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般一來,自己的行蹤也掩飾不了了。
這個炎毅自然也是想到了,他負責保護沈萱的安全,但現在沈萱要做的事卻是極爲危險的,他還是有些猶豫,所以也勸了沈萱兩句。
但沈萱去卻搖頭,“師叔把希綾留下,就定然是跟豫王提及活人蠱的事情了,而且他們能跟着我到了小院,也就知道我回來了,不管我做不做,我在上京都不安全。”
所以,她必須要儘快行動。
炎毅雖然也覺得沈萱說的不錯,但指責所在,他還是給蕭祁川送了個消息過去。
雖然說是速戰速決,但她還是要準備這一陣子的。
一直等到軍中起了謠言,沈萱這才準備行動。
這次的行動危險,她也沒再找別人,只用了蕭祁川給她的那些暗衛。
爲着方便,沈萱還是在夜間行動的,她放出希綾,果然見希綾朝着璋林院的方向放了過去。
在臨近璋林院的時候,沈萱拿出一顆浸了蜜的砂仁,將希綾召喚回來。
然後將希綾藏在袖中,攏了攏衣裳,一個人就進了璋林院。
她一身尊貴的裝扮,朝着門口的門奴使了個眼色,將一錠銀子交給他。
門奴一邊將銀子收好,一邊諂媚的笑着,“夫人這可使不得,夫人有何事,吩咐一聲就成,哪裏用得着破費。”
“勞煩小哥帶個路,我找玉簫。”沈萱將那門奴拉到一邊,神祕的說道。
她猜測,璋林院裏煉製活人蠱的事,這些人斷然是不會知道的,所以沈萱還是同上一次進璋林院一樣的套路。
聽說是找玉簫,那門奴皺了皺眉,顯得有些爲難。
“我同她有幾分交情,知她過的不好,這次冒險過來看看,還請小哥行個方便。”說着又拿出一錠銀子塞過去,又四下裏看了看,神情顯得頗爲緊張。
這玉簫自從上一次有孕,讓沈錦泰跟文昌侯世子起了齷齪,又滑了胎,讓兩個人都拋棄了她,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一時之間無人敢再點她。
這時日裏一長,沒有了價值,就被遺棄了。
不過她長了一張不錯的臉,所以就在璋林院裏,成了最下等的單單出賣肉身的可憐人。
沈萱的錢給的豐厚,這門奴四下裏看了看,也心動了,便領着沈萱從小門進去。
“夫人來的這個時候,怕是不大湊巧,這玉簫應該是有活的,夫人在外頭等等,我把玉簫給夫人帶過去。”門奴一邊走,一邊說着。
沈萱趁夜而來,這個時候,正是璋林院人最多的時候,走在院子裏,四周都是調笑之聲。
那門奴讓沈萱進了一間屋子,自己去找玉簫過來。
等那門奴離開,沈萱才套出袖子裏的希綾。
在這裏,希綾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大了。
她朝着暗處點了點頭,把希綾放出去。
希綾很快就撲棱着翅膀飛出了屋子。
璋林院裏有許多的房間,圍着大院子蓋了一大圈。
而且這房間從外頭看都是一樣的,也看不出什麼來。
希綾在天上轉了一圈,然後直直的朝着其中一間屋子飛過去。
沈萱朝着暗處擺手,自然有暗衛悄悄的潛了進去,沒多會的功夫,裏頭就沒有了聲音。
他們進到屋裏,但這間屋子裏卻只有這幾個女子在那裏撫琴,這會已經是被暗衛打倒了,暈在那裏。
沈萱暗道一聲糟糕,立馬上前,伸手隨意的撥弄起來。
屋裏就一個人撫琴,這琴聲就是信號,若是琴聲一停,怕是會引起別人的警惕了。
但沈萱不會彈琴,時間一長,怕是就要露餡了。
“抓個女人過來。”她吩咐了一聲。
暗衛應着,沒多會手裏就提了個戰戰兢兢的女人悄悄的進來。
沈萱將兩枚金針釘在那女人身上,她口不能言,腳不能動,只能端坐在那裏撫琴。
“一直彈,不要停,若是你停下,這金針入體,立時斃命。”沈萱在她的身後恐嚇,直嚇得那女子花容失色,淚珠子一個勁的往下掉。
他們在房間裏一陣翻找,終是找到了一個暗門。
“王妃還是等在這裏吧!我們兄弟下去,絕對會把王妃的事情辦妥。”
炎毅攔住沈萱,現在這屋裏只有一個女子,外頭這般鬆懈,裏頭的守備定然是極爲森嚴的,所以他們不願意讓沈萱下去。
沈萱卻搖了搖頭,她心裏有主意,定然是要自己走這一遭的。
不等炎毅阻攔,沈萱已經率先鑽進了暗門。
剛進去,裏頭就是以前黑暗,沈萱摸索着牆壁,小心翼翼的往裏走。
這是一個斜着向下的通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做到了,走出去一段了,還能聽到上頭的琴聲。
再往前頭,炎毅就突然抓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出聲。
幾個暗衛悄無聲息的從沈萱的身邊越過去,然後就是兩聲輕微的響動,前頭的兩個人,已經是被暗衛給解決了。
通道一直往下,每隔不遠,就有兩個人守衛着,兩個暗衛就一直不住的解決前頭的人。
一直這樣走了許久,向下的趨勢才止住,燈光也多了起來。
“王妃等在這裏,那邊人多,我們下去解決。”
但沈萱卻搖了搖頭,她從懷裏掏出一個藥包,“去把這個倒在他們的油燈裏。”
這是沈萱提前準備好的,倒進燈中,燃燒之後,就是上等的迷藥。
在等着暗衛下藥的功夫裏,沈萱又給每人發了解藥。
一直等到炎毅點頭,他們才悄悄的走了下去。
從這邊看過去,這裏頗大,這個時候,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許多的守衛。
沈萱放出希綾,這裏太大,她怕生出意外,只想快些找到樓憶南。
希綾一路往裏,沈萱也快步跟上,周圍都是一間間黑漆漆的屋子,也看不清裏頭到底是有什麼。
一直到了最裏頭,希綾才停了下來,沈萱也終於是看到了裏頭綁着的一頭白髮的人。
沈萱就要上前,才邁了一步,就生生的止住了腳。
今晚這一切,是不是太過於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