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妃凰途 >第219章 幼時的歌謠
    沈萱又慌忙去拿那本《麻衣相》,翻開以後又是一陣錯愕。

    這裏頭卻實打實的變成了一本相書。

    沈萱迅速的從頭翻到尾,但是一句關於針訣的話都沒有。

    看着沈萱錯愕的表情,沈惟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了,但卻能發覺事情並不好。

    “除了你知道這兩本書在這個地方,還有誰知道?”沈萱將那本書扔到一邊,擡起頭來問沈惟。

    沈惟凝眉思索,平日裏樓憶南,是不習慣有人服侍的,所以她身邊除了一個粗使的婆子以外,根本就沒有人。

    沈惟能知道這兩本書在這個地方,也是無意間看見過的。

    “這兩本書放在這裏,母親並沒有揹人,只是母親深居簡出的,這院子裏又少有人來,並不曾見過有什麼人刻意接近這裏。

    而且母親在去西南之前已經準備收拾東西,要去醫仙谷了,還說給我做完了這件衣裳就走的。”

    沈惟一邊回憶,一邊認真的回答。

    沈萱癱坐在榻上,手邊就是被他倒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爲何樓憶南沒有給他們留下隻言片語,就這麼離開了,她到底去了哪裏?現在又如何了?還有拿走玄機針訣跟那一頁毒經的,到底是什麼人?還有爲何那人不拿走了整本毒經,而是隻撕走了那一頁?

    諸多的疑問,鋪天蓋地的襲來,壓的沈萱有些喘不上氣來。

    “娘娘,華棠郡主過來了,吵着要見娘娘呢!”

    凌心從外頭進來,在沈萱的耳邊說道。

    沈萱皺眉,沈棠已經搬回到宮裏去了,這個時候怎麼又來了定遠侯府?她怎麼出的宮?

    “把她帶進來。”

    沈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泥潭當中,憋悶的厲害。

    沈棠進來的時候額頭上還沾了許多的汗,前頭的頭髮被汗水浸溼貼在臉上,兩個臉蛋紅彤彤的,看這模樣像是跑着過來的。

    “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出的宮?”沈萱看着沈棠這個樣子立馬就站起來迎着她過去。

    沈棠使勁的喘勻了氣息,又咽了一口唾沫,才仰着臉看向沈萱。

    “剛剛棠兒去毓慈宮,小順子說姨母出宮來這裏了,外祖母有話留給了姨母,棠兒怕耽誤了,所以才跑過來的。”

    沈棠說着,又從懷裏掏出來一塊令牌,沈萱低頭看,她手裏居然拿着的是樓憶南的令牌。

    那出宮的令牌在沈棠手裏,樓憶南又是怎麼出的宮?

    “外祖母留了什麼話?”沈萱看了沈惟一眼,又低頭問沈棠。

    沈棠四下裏看了看,湊近了沈萱小聲的說道:“外祖母說,還記得小時候唱過的歌謠嗎?”

    說完之後,沈棠就擡起頭來了。

    “就這些?沒有了嗎?”

    沈棠眨着大眼睛搖了搖頭,“沒有了外祖母,就只跟棠兒說了這一句話,外祖母說讓姨母好好想想。”

    小時候的歌謠?沈萱不自覺得哼出那個奇怪的曲調,但是這首歌謠除了調子有點怪以外,連句詞都沒有,到底要想什麼?

    而且,樓憶南給自己留下話,爲什麼不明說?

    “姨母問你,這令牌是外祖母何時給你的?”沈萱看着沈棠又問。

    “棠兒北京回宮的時候,外祖母就給了棠兒,外祖母說,這個他用不着了,讓棠兒時常回這裏看看。”

    沈棠並沒有想太多,手裏轉動着那塊令牌,歪着頭說道。

    自從上一次沈萱中毒她就被偷偷送回了定遠侯府,而後,樓憶南爲了照顧太后,也提前從西南那邊回來,那段日子沈棠就一直跟着樓憶南。

    所以沈棠對樓憶南的感情有些特別,也很是依賴。

    “那棠兒知不知道外祖母去了哪裏?”沈惟蹲下身子,跟沈棠對視。

    “不知道,外祖母沒說。”

    沈棠搖了搖頭,他的目光突然就定在了榻上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上,立馬繞過沈惟去,一骨碌就爬到那個榻上。

    “姨母怎麼把外祖母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外祖母說,這裏頭有很重要的東西的。”

    沈萱跟沈惟對視,又齊齊的看向沈棠,這個孩子到底知道什麼?

    “哦,不對,外祖母已經重新換了地方了。”沈棠自言自語的說着,然後又挪動自己的小腿從榻上下來。

    “換了地方?換到什麼地方了?”沈萱激動的抓住沈棠的雙肩,目光熱切的盯着她。

    沈棠歪着頭一副天真的模樣,“就在那裏呀!外祖母說,跟外祖父在一起呢!”

    沈萱順着沈棠的手指看過去那面牆壁上掛着的是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正是當年沈遠山領兵打仗的樣子。

    沈惟立馬上前把那幅畫小心翼翼的摘了下來,但是畫後面的牆上空白一片,前後翻動了那幅畫,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沈惟不死心,又在周圍仔細找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連個機關暗格也沒有。

    “棠兒可是記清楚了,外祖母當真是這麼說的?”沈惟的心頭有些失落,沈棠不管怎麼說?也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記憶上可能出現了偏頗。

    “是,棠兒沒有說錯,原先外祖母就是把書放在這裏頭的,但是後來祖母說,怕被壞人拿到了這些東西,所以就給換了地方,外祖母還說,外祖父是頂天立地的將軍,這些東西有他守護,定然無恙。”沈棠說的頭頭是道,而且條理也異常清晰,不像是記錯了的樣子。

    沈萱走過去,手放在那幅畫上,仔細的撫摸,突然就想起了當年沈遠山將那張名單放在《砥柱銘》裏的情形。

    “把這畫拆開,應該就在這裏頭。”沈萱堅定的說。

    然後就立馬動手將裱糊的裱紙一點點的揭開。

    沈惟跟她一起動手,沈棠而兩個人都速度也確實要快上許多,慢慢的那些裱紙就都被揭了下來,而一張密密麻麻寫滿字的大紙就暴露在他們的眼前。

    沈萱又驚又喜,居然是玄機針訣。

    但問題是,雖然密密麻麻的抄了一整張紙,但是原來書中遺失了的後邊的幾張紙上的內容,這裏依然沒有。

    爲何樓憶南重新抄錄了一遍,還是沒有把後面那幾頁的內容抄上?是她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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