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雨得到了夜霖肯定的回答，眼裏閃過一抹欣喜。
整顆心臟都隨之跳動了起來。
一想到今晚她就能成爲夜霖的女人，她的臉頰上都染上了紅暈，羞澀的低下了頭。
直至夜霖離去，她都沒有從這種欣喜中走出來。
爲了這一夜，她等了太久了。
終於要如願所嘗。
怎可能不激動......
是夜。
夜色如水。
她早就鋪好了牀單，臉上都帶着興奮的笑容，就等着夜霖前來。
此刻的夜霖站在太妃的房外，遠遠的望着不遠處的燭火，眼裏閃過一抹悲痛之色。
不管阿瑩之前做了什麼，他從來沒有想過讓顧小雨真正的成爲他的女人。
他還是無法邁出這一步。
可他知道，現在顧小雨恢復了正常，他就再也無法逃脫。
“對不起......”
夜霖緊捏着的拳頭逐漸鬆開，沉痛的眸子停留在了窗臺上的身影之上：“以後，我們兩個，也許真的將要形同陌路，此生再也無法有交際。”
這些日子，夜霖與太妃爭吵過，他也憤怒過，但他始終守着最後一步，也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夠與她破鏡重圓。
就算他爲了之前的事情而動怒，但在他心裏，阿瑩依舊是他此生的摯愛。
可惜，他也明白，他如若真的與顧小雨有了夫妻之實，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是以，他緩緩的轉身，朝着偏院的方向走去。
太妃坐在房內，視線望向窗外。
其實，他已經知道夜霖在門外站了一天一夜，但是她卻假裝不知，就是想知道夜霖想要做什麼。
她的心底亦是冷笑連連，也沒有再理會夜霖。
如今在她的心裏，最重要的自然是楚辭與夜瑾，夜霖如何早就與她沒有了任何關係。
也便在她將視線收回的剎那，身後的侍女走了上前，憤憤不平的道：“太妃，剛纔偏院的人來說，老王爺今夜要和那顧小雨洞房。”
太妃握着茶杯的手一緊，便是連茶杯何時變涼了，她都不清楚。
她的眼神也出現一抹呆滯，緊接着便恢復了正常。
“哦，這是顧小雨故意想要讓我知道的吧？”太妃淡定的笑着。
剛纔夜霖之所以出現，也是爲了這件事？
從他娶了顧小雨的那一天起，不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難不成夜霖一直以爲，他只需要給顧小雨一個名分，而無須對她負責？
那簡直太異想天開了。
“這件事不用管，也別讓墨兒知道，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變成。”
太妃緩緩的擡起了眸子，看向了窗外的月色。
從當時知道夜霖還活着，甚至要娶妻的時候，她的心裏是痛苦不已，但她卻鬆了口氣，至少他還活着，這就足夠了。
後來王府遇到危難，他爲了娶妻只派人來相助，自己卻始終沒有前來。
那時候的她，同樣的悲痛，不過那會兒他更多的是憤怒。
就算夜霖不在乎她也就罷了，爲何連王府如此多人他都不在乎？
她能夠理解他將她拋棄，卻不理解，他連整個王府的命，都比不過他娶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