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妃凰途 >第116章 可惜了這個姓
    這一鬧騰,那些女子舞不下去了,屋子裏的花瓣也被人弄了出去。

    “王爺對王妃還真是寵愛呢!讓瑄好生羨慕。”

    站在正中間的女子將遮臉的面紗輕輕拿下,輕笑着擺了擺手,讓屋子裏的舞女都退下去。

    這女子一雙桃花眼,眼尾還有一顆淚痣,眨眼之間似乎就能把人的魂給勾走了。

    她徑直走上來,就坐在了賈道的旁邊,一身輕薄的衣裳也未換下,一伸手,就露出雪白的胳膊。

    “王爺這般寶貝王妃,想來王妃也是多才多藝的了,不知王妃可善舞,小女能否跟王妃切磋一二?”

    女子的眉梢微挑,顧盼之間,已是風情萬種。

    “王妃之舞,自是給本王一人跳的,如何能同伶人一般,隨處獻藝。”蕭祁川接着話頭,立馬說道。

    這話若是擱在旁的女子身上,那必定是羞憤難當,無地自容了。

    但這賈家女子卻是恍若未聞,臉上自然是帶着媚笑,看向蕭祁川身側的沈萱,“小女好似聽說王妃的名諱也是個萱字,可是巧了,小女單名也是一個瑄字,瑄玉之瑄,不知王妃不是也是這個。”

    沈萱脣角微勾,瑄玉?叫個瑄字就真的能尊貴大氣了?

    “登歌清廟,神祈顧饗,瑄玉純精,是個不錯的名字,只不過可惜了這個姓。”

    沈萱淡淡的說道,這話讓一旁的蕭祁川也有些忍俊不禁。

    那賈瑄接連被嘲諷了這兩次,面上就有些不大好了。

    賈道慌忙圓場,“王妃的名諱也是你能詢問的,快向王妃賠罪。”

    賈瑄倒也是能屈能伸的,起身朝着沈萱盈身下拜,低聲道歉。

    “小女那裏還有一瓶親手釀的桃花醉,現在就命人拿了過來,權當給王妃賠不是了。”

    賈瑄說着,自有丫鬟出去,沒多時,手裏就捧了一瓶酒回來。

    “小女外祖家有一祕術,釀出的這桃花醉同外頭的那些可是不大一樣的,這裏頭同時加了許多的藥草,王爺王妃嚐嚐。”

    賈瑄說着,捧着那酒瓶就到了他們的跟前。

    沈萱凝眉,這桃花酒分明是給她喝的,這賈瑄卻偏偏站在蕭祁川的身邊。

    伸手拿遞杯子的時候,兩條白花花的胳膊就在他的面前晃動,那手臂上的守宮砂就鮮紅奪目的亮在蕭祁川的眼前。

    桃花酒帶着淡淡的粉色被送到沈萱的面前。

    沈萱接了,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就如同身在桃園,香味瀰漫。

    “果然是不一般。”沈萱說着,擡手遮面,將酒飲盡。

    賈瑄的身子有意無意的朝着蕭祁川靠過去,也給他倒了一杯。

    蔥白細長的手指勾着杯子就朝着蕭祁川的嘴送了過去,那身子的骨頭宛若被人抽了去,眼看就要趴在蕭祁川的身上。

    蕭祁川伸手就要把人推開,但有人的速度比他還要快。

    上一刻還在誇讚桃花酒不錯的人,下一刻就翻了臉,嚯的起身,越過蕭祁川的頭頂,照着賈瑄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沈萱的動作誰都沒有想到,啪的一聲,那賈瑄的臉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雖然是隔了一個人,但這一巴掌的力道還真不小,而且沈萱手上有分寸,便是打臉,也分個區域。

    賈瑄被打了的趔趄了一下,手裏的桃花酒拿不穩,已經是遠遠的扔了出去,她的身子撞在前頭的桌子上,狼狽的趴在那裏,桌子上的酒菜弄了一片狼藉。

    她的身上更是沾了不少,但這些還好,最可氣的是,賈瑄的耳朵裏一直嗡嗡作響,緩了半天,都沒緩過勁來。

    賈瑄受了這一下子,賈道他們也跟着嚯的站了起來,但也只是看着,暫時還沒有出聲。

    偏生這蕭祁川還拉了沈萱的手,一臉的心疼,“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打人這種粗活,自然是我來,這手可疼?”

    沈萱站在那裏,低頭看了蕭祁川一眼,這傢伙的眼,如同一隻狡黠的狐狸,那笑意是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沈萱在心裏嘆了口氣,直道是上了蕭祁川的賊船,被他當刀子使了一會。

    “當真是放肆,不過是個不上臺面的狐媚子,本妃還在這裏呢,就勾引起王爺來了,這賈家的家教就如此放蕩?”

    沈萱冷眼看着趴在桌子上半天起不來的賈瑄,一邊說着,還瞟了一旁站着的賈道他們一眼。

    “王爺,我們獻城歸降,那是不忍一城百姓受到塗炭,並非是我們怕了王爺,但我們好心設宴款待王爺,王爺竟是這般行徑,實在是令人心寒。”賈道氣憤的說道。

    “父親所言極是,王爺若是如此,過我宣城易,怕是再往前走,各城守將將會抵死抵抗王爺的路就不好走了。”賈道的兒子,賈易也跟着說道。

    蕭祁川拉着沈萱,讓她坐在,他則擺了擺手,讓人把他面前的桌子給撤掉。

    這個時候,賈瑄也是緩過神來,看向沈萱的眼裏充滿了怨毒。

    “賈大人莫慌,先坐下,本王還有事沒有幹完。”

    蕭祁川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他這樣的態度,又讓賈家父子有些疑惑,彼此對視了一眼,還是坐了下來。

    “這裏也算是衙門了,今日本王還要借這裏,審一樁案子。”

    蕭祁川的聲音依然是淡淡的,他不等別人問話,直接擡了擡下巴,門口已經有人會意,把人給帶了過來。

    正是那日晚上脅迫沈萱,被捉住的那個人。

    他被沈萱灌了藥,這會還渾身無力,他臉上的面巾沒有了,卻是被一個黑布袋子罩住了頭。

    “拿下來。”蕭祁川吩咐。

    黑布袋子被取下,那人一時適應不了這裏的光線,緊緊的閉眼。

    不過還是讓人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現在是黑夜,這裏的光線也不是太強,沒多會的功夫,那人就已經是適應了過來,睜開了眼。

    他跪在那裏,見着周圍的人,眼裏閃過微微的詫異。

    “王爺這是何意,此人是誰?”賈道起身問道。

    “此是何人,這裏的人應該都認得,就不必本王再介紹了,今日本王要審的,是通敵之罪,邢鵬,這罪你可認?”

    說到最後,蕭祁川的聲音陡然凌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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