她狠狠的磕着響頭,淚流滿面,眸中的驚恐越發的明顯。
額頭都已經被磕出了青紫的痕跡。
她如今更是一身狼狽,渾身都是鮮血,臉上的血液還在不停的流淌,那悽慘的模樣倒是讓人憐惜。
可惜她所面對的,本就是一羣無情之人。
不管這蕭琳和攝政王是何關係,他們只尊崇主人的命令,任何人都殺無赦!
“小姑娘,”爲首的那名黑衣人是個老者,用那沙啞的聲音陰森森的道,“攝政王妃的人,搗毀了我家主人不少的根據地,我們今日來,便是爲了抓走攝政王對付攝政王妃,至於你——”
他冷笑一聲:“是你救了攝政王,那你同樣也該死!”
攝政王妃?
蕭琳差點被氣炸了。
居然是那個女人害的她!
她好端端的去搗毀他人的根據地做什麼?因爲這件事還拖累了她!
像攝政王妃這種惡毒的女人,本就罪該萬死,尤其是她還拖累了無辜又善良的她。
她好心留下了攝政王,引來了如此滔天大禍,這豈不是都該怪罪在攝政王妃的頭上?
該死!
若給她找到機會,她要將這個差點害了她的女人碎屍萬段!
蕭琳的眸中都帶着蝕骨的恨意,她繼續磕着響頭,說道:“求你們放了我,我真的是無辜的,你們放了我,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對付攝政王妃,那種害人精就該死!”
此時此刻,她將自己所有的不幸,全都怪罪到了楚辭的頭上。
如果那個女人能早一點找到攝政王,也許她就能隨着他們回王府。
就算她腹中沒有骨肉,也沒有和攝政王有肌膚之親,一個正常的妻子,都該爲丈夫而報她的救命之恩,納她爲側妃。
那時候她就可以仗着腹中的骨血,再將攝政王妃擠掉,如此,她便能成爲攝政王妃。
而不是在這裏受到這種危險!
“不管你是誰,反正,我們家主人的命令,全部都該死!”老者冷笑一聲,拔出了長劍對向了蕭琳。
蕭琳看着那把長劍,她的眼前視線都爲之一黑,嚇得當場暈厥了過去。
見這個女人如此不禁嚇,黑衣老者也不由得冷笑連連,命人朝着她靠近——
也與這一刻,一道廝殺聲忽然從門外傳來。
讓老頭的眼神一凜,急忙道:“快把他們全都殺了!”
沒想到她的人居然來的如此之快。
很可惜的是,老頭已經失去了機會。
就在長劍朝着夜瑾飛掠而去的瞬間,無數頭飛鷹從頭頂衝了進來,將房梁都給砸落在地。
這些飛鷹全都圍繞在夜瑾的身旁,也讓黑衣老頭的臉色越發蒼白,眼神之後帶着一抹恐慌之色。
與此同時......
雪狼飛馳而過,劃過一道弧度,撲向了老者。
劍光閃過,老者還沒有反應過來,人頭便已經落地,鮮血飛濺。
無數的野獸將整個村莊都團團包圍了起來。
好在那些野獸不曾傷害無辜的村民,盡都向着那羣黑衣人衝了過去。
被老頭留守在外的黑衣人已經死傷大半,即便這些人的實力再強,在如此多野獸的圍剿之下,還是無人能夠逃脫。
剩下的那羣人看向騎在狼背上的楚辭,眼裏都帶着驚慌失措。
瘋狂的向着四周逃竄。
楚辭一身紅衣,手持長劍,鮮血染紅了整片大地,晚霞映襯着整片天空。
那羣黑衣人一個都沒有逃脫,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失去了呼吸。
楚辭這才從狼背上走下,邁步向着小木屋走去。
整個村莊,都異常的安靜,只有那些野獸的嘶鳴之聲,響徹在村莊之中。
此刻的楚辭衣袍都染上鮮血,襯的她越發絕色動人,風華絕代,連那一身紅袍,都比之前更爲豔美。
當楚辭邁入小木屋之際,一眼入目的便是躺在牀上的夜瑾。
夜瑾臉色蒼白,虛弱的躺在牀上,卻也掩蓋不住那俊美絕世之姿。
他如天神,即便是閉着雙眸,也依舊帶着一身的風華。
“還好,我趕來了。”
楚辭鬆了口氣。
幸好她還是找到了夜瑾的下落。
果然,花無夜對那些人出手,他們也安耐不住的想要傷害夜瑾。
若是她沒有趕來,恐怕後果難以想象。
楚辭緩緩的走到了牀頭,視線羅響了夜瑾。
她修長的手指輕撫過他的眉眼。
目光溫柔,脣角帶着笑容。
“夜瑾,我來帶你回家了。”
我來帶你回家了——
楚辭的聲音清淺,與這木屋內響起。
不過她還沒有將夜瑾從牀上扶起來,便有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讓楚辭緩緩的轉身,望向了滿身是血的蕭琳。
蕭琳緩緩的清醒過來,她的聲音帶着虛弱,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剛纔受到了驚嚇。
“我......得救了嗎?”
她茫然的目光環視着四周。
當她看到滿地的屍體之後,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差點從地上跳了起來。
隨後,她擡頭,看向了站在牀邊的女子。
楚辭一身紅衣,染着鮮血,面無表情,卻美得傾國傾城。
比畫像上的更美。
這樣的美貌,讓蕭琳揪心的難受。
她一直自認爲自己貌美如花,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美。
可是再美又如何?
瞧瞧她殺了多少人!
這種惡毒的女人,怎麼配當攝政王妃?
只是礙於恐懼與身份,她不但沒有敢將這話說出來,甚至連臉上都不敢表露思考,用那疑惑的目光望向楚辭,問道。
“你就是......攝政王妃?”
楚辭眸光微沉:“你知道我和夜瑾的身份?”
蕭琳點了點頭:“是小月告訴我的,她入京爲攝政王尋找過親人,對了,小月就是我的妹妹。”
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是她入京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可有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