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妃凰途 >第50章 唯一的機會
    玉簫在屋裏疼了一天一夜,但孩子終究是沒有保住。

    她在那裏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卻一個人都不曾在身邊。

    曾經同她海誓山盟的沈錦泰,連面都沒有露一下。

    整整一夜,玉簫痛苦的聲音充斥在璋林院的每個角落。

    挽蝶自然也是聽到了,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這幾日小日子沒來,算起時間來,也差不多了,她也怕,怕自己落到跟玉簫一樣的下場。

    而且昨日錢良沒有來她這裏,她有些拿不定主意,錢良會不會跟沈錦泰一般。

    忐忑的她一晚都沒有睡好,天一亮的時候,她就遣了自己的婢女出去,看看錢良在幹嘛,對自己又是個什麼態度。

    但她的婢女纔出去沒多會,就又回來了,手裏拿了張字條,交給挽蝶。

    “誰給你的?”

    挽蝶才一見那字條,臉色就變了,她看着神色同樣有異的婢女問道。

    “是……是……上一次給姑娘藥的夫人。”那婢女也是有些害怕。

    挽蝶倏的一下就將字條給攥成一團,神色裏有些慌張的朝外看去。

    好一會的功夫,挽蝶才穩定了心神,長長的吐出口氣。

    “更衣,跟我出門一趟。”

    挽蝶還是決定要賭一把,贏了就下半輩子就能有靠了,輸了,差不多也就跟玉簫一樣的境況。

    她披了一件厚厚的斗篷,將自己緊緊的裹住,又帶了一個寬大的兜帽,自己的容貌就都藏在了裏頭。

    一頂小轎顫悠悠的擡着她一直出了榮昌大街,又拐了幾次,纔到了一家茶樓的門口。

    挽蝶擡頭看了看樓上,每個窗戶都關的嚴嚴的,她深吸了口氣,扶着婢女的手擡步進去。

    沈萱一個人坐在那裏,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肉粉的半舊襖裙,看起來普通至極的模樣。

    挽蝶進來的時候,她這裏將一杯茶飲下,滿足的呼出一口熱氣。

    “你到底想要怎樣?”

    一進門,挽蝶就看着沈萱厲聲問道。

    “稍安勿躁,你這樣的情緒對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沒有半分好處的。”

    沈萱不緊不慢的又倒了杯茶,推到挽蝶的跟前,挑眉讓她喝茶。

    “你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挽蝶也不坐下,只站在那裏渾身戒備的看着沈萱。

    “知道玉簫的孩子爲何好端端的就沒了嗎?若是沒有我,你同樣也會如此。

    你們那裏的規矩我知道,平日裏爲了不讓你們有身孕,怕是喝了不少的避子湯吧!你們的身子原就有損,現在強行有孕,你說孩子能有好的?”

    沈萱說的煞有介事,挽蝶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渾身的戒備開始有些鬆動。

    “這是你的茶,裏頭我加了安胎的藥,這頭三個月只要你按時喫我的藥,你的孩子就能安然無恙。”

    沈萱將那杯茶往她跟着推了推,挑眉看向她。

    但挽蝶又如何能輕易的就相信,她盯着沈萱,卻不動手去端。

    “怎麼?怕我害你?放心,雖然你我沒什麼交情,但也沒有那些深仇大恨,我沒有必要害你,而且你對我來說,還有用。”

    挽蝶抿緊了嘴脣,坐在那裏想了良久,這才咬牙將杯子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沈萱點了點頭,“我知你心中頗爲顧及,但你的情況同玉簫不同,錢良沒有子嗣,若是知道你有了身孕,怕是會歡天喜地的迎你進府。”

    沈萱擡眸看了挽蝶一眼,見她的眼裏多出了許多的希冀,勾脣一笑,繼續說:“錢大人那裏肯定無事,但問題就在她那夫人的身上。”

    挽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是放下了對沈萱的戒備,她自己是沒有絲毫的辦法,不若就信了沈萱,畢竟自己對她還有用處。

    “這個給你,你有了身孕,夫人是不可能正大光明的阻止你進府的,但大宅裏頭的陰私事,你也清楚。

    這個等你進門的時候可以放在給夫人奉的茶水裏頭,這不是毒藥,但卻能讓她纏綿病榻,無力去管你,等這藥勁過了,你也到了生產之時了。”

    挽蝶擡眸看向沈萱,這倒是個頗爲不錯的主意,只是她這般不遺餘力的幫自己,當真只是想問幾個問題?

    挽蝶將那藥包拿過來,緊緊的攥在手裏,“我就信了夫人一次,但是夫人若是想要借我的手,害了錢大人一家,即便是魚死網破,我要拉了夫人一起。”

    沈萱笑了笑,“放心就是,我還沒有害朝廷大員的膽子。”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茶樓裏出來,無人注意這個僻靜的茶樓裏到底發生了何事。

    沈萱相信,挽蝶一定會按照她說的做的,有玉簫的例子在前頭,而且還有她的野心,所以她迫切的想要脫離樂籍,逃離璋林院。

    現在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只要挽蝶能按她說的做,她就保證錢良吐出當年的事來。

    回去的路上,沈萱順道買了些米麪,自從宮宴之後,每月的那十兩銀子也沒有,不過趙巖跟陸柳他們送過來的那些銀錢,還有不少。

    但她還未走到府裏,就見到那邊正有個身穿華服的男子站在那裏。

    “參見豫王殿下。”

    沈萱一身樸素的打扮,手裏又提着米麪,普通人家的主婦一般。

    豫王朝着沈萱有了兩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來。

    “我倒是想知道,你這麪皮下到底藏着什麼?”

    沈萱慌忙退了兩步,低垂着頭,“大庭廣衆之下,王爺此舉怕是不妥。”

    豫王輕哼了一聲,滿是不屑,“這大晉國中,還有誰敢質疑本王?”

    豫王又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出手,一把拉住了沈萱的手臂,以至於她手裏提着的米麪啪的一下就掉到了地上,雪白的大米更是撒了一地。

    “本王倒是要看看,能醫好了皇姑姑的醫術,到底有多高。”

    說着,猝不及防的,手裏已經是多出一根金針來。

    沈萱見着那金針,瞳孔猛的一縮,這針的模樣跟她手裏的這一套極其相似。

    而且豫王捏針的手法也跟旁人不同,那是玄機針的手法。

    見豫王的針要扎進自己的手臂上,那泛着寒光的針尖一看就是帶着毒的。

    豫王拉着她的手臂,她的手卻沒有被禁錮住,正好就落在豫王的腰間。

    沈萱若想脫困,她的手指只消順勢點摁在他腰上的京門穴,豫王脫力,必然會鬆開了她。

    但她將要伸出去的手指卻瞬間握住,只用了平常人最本能的反應,大力的往回抽走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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