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妃凰途 >第106章 無懈可擊
    “一硝二磺三木炭”,就是火藥的最簡易的配方。

    沈萱調整了珍太妃的藥方,這藥方子裏就有不少的火硝。

    火硝能破痞散積、解毒止痛,而且沈萱的方子也是無懈可擊。

    但沈萱卻又在隔天拿了許多的硫磺回去,更是堂而皇之的在宮裏頭領了那麼多的木炭回去。

    豫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沒想到沈萱能狡猾到這樣的程度。

    一天的時間,對崇陽殿裏的那些人而言,實在是長了一些,但對豫王他們來說,又確實是短了。

    豫王站在高樓上,看着衆人接受檢查,然後再從敞開的宮門裏出去,他的手緊緊的攥住。

    “王爺,屬下倒是覺得,人應該是早就出去了。”周安站在旁邊說道。

    否則如此仔細的搜索,便是再厲害的高手也不可能躲得過去。

    見豫王沒有說話,周安繼續說:“屬下覺得,人應該是在宮宴開始之前就離開了,就是趁着衆大臣跟家眷進宮離開的,然後是在人被送出去之後,才由她們的同夥在榮德宮放火,宮裏的混亂也是掩人耳目的。”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何他們找了這麼久,卻沒有任何收穫。

    豫王還是沒有說話,他心裏並不這麼認爲。

    知道現在多事之秋,而且這次的宮宴原本的目的也是顯示並不懼怕叛軍。

    所以這次的宮門口的盤查格外嚴格,想要趁着衆人進宮混出去,那幾率還真的不大。

    但若非如此,豫王又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可能,能讓兩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

    “宮門口的盤查還是要嚴一些,從明天開始,你親自帶隊,在城裏頭搜查。”豫王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下令。

    “還有,這幾日密切留意叛軍的動靜,左弘現在這個樣子,紅絡霜先暫停使用。

    至於那些斷腸草,盡數投到叛軍水源,這事找幾個身手利落的人去,莫要漏了馬腳。”

    周安應着退下,高樓上只剩下豫王一人,外頭的雪已經停了,地上雪白的一片,往遠處看,一道道的都是車轍。

    豫王嘆了口氣,《玄機針訣》在沈萱的手裏,也是十拿九穩的事了,現在讓沈萱跑了,給蕭祁川的毒,差不多也是白準備了。

    他有些頹敗的走下城樓,爲今之計,也只能儘快把活人蠱給練出來,才能除掉蕭祁川了。

    他現在也沒心情去太后宮裏去看那一副母子情深,他想去的是崇禧宮,沈錦漣那裏。

    忙着找沈萱她們,倒是把她扔在腦後了。

    今年沈遠征在外的緣故,定遠候府沒有人進宮參加宮宴,現在宮裏的人都離開了,過不了多久,莫清怡就能知道沈錦漣在宮裏出了事。

    這個節骨眼上,卻是不能讓沈遠征知道這件事的。

    豫王還沒有走到崇禧宮的門口,就聽見有幾個宮女太監的湊在一處竊竊私語,而且神情緊張,不住的東張西望。

    看見豫王過來了,幾個人慌忙閉了嘴,交換了下眼神,就要散開。

    “你們在幹嘛?”豫王陰沉着臉問。

    自從宮宴開始,他就如同變了個人一般,之前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便是碰上了,也沒那麼可怕。

    但是現在,遠遠的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他的身上充滿了危險。

    他陰沉着臉這一問,嚇得那羣人撲通一下就都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起來。

    “出了何事?”豫王又問了一遍。

    那幾個人彼此對視,卻始終不敢開口說話。

    “說!”豫王沒幾分耐心,看他們的樣子,心裏的火氣就直往外冒,擡腳就朝一個小太監踹過去,直把他給踹的翻滾了幾圈,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回稟王爺,是……是……榮德宮宮那邊……剛剛奴才們經過那裏時,就見從廢墟里出來了兩行腳印,一直到了榮德宮門口。”

    自從榮德宮失火,被燒成了一片瓦礫,這裏還沒有人再來過。

    所以這腳印出現的可疑,他們都覺得是榮德宮裏的大火燒死了裏頭的人,那腳印就是他們的魂魄踩出來的。

    豫王聽了,眼立時就瞪了起來,顧不上還跪在這裏的那些人,快步的往榮德宮裏去。

    他有些惱恨的捏緊了拳頭,現在倒是又些明白,這沈萱跟珍太妃到底是藏在了哪裏了。

    剛走到榮德宮的門口,就先看到了宮人口中的那兩串腳印,蜿蜒的一直延伸到他站的這裏。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廢墟上被覆蓋了白茫茫的一層,豫王深吸了兩口氣,朝着那一片焦黑走過去。

    腳印是從一個支愣起來的不大的口裏出來的,往裏看,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來人,給本王把這裏挖開。”

    豫王大聲的吼着,其實,不用找人再挖,他已然是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知道這陣子宮裏盤查的厲害,所以沈萱根本就沒有出去,不過是趁着現在宮門打開,宮裏頭的衆人都往外走,這才離開了的。

    而榮德宮大火,屋子都已經坍塌,誰又能想到,她們竟然是在這廢墟底下躲了一天一夜。

    而豫王也終於明白,那些沈萱製成的黑火藥,根本就不是要炸死什麼人的,不過是要把還未完全燃燒的屋子炸塌,讓躲在裏頭的她們不會暴露出來。

    她什麼都算計好了,將衆人的心理揣摩的透徹。

    豫王突然就有些頹然,這樣的一個女子,再加上蕭祁川,蕭祁塵他們有豈是對手。

    廢墟被扒開了,一個牆角上被支起來了一個空間。

    那上頭一層層的蓋了許多的棉被,雖然經歷了大火,上頭的一層已經燒焦了,摸上去還是溼的,但底下的幾層都還還都是完好的。

    兩個人就是在這底下躲了一天一夜。

    “王爺,有信。”一個侍衛扒開那層層的棉被,突然撿起一封信送到豫王的跟前。

    豫王展開信,這字跡他認得,正是沈萱的,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張紙。

    豫王拿着信,越看,臉色越黑,到了最後,更是氣憤的將信撕成了一地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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