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激動,歡聲如雷,如衆星捧月一般的將晏夢彪圍在中間,認他作首領。
隨後,晏夢彪命人查探官府動靜,很快得到回報,說是官兵已經將廖桂文家團團圍住,正在廖家大肆搜捕。
晏夢彪與廖十六幾人一合計,認爲不如趁着官兵在廖家搜捕,趁機攻打王光祖的莊園,搶奪財貨糧食,發展實力。
計劃一定,晏夢彪當即發佈命令,帶着隊伍便向王光祖的莊園挺進。
晏夢彪之所以這般急切的行動,一來乃是因爲王光祖是仁和第一大豪強,莊園裏面財貨無數,得手後,對以後的發展是一個巨大的助力。
二來,也是最關鍵的,那便是這些擁護他的百姓都是一時被點燃情緒,說不定冷靜下來,又要逃跑,又要反悔,只有讓他們儘快手上沾血,沒有退路,以後才能一心一意跟着他。
到了王光祖莊園附近,天色已近黃昏,晏夢彪和廖十六當先一步,隻身來到莊園外查探情況,遠遠瞧見莊園大門緊閉,上面的莊丁奴僕來回巡視,把守極嚴。
廖十六對晏夢彪道:“大哥,王光祖讓我們殺百姓,我們卻是殺了官兵,此時他得知消息,一定對我們有防備,看來只能強攻了。”
“不必。”
晏夢彪擺手,笑道:“王光祖對我們有防備,但是對廖季炎卻不一定有防備,何不讓他去詐門。”
廖十六點頭,表示贊同。
返回隊伍,晏夢彪找來廖季炎,對他道:“你現在去騙開王光祖的大門,我等趁機殺入,大事可成。”
廖季炎惶恐,哆哆嗦嗦,道:“大王,你放過我吧,我不想造反,我想回去,”
“回去?”
晏夢彪笑道:“你家如今被官府掘地三尺,你還回的去嗎?”
廖季炎無言以對,如今他莫名其妙的殺了官兵,又與造反的晏夢彪糾纏在一起,到了官府那裏,渾身是嘴也說不清,無奈之下,他只得同意去騙王光祖開門。
廖季炎一身髒兮兮,狼狽不堪的來到莊園前,大聲喊道:“開門,我是廖家公子廖季炎,我有要事要和王員外商議。”
莊丁自然認識廖季炎,但也不敢擅自開門,一人在上面喊道:“公子稍等,待小的去通稟主君。”
廖季炎氣急敗壞,“快去,別耽誤了大事。”
王光祖得知廖季炎來了,急忙來到莊園寨牆上,見廖季炎一身落魄,驚慌失措的樣子,道:“公子爲何如此啊?今日縣衙之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廖季炎道:“王員外,此事說來話長,你快些開城門,讓我進去喘口氣,逃了一天,我都快渴死了。”
王光祖知道廖季炎是個膽小怕事,無主見的二世祖,對他自然沒有什麼防備之心,又張頭四下看了看,見裏外無人,於是下令開門。
“吱呀”一聲,莊園大門開了,幾個莊丁前來迎接,廖季炎慢騰騰的走到門口,站在門口處,卻是沒有急着進來。
“咻,咻,咻”。
谷</span>然而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廖十六擅長飛鏢,躲在暗處一連投擲三支飛鏢,將三個莊丁射殺,延緩了關門的速度。
隨即晏夢彪等人不再隱藏身形,猛然站起,大聲喊道:“隨某殺進去。”
喊完,晏夢彪一馬當先,向莊園衝去,身後幾百人這時候也是亂哄哄的一股腦的往前衝,氣勢驚人。
王光祖大驚失色,知道大勢已去,不敢有任何耽誤,他顧不得妻妾兒女,跑下寨牆,向莊園後門跑去,最後只帶着幾個心腹家僕逃脫。
而晏夢彪帶着人順利的衝進莊園,他大聲道:“兄弟們放開了殺,放開了搶,這裏面的一切都是你們的。”
這句話此時便是最好的激勵,百姓頓時紅了眼,衝進去便開始搶奪,看見漂亮的丫鬟,甚至還直接攔腰抱起,去偏僻處行那無恥勾當。
至於那些莊丁,這時候則是個個只顧保命,抱頭鼠竄,晏夢彪,廖十六帶人對他們砍殺,激發出百姓心底最深處的獸性,從這一刻起,他們從百姓變爲亂民,再也回不去了。
一時間,莊園成爲人間地獄一般。
“廖公子,頭領請你去一趟。”
亂民到處搶奪,砍殺,張慶福則是找到廖季炎,說是晏夢彪有請。
廖季炎看着眼前亂民的樣子,心中害怕,沒有多想,便跟着張慶福去了。
很快,見到晏夢彪,廖季炎擡手問道:“敢問頭領尋在下有何事吩咐?”
晏夢彪目光幽幽的看着廖季炎,語氣緩慢,透着冰冷,道:“隊伍裏面的這些人,他們大多是你的奴僕,莊丁,親族,你在這裏,我不放心啊,爲了大家和睦相處,我要送你去個地方。”
能夠離開了,廖季炎求之不得,他急忙道:“不勞頭領相送,在下自己去尋地方。”
說完,廖季炎一臉歡喜的轉身就走,不想卻被廖十六,張慶福幾人攔住,走不了。
“頭領這是何意?”廖季炎疑惑問道。
晏夢彪嘴角彎起,露出冷笑,一步一步向廖季炎走去,嘴裏說道:“公子別急,你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話說完,晏夢彪走到了廖季炎近前,他左手一把抓住廖季炎衣領,右手隨即握刀捅入廖季炎腹部。
廖季炎喫疼,眼瞳放大,難以置信的看着晏夢彪,不知晏夢彪爲何要殺他。
“爲什麼?爲,,,”
晏夢彪把刀狠狠一攪,廖季炎頓時痛苦無比,嘴裏,肚子裏鮮血流個不止,沒多大功夫就死了。
“把他擡出去,就說廖公子死於王光祖莊丁之手。”
“是,頭領。”
再說王光祖,他帶着幾人連夜匆忙向縣衙跑去,希望可以藉助縣衙之力,奪回自己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