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者太狡猾，若查出，早拿人了。”一個神官哼道。
“不曾。”紫薇大帝也搖頭。
“既然這樣，都有目擊者了，肯定就是武德星君這貨。”孫離說道，“天尊，還有諸位，你們可能還不知道。”
“武德星君霸道，張狂，殘忍……還醜比，在下界時，我曾見過他出手，爲了追殺幾個妖怪，焚燒三百里，水淹五百里，其餘小的波及更是有千里之廣，引發地震風暴等自然災害，不知害了多少生靈，他還在那兒笑，很得意……這樣的傢伙，天性涼薄，私仇殺個燕赤，很正常。”
“這貨討厭妖怪，嫉恨妖族，肯定是他。”
“妖猴，休要胡說八道，誣陷本君。”武德星君滿是怒色，“天尊明鑑，下神是奉旨捉拿妖魔……”
“這些事，不歸本尊管。猴子，你若有異議，可以到玉帝那兒評理。”紫薇大帝說道，“現在說的是燕赤之事。”
“沒錯呀。”孫離笑嘻嘻道，“武德星君痛恨妖族，他殺的，還有人看到，很通順啊。”
“妖猴，除了誣陷，你可有別的證據？”武德星君怒目。
“北辰宮仙子看到了。”
“哼，她只是婢女，實力太低，分不清楚太多。”武德星君哼道。
“天庭人人守法，個個規矩，從未出過任何事，自從來了新人，哼，野性不守規矩，惹得雞飛狗跳，現在還敢殺人。”
“就是我新來的，你因爲下界的私事，公報私仇，在我御馬監鬧事，結果什麼星君，連我一個猴毛都打不過，現在又想嫁禍我，報復我，你這人心眼最小……當我是傻猴子嗎，我可是得道妖仙。”
“你和燕赤發生過沖突，在下界一樣有仇，相反本君，沒有任何理由殺他。”
“你討厭妖族，拿着雞毛當令箭，爲爭功勞，肆意殺妖，大家都知道。”孫離鄙視，“也許你殺了燕赤的同族，或者朋友，你們早暗裏結仇了。”
“我是在說你，你之前就想殺燕赤，若不是天尊到來，你還在逞兇呢。”
“我那是不爽，氣頭上，也浮躁些，這正是俺直率的本性。你看過我殺過誰，對誰下過狠手，你們一個個到我御馬監找俺老孫麻煩的傢伙，現在不都活蹦亂跳？”
“俺老孫是猴子，不喜歡殺生，喜歡喫水果蔬菜。”
“還有，說你是智障，你還不信，也就你這智障能幹出直接殺人的勾當。”孫離嗤笑，“我剛和他衝突，回頭就殺人，先不說我沒這麼兇殘，我不給自己找麻煩嗎。”
“天尊威勢，隨手一掌，差點沒把我拍死，我怎敢轉頭就來挑釁。”
北辰宮不少神官也微微點頭，他們自信天尊威勢，這話中聽。
更覺得剛衝突就回來，這過程先不說不智，也太快。
燕赤大妖實力很強的，沒那麼好殺。
“好了，如此爭論，毫無意義。”天尊淡淡道。
“猴子，你剛離去，在做什麼？”
“天尊，之前那些事，我很不爽，說實話，現在燕赤死了，我很爽，哈哈。”孫離笑道，看到北辰宮衆人怒目，也不在意。
“但不是我。”孫離認真道，“我離去時，心裏鬱悶，在天蓬那兒喝酒呢，一直在喝，還沒喝盡興，這邊你們就來人了，來了後發現燕赤……哈，心情好多了。”
小胖很納悶，還是走了出去。
“天尊，這猴子確實跟着我，到我那兒喝酒，我……嗯，下神珍藏的仙品佳釀，都被他找出來了，一直喝到剛剛。”天蓬如實說道，反正他看到就是這些。
“天尊，這妖猴有變化分身神通，這些做不得數。”武德星君急了。
“天庭會這些的多了，你好像也能簡單變化吧。”孫離鄙視。
“倒是說說你，在幹嘛。”
“我也在喝酒。”武德星君哼道。
“誰能作證？”
“我獨自在自家府邸，府中人都可作證。”
“也就是沒有外人能作證了？”孫離嗤笑，“天尊，諸位，看到了嗎，就是這貨。”
“妖猴，血口噴人……你也算有些神通，敢做不敢當，是男人就承認。”
“不是我。”孫離笑道，我是猴，關人什麼事。
“倒是你，神通不行，只會偷襲耍陰謀，坑死燕赤，誰知你們有什麼勾當，分贓不均也說不定。”
“夠了。”北辰宮神官怒目，人都死了，還詆譭。
孫離一笑，也不在意。
“此事本尊會查清的。”紫薇大帝起身，“本尊不會放過一個兇徒，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說完深深看了兩人幾眼，拂袖離去。
孫離撓頭，咧嘴報以微笑，陽光而無辜，武德星君躬着身子，戰戰兢兢。
沒有證據，各自散去。
孫離不想在天上惹事的，武德星君這貨也是想等着其落單再動手。
燕赤大妖，幫着武德噁心算計他就算，還敢拿人要挾，兩次了，不可忍，該死。
想做就做，就跟着你們進去，趁你們最放鬆，認爲最不可能的時候。
說實話，這次見到燕赤大妖，他真的很不爽。
不止是爲難紫霞，疑似小蝶身份。
追尋過無數次，找了個遍，沒想到竟然在天上悠然自得，作威作福。
下界爲禍，上天了栓兩天了事，還是神。
神位比他還高得多，什麼玩意。
屍皇爲禍多少，所謂天庭，沒人理會，沒有攻伐，沒有詔安。
他只是到地府走一圈，天庭就炸鍋了，不是言辭激烈要攻伐，就是詔安。
孫離咧嘴，想笑。
他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事，無需客氣，想做就做。
比如這次，爽。
木道人……想起曾經，孫離有些黯然。
那個很好的老人，雖是黑柳妖，卻很善良，對誰都很好，有教無類，教化四方。
也讓一方太平安逸，沒有邪祟侵擾，百姓安居。
對他也很好，誠心教他，可惜他還沒開始學，就出事了。
是因爲他嗎，違逆了命運？
到現在，他也不知道。
還有蝶丫頭，還有很多師兄弟姐妹，包括那些羨慕嫉妒恨，想找他麻煩的。
木道人影響下，都沒本質壞心，最多如學校時某些搗蛋學生。
孫離很有歸屬，有家的味道，想起前世青春校園時光。
可惜，都死了……黑柳山，成了廢墟。
今日，爲你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