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當場紅了，憤怒而猙獰的道。
“你居然打我？爲了你，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你現在居然對我動手？”
夜霖氣的握緊了拳頭，睚眥欲裂，怒聲道：“你喪心病狂，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也因爲你讓我揹負瞭如此多年的內疚，你說你該不該打？”
顧小雨瘋狂的嘶吼了一聲，便向着夜霖衝了過去。
無盡的怒火涌動了夜霖的心頭，夜霖猛地伸腿將顧小雨狠狠的踹了出去。
他拔出手中的長劍，指向倒在地上的顧小雨，眼底的怒火亦是如此明顯。
明顯到，仿若能看到兩簇火苗在他的眸中燃燒。
“顧小雨，我看你是瘋了，這種喪盡天良的做法，我當真是第一次看到，他是你爹，是臨死前，都囑託我要照顧好你的爹，你爲何要如此殘忍？”
他的眼底帶着蝕骨的恨意。
當年的種種盡在眼前，讓他的拳頭都握的咯咯作響，眸中都盛滿了驚天之怒。
顧小雨狼狽的癱坐在地，她的喉嚨裏咳出了一口鮮血，低低的冷笑出聲。
“是他同意讓你離開，他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爲什麼還答應讓你走，他如果是我的父親，那就應該幫我，哪怕是把你綁在顧家也好，只要能讓你陪伴我一輩子就足夠了。”
“可爲什麼，爲什麼他要放你離開——”
她聲音沙啞，悲痛欲絕的道。
那嘶吼的聲音帶着顫抖，赤紅的眸子都布着憤怒。
是啊。
若是父親疼愛她這個女兒，當初爲何同意放夜霖離開。
身爲父親，不是應該幫着她嗎？
夜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顧小雨，緊緊的握着拳頭。
“當時，他臨死之前，讓我照顧你，並且還逼我許下誓言，不管以後你做了什麼事，都讓我原諒你。”
“哈哈哈，可我沒想到，你做出的確實這種事，你知道嗎？以前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何意，現在我卻已經明白了。”
“他估計早就知道顧家滅亡的真相，才逼我許下這種誓言，他就算到死都要保護你。”
“可是你做了什麼，你讓顧家滅亡，至今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嗜血的眸子帶着寒意，冷冷的盯着顧小雨。
他邁着步伐，向着顧小雨逼近。
“沒錯，以前是他救了我，但我也報了恩，可他明知道顧家不是我所害，卻還是讓我揹負了所有的愧疚而活，甚至還害的我失去了此生的摯愛。”
對於顧家的家主，他的心底也滿是仇恨。
這對父女，同樣自私自利。
一個自私到只想成爲他的妻子，不惜犧牲滿門來留住他。
另外一個，爲了自己的女兒，不惜讓他揹負內疚而活，讓他痛苦了如此多年——
顧小雨的嘴脣發顫，目光滿是絕望。
尤其是看到周圍的那些眼神，她知道自己這一次，已經在劫難逃了。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夜霖居然告訴她，父親知道是她策劃的所有事情？
不可能，父親怎麼可能會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又怎會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