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紫晟微微一笑：“楚辭，你可還記得我們何時認識？”
認識？
楚辭愣了一下。
腦海裏浮現出的是另外一副畫面。
滿地的鮮血，男人一身紫色長袍，染滿了紅色的血跡，他就像是地獄來的殺神，手中的劍都往地上淌着鮮血。
那嘴角，更是滲着森寒的氣息。
兩目相對的時候，男人的脣邊勾起喋血的笑容。
用那冷冰冰到毫無溫度的雙眼，冷冷的看着她。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只是這畫面來自於前世。
這一世剛遇到他的時候，好像他還和趙貴妃苟合，剛好被她撞見了。
“記得，”楚辭沉默了半響，“你和趙貴妃在偷情，被我撞見了。”
夜紫晟的臉色黑了黑，嘴角都抽了抽。
半響後，他才深呼吸了一口氣。
“不，不是現在，我們認識是好些年前，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當初你救下了身受重傷的我。”
楚辭用力的想了想，腦子裏還是沒有任何的印象，她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她都已經兩世爲人，重生過一次了。
如此久遠的記憶，怎麼可能還記得......
夜紫晟有些氣餒，看來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不過沒關係，那些記憶深刻入她的心，就足夠了。
“十幾年前，我的母親被人陷害，魂歸皇宮，我逃了出去，遇到了匪寇，是你救了我，後來回到皇宮，我一心只有報仇，就從來沒有去找過你。”
可他從來都不曾忘記她。
只是他肩負血海深仇，所以根本無心去找她。
這一次輪到楚辭驚訝了。
她想了想，當年......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只是那時候她年紀還小，又過去了這麼久，完全不記得這回事。
難怪。
難怪前世的時候，她撞見了夜紫晟的真面目，一開始夜紫晟的身上還露出了殺氣，只是不知道爲何，他在盯着她看了半響之後就放過了他。
原來那時候的夜紫晟，已經認出了她。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如此殺人如麻，陰森詭異，爲了報仇不惜付出所有的男人，在她撞破了他的事情之後，他會放過她。
原來十幾年前她竟然救過他。
“那時候的事情太久遠了，我並不是記得很清楚。”
夜紫晟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皇宮裏遇見了你，才認出了你的身份？”
楚辭聳了聳肩膀：“不然呢？”
“不是，回去之後，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是楚丞相的女兒，本來我想報仇之後，便來找你。”
只有等他徹底報仇之後，他纔有資格來見她。
可是他卻沒想到的是，楚辭誰如此快嫁人。
不過，當時的楚辭已經不再喜歡夜瑾，他好幾次暗中雀躍，總覺得日後還是有機會的。
一旦等他報仇之後，他立馬去當時的瑾王府帶她走。
後來......
後來他仇報了，她的眼裏也只剩下了夜瑾。
甚至於有時候夜紫晟會在思考，若是當年，他放棄所有，不再報仇，帶着楚辭離開。
是不是，結局便會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