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妃凰途 >第203章 逼迫
    蕭祁川擺了擺手,讓李寶把令牌給他拿過來。

    “陛下明鑑,這可是月氏王室的令牌,這……”老太師欲言又止,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文武百官。

    “胡說八道,這栽贓陷害也得看清楚了,這毅王歸順過來的時候,早就把自己手裏所有的勢力一併交了上去,那些“君”字令也是一併銷燬了,哪裏還有什麼令牌,簡直是一派胡言。”

    蕭祁川擡眸看了一眼,說話的這個是當時白君陌從月氏那邊帶過來的,因爲有幾分能力,所以就在了這邊。

    其他的一些人跟着黃敞一道,在昔日月氏國那邊,穩定着那邊的局勢。

    “這真憑實據的就在這裏,老夫如何就胡說八道了,你說月氏的勢力都給了陛下,你說“君”字令已經沒有了,證據呢?這陽奉陰違的事情古來有之,誰知道這一次就是不是了。”

    老太師也是寸步不讓兩個人在大殿上,你來我往的脣槍舌劍,但蕭祁川的目光卻始終沒有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他今盯着手裏的令牌,這令牌他太熟悉了,以至於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確定,這令牌是真的。

    但這又爲何回扯上了白君陌?

    蕭祁川突然擡起眼眸,看向底下依然在爭吵的兩個人,心裏悶了一下。

    他們這是想要把沈萱跟白君陌綁在一起。

    這樣一來的話,就能一起除掉他們兩個。

    若是真的得有了他們,蕭祁川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亦或者,他們認爲,能跟蕭祁川抗衡的,就只有白君陌了。

    到時候兩敗俱傷,纔是真的有人漁翁得利。

    蕭祁川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這件事朕自然是會查清楚的,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朕不希望再聽見那些捕風捉影的話。”

    蕭祁川的話才說完,讓老太師先回去,那邊的高丞相就又站了出來。

    “陛下,微臣斗膽,想請陛下開恩,准許小女出宮。”

    高丞相的權勢已經是被蕭祁川給削的差不多了,平日裏上朝,也只是站在人堆裏應個卯,甚少出來說話,也沒有太大的存在感。

    他也自知蕭祁川會因爲蕭祁塵的事防着自己,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夾着尾巴,甚是低調。

    這次突然出聲,讓大殿裏的衆人紛紛朝着他看了過去。

    “高丞相這話倒是有意思了,朕幾次三番的要你們把人接回去,朕也說過既往不咎,但高煙如始終是要守在宮裏,這會倒是又要朕開恩了?”

    蕭祁川的語氣裏帶着許多的不屑,他斜睨了高丞相一眼,帶着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站在一旁的李寶手裏都出了汗了,他有點擔心,今日蕭祁川真的會大開殺戒。

    這高丞相卻渾然不覺,只跪在地上痛心疾首的陳述。

    說,原本高煙如堅持留在宮裏,他們也曾勸說過,但都沒說說動她,後來他們也就死心了,就讓她留在宮裏也好。

    不過現在他們卻不敢了。

    沈萱弄了一屋子的牌位,讓高煙如給他們守靈,這一個弱質女子,又身在冷宮,身邊連個倚靠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纔給外頭傳了話,說是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冷宮裏本就清苦,再加上被那些靈位嚇得,喫不下,睡不着,人已經是躺在牀上起不來了。

    再加上原本跟她住在一起的罪妃都莫名其妙的死了,高煙如的心裏更是倍受折磨。

    今日高丞相一進宮,原本高煙如身邊的侍女就冒死跑了出來,說是高煙如已經有些魔怔了,求着高丞相把她帶出去。

    他們高家就這麼一個嫡女,那也是捧在手心裏的,實在是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在宮裏受這份罪。

    蕭祁川冷哼一聲,便真的是高煙如被那些牌位嚇得精神失常了,那也是她咎由自取,便以爲留在宮裏就真的能改變什麼了?

    而且他這才知道那些罪妃都死了,他高丞相就已經是連說辭都準備好了,他繼位以來,不動聲色,就真拿他當成只會行軍打仗的莽夫了。

    “高丞相話裏話外的到底是怎麼個意思,當初朕三番幾次的要遣她出去,是她自己死活不走。

    朕繼位之時已經立誓,後宮只皇后一人,所以她只能是住冷宮。

    而朕也說了,冷宮,就得有個冷宮的樣子,現在喫不得苦,要離開了,你們真當朕只是個擺設,當這皇宮是個擺設,當朕的羽林衛獅麟軍是個擺設?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裏是大晉國的皇宮!你們到底是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蕭祁川說到最後,氣息突然就凌厲了起來,他的手砰的一下拍在前邊的御案上,質地堅硬的紫檀御案,猝不及防的多出來一個輕晰的五指印,但御案卻沒有碎裂。

    殿上的文官可能不大曉得,但武官卻看的明白,紛紛低了頭,這蕭祁川的功力,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抗衡了的。

    高丞相也是嚇了一跳,他的臉色煞白,身子已經不自覺的開始哆嗦起來,腿不聽使喚的軟了起來。

    他是個老臣了,當年蕭祁川還是秦王,還沒有殘廢的時候,那也是一個鬼見愁的狠角色。

    但縱然如此,他還是沒有退下去,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掏出來一團白色帶血的布條來,雙手舉過頭頂,要蕭祁川看。

    “陛下,這是那些罪妃臨死時留下的,雖然她們揹負罪孽,但終究犯錯的不是她們,依照律法,可以爲奴爲婢,但卻不能就這般折磨死她們。

    陛下,我大晉自太祖皇帝起,就以仁孝善達作爲立國根本,皇后娘娘的做法,實在是讓人膽寒,也實在是有違祖訓。

    陛下,今日陛下便是削了微臣的官職,砍了微臣的腦袋,微臣也是要把話都說完的。”

    蕭祁川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高丞相手裏的血布條,眼神如箭一般。

    他相信他的羽林衛,在報告給他的時候,定然就已經檢查了現場,將帶血書的布條都拿到了手裏。

    羽林衛也絕對不會出現這麼大的疏漏,讓別人把血布條帶出去的。

    那高丞相手裏的東西,就應該去提前準備好了的。

    高丞相見蕭祁川遲遲不接手裏的布條,也直起身子,將手裏的布條全部給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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