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妃凰途 >第26章 研毒
    沈萱帶着蕭祁川出去的時候,百里還在那裏彆扭,看見他們出來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去。

    “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離開,只是往後我不想聽到任何詆譭王爺的話。”

    百里無車撇了沈萱一眼,嘴裏嘀咕了一聲,也沒有回答沈萱的話,扭頭就走了。

    見着百里這般,最爲着急的確實沈惟,他跟着百里學了幾日的功夫了,對他頗爲滿意,生怕他走了。

    所以扯了沈萱的衣袖,眼巴巴的看着她。

    雖然是嫁過來的時日不長,但沈惟卻變了不少。

    雖然依舊很瘦,但同在定遠候府時相比,臉色已經是好看了許多。

    “放心,他不會走的。”沈萱摸了摸他的頭,別的她不敢說,但百里這性子,她實在是太清楚了。

    見沈惟還有些猶豫,她勾了勾手讓他過來。

    “你現在去找他下盤象棋,二姐保證他就不走了。”

    沈萱有些忍俊不禁,這百里一生有兩愛,一愛他的妻子無霜,二就是象棋。

    但他的棋藝真不敢恭維,每每都被人將他最在意的車給喫掉,後他索性自己改了名,叫了百里無車。

    但據沈萱所知,百里的象棋從來就沒有贏過。

    她讓沈惟過去找他下棋,這一下定然是能讓他將剛剛的事忘了的。

    現在月已中天,府裏的人都是睡了,但沈萱的身上已經紮了許多的金針。

    她不能確定自己的玄機針能不能用在蕭祁川的身上,最後丟失的那些她沒有學過,只能靠自己來摸索。

    她的手有些顫抖,她把現在自己的感受艱難的寫在紙上。

    她這樣做已經是有幾日了,但之前兩日應該是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但今日卻不一樣了,她坐在那裏,只覺得五臟六腑如同被火焚燒了一般,讓她很是難受。

    旁人的針都是半寸一寸兩寸這樣的長度,但她這個卻不一樣,長度更爲精確,但也是極爲考驗施針人的技巧,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沈萱的字還沒有寫完,便感覺自己的心裏一陣翻江倒海,那五臟六腑似乎就要從嘴裏全部的涌出來。

    沈萱忙又顫抖着雙手,從旁邊撿出一針來。

    但還不等她將那根針扎進自己的身體中,整個人就重重的歪在了桌子上。

    原本躺在牀上的蕭祁川聽見動靜立馬翻身坐了起來。

    但不等有所行動,屋子裏便多了一個人來。

    蕭祁川看過去,臉上依然是有些癡傻的,但卻豎直了身子沒有動彈。

    進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樓憶南。

    今日她沒有把自己包裹起來,雪白的頭髮跟臉上猙獰的傷疤看起來有些駭人。

    她低頭看着趴在那裏昏迷不醒的沈萱,眉頭緊緊的皺起來讓原本就猙獰的臉顯得更是扭曲。

    這下針是有順序跟深淺的,起針同樣也是。

    樓憶南看了看她紙上的寫的字,然後迅速的將她身上扎的針一一拔下來。

    樓憶南這纔看向坐在那裏的蕭祁川,一步步朝着他走過去。

    但她卻什麼都沒做,只這樣看着,一直盯着蕭祁川看了許久。

    她臉上的疤痕猙獰,就這樣陰沉着臉盯着蕭祁川。

    突然門外有了腳步聲,樓憶南迅速的回頭,她的人已經走到了窗邊想要立刻離開這裏。

    房門打開,進來的卻是沈惟跟白君陌。

    見到屋子裏的樓憶南,沈惟的身子一僵,又見到趴在桌子上昏迷過去的沈萱,整個人就怒了。

    他宛如一頭小獸,朝着牀邊站着的樓憶南就衝了過去。

    “小惟……”

    樓憶南的一聲輕喚讓沈惟一下子停住了腳,瞪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樓憶南。

    沈惟怔愣的瞬間,樓憶南已經翻出了窗子,等沈惟反應過來趴在窗戶上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

    他們都不懂醫術,不知道沈萱到底是怎麼了,見她昏迷不醒的,很是着急。

    白君陌擡頭看了蕭祁川一眼,先將沈萱給抱到了牀上。

    白君陌自然也是看到了桌子上沈萱寫的東西,但他也不懂,只能看出是醫術穴位的。

    “你且在這看着,我去找大夫過來。”

    白君陌囑咐了沈惟一句,就要往外走。

    不過這時的沈萱卻是悠悠的睜開了眼,她的眼裏有一瞬間的迷濛。

    她往桌子上看了一眼,見東西都還在,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她身上施的是金針,是用的玄機針的手法,誰能替他起針?

    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沒有任何不適,才擡頭看了看外頭,心裏約摸有了點數。

    她讓白君陌他們回去,言道自己無事。

    她起身將要過去把之前沒有寫完的重新寫完,但才一動,就被人拉住,蕭祁川眼巴巴的看着她,“怕……怕……”

    沈萱安撫,但他卻始終不肯鬆開拉着沈萱的衣裳。

    沈萱無奈,也只好是躺在來,心裏尋思着等會他睡着了,自己再起來寫。

    興許是最近她太累的緣故,沒等蕭祁川睡着,自己就已經先睡了過去。

    而且這一覺睡的極沉,一直到了天光大亮才醒。

    蕭祁川已經是醒了,仰面躺在那裏,百無聊賴的玩着自己的頭髮。

    她伸了個懶腰,很是舒服的吐了口氣。

    轉頭瞥見桌子上的紙張了,這纔想起昨晚的事,忙趿着鞋下牀。

    但這屋裏纔有了動靜,門就被人從外頭推開,沈惟跑了進來。

    這一夜他睡的極不安穩,翻來覆去的都是沈萱的身體跟自己碰上的那個白髮女人。

    今日他早早的就起來,等在這裏,但又怕自己進去打擾了沈萱的休息,所以一直在門口等着。

    他一進來,看了沈萱臉色紅潤,不像是有事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他走到沈萱的跟着,拉着她一頓比劃,詢問昨晚上的人是誰。

    沈萱皺眉,看沈惟比劃的,更是肯定給她起針的人就是樓憶南了。

    但她不想要沈惟過多的操心這些事,只推說是一個會醫術的故人。

    沈萱在璋林院裏埋下的種子不是三五日就能有收穫的,還得慢慢的等,所以這些日子,她就想着潛心研究一下蕭祁川的毒。

    昨晚雖然是暈了過去,但卻讓她觸摸到了一些法門,就如同一層窗戶紙,馬上就要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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