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耿臉上格外痛快,而這裏的官員則面面相覷,眼神中在交流着什麼。
沒多會的功夫,就先聽見了城裏又兵器碰撞的聲音,沈萱忍不住皺眉。
“娘娘,各位大人的府裏都有不少護院,他們抵抗的強烈,侯爺正帶人攻打,侯爺傳話,讓娘娘稍待片刻。”有士兵跑來,對着沈萱稟告。
沈萱側首,看向旁邊的官員,“各位大人的府裏莫非真的是有見不得光的東西?居然還養了那麼許多的護院?”
那些官員從衙門裏出來,就站在沈萱的身後,一番眼神交流之後,突然就有一人朝着沈萱衝了過去。
他手裏拿了一把匕首,眼看就插要進沈萱的後心窩。
百里反應迅速,在他接近沈萱之前,就把人擋住。
他手裏什麼都沒拿,只一拳打過去,就把那人打倒在地,那人立馬昏死了過去。
緊接着,四周竟是衝出許多的官兵來,連百姓在內,都團團的圍住。
“娘娘若是來這裏走一趟也就罷了,但娘娘知道的多了些,就不要怪下官心狠手辣了,娘娘放心,下官會把娘娘的屍體連同兇手都送回上京的,娘娘出來賑災,被山匪所殺。”
那記嶺縣令陰沉的笑着說道。
這沈萱帶來的人雖然是精兵,但也不多,而且陳耿也被綁着,正好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而且這裏看到這件事的人通通都得死。
百里守在沈萱的身邊,對那個縣令怒目而視。
“你哪裏的自信,就能在這裏把本宮給殺了?倘若本宮死不了,那你們豈不是罪加一等?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沈萱說的慢條斯理,對周圍圍住他們的士兵絲毫不放在眼裏。
“哼,你就帶了這幾個人,我們還能殺不了你?再說了,不管殺不殺你,我們都是死,橫豎都一樣,倒不如搏一搏試試。”
那縣令說着,大手一揮,就讓周圍的士兵朝着他們進攻。
剩下的沈家軍嚴陣以待,他們目光如炬,完全是戰場上瞄準獵物的樣子。
“把他們放開。”
沈萱下令,讓人把陳耿他們鬆開。
“跟我們並肩作戰,本宮給你們平反。”
陳耿心裏也是憋了一股火,他跟這羣官員鬥了許多年,雖然也弄到了不少東西,但從來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勝利。
這次能給他們一個機會,不管能不能平反,都可以痛痛快快的跟這羣狗官打一仗了,手上的束縛才被解除,整個人就興奮的衝了出去,先跟那些官兵打鬥起來。
緊接着,沈家軍也動了,他們果然是精兵,動起手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動作乾淨狠辣,招招致命。
百里心裏雖然也癢癢,但他卻沒有動,站在沈萱的跟前,警惕着周圍。
衙門裏頭突然傳出來一聲慘叫,那些官員回頭的時候,就見無霜也從裏頭出來,她的手還帶了些血。
無霜手腕用力,一柄鋼鏢又被扔了出去,精準無比的插進其中一個官員的心口,當場斃命。
這麼多年,沈萱終於是見到無霜出手了,而且出手就是這麼的駭人。
“愣着幹嘛,還不過去幫你媳婦。”沈萱朝着百里說道。
百里有些猶豫,他還得保護沈萱,但又有些擔憂無霜。
“去吧,他們近不了我的身。”沈萱極爲自信,她知道她身邊還有許多的暗衛。
百里又沉了一下,見無霜一個人在那邊戰鬥,終於還是忍不住,朝着那邊打了過去。
他狠狠的揮出一拳,只一拳,就把身邊的一個人的護心鏡打破,生生的把人給打死了。
如此沈萱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有人看準了時機,朝着沈萱這邊殺過來,但就在靠近沈萱的時候,只覺得銀光一閃,衆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個襲擊的人的手臂就高高的被拋了出去。
慘叫聲異常的響亮,這也驚呆了那些官員,難道自己的算盤真的打錯了,這皇后今日是真的死不了了?
正想着,遠處就又是一陣吶喊聲,緊接着,沈惟騎馬帶着另一部分沈家軍也趕了回來。
兩下里的沈家軍瞬間就把本地的官兵圍住。
沈家軍是僅次於獅麟軍的精英,即便是人數上不佔優勢,但卻也當真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況且還有陳耿他們,很快,這些官兵就被人衝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那縣令眼見大勢已去,顧不上那許多,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子,衝着沈萱就砍過去。
“留下他的命。”沈萱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只冷冷都吩咐了一句。
緊接着,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只一招就打掉那縣令手裏的劍,鐵鉗一般的大手牢牢的鉗制住縣令。
“誰敢再動一下,殺無赦。”
沈萱冷冷的看着周圍,自始至終她都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一下。
那些官兵已經被沈家軍打的透不過氣來,現在他們的縣令又被人鉗制住,已經是沒有再打下去都必要了,所以沈萱喊了那一聲之後,那些官兵都是住了手,等着人把他們手上的兵器給收走。
但就在此時,一聲尖利的哨聲突起,緊接着,四面八方就突然出現了許多黑衣打扮的人,他們捂的嚴實,穿過雨幕,全部對準了沈萱。
“二姐……”
沈惟離的遠,根本就趕不過去,他驚恐的大喊了一聲。
他也看出來了,這夥黑衣人跟這些束手就擒的官兵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他們的功夫更爲高強。
百里跟無霜也吃了一驚,撇開周圍阻攔他們的人,朝着沈萱這邊就奔過去。
但有人比他們都快,在這羣黑衣人接近沈萱之前,就有一羣人從天而降,將沈萱圍在了中間。
都是蕭祁川給她派來的暗衛,以一當百的人,由他們圍住沈萱,一時之間,沒有人能靠近。
就這會的功夫,沈惟跟百里他們也趕了過來,叮叮咚咚的又是一陣打鬥。
趁着場面又是混亂,那得了自有的縣令,擡了擡眉毛,衆官員開始小心翼翼的往衙門裏頭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