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孫離道，“故事裏都是騙人的，不要瞎代入。”
“可我喜歡這個故事。”小骨頭說道。
“其實我還有很多故事。”孫離說道。
幾個月後，小骨頭滿滿的感慨，“師傅怎麼有這麼多感人的故事，都太好聽了。”
“不過最喜歡的還是長留上仙和小骨的故事，還有楚喬和公子的高手，還有……嗯，小龍女和過兒的故事，就是師傅顛倒了。”
“……”孫離。
“趕緊修煉去，看看王龍，資質還不如你，境界都比高，基礎還紮實，多和他學習。”孫離拍了拍丫頭腦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那個木頭，整天只知道修煉，一點都不好玩。”
“你整天貪玩，還有理了？”孫離瞪眼。
“嘻嘻，有師傅保護人家嘛，人家再修煉，也沒師傅厲害。”
“我保護不了你一世。”孫離輕嘆。
“師傅要離開小骨嗎。”丫頭擡頭，大眼睛幽幽，又要哭了。
這是個妖精。
好像也沒毛病，大家不都是妖精。
王龍原本不是，現在也算是了，都是奇異的存在。
“師傅，你抓着我，別掉下去。”天空中，小骨頭御劍，人小鬼大。
“以後你老了，小骨帶着你。”
御劍行天下，五湖四海，她也能做到了。
“哇，師傅，你看前面，好漂亮呀。”
“師傅，師傅，快看，有靈果，看着好好喫，我們下去摘點喫。”
“這是人家福地洞天，寶貝着呢。”孫離說道，“不過小骨喜歡，喫上幾顆，是他們榮幸，他們應該高興。”
“咯咯，師傅說的好有道理。”就這樣，師徒光臨人家福地，當做自家後花園。
“師傅，你看前面，好大的火焰，煞氣好重，我飛不過去。”小骨頭有些緊張，遠遠落了下去，感覺能把她骨頭給融化了。
火焰山，孫離看着，有着淡然。
他當初根本沒有踢翻八卦爐，火焰山還是形成了，害了多少生靈，又讓方圓百姓，受苦多少年。
然後一句話，他們當有此劫。
“師傅，你能飛過去嗎。”小骨說道。
“走吧，這裏沒什麼好玩的。”孫離道。
“嗯。”小骨重重點頭，往回飛着，又看向下面，“師傅，下面那些普通人，他們好慘，我們幫幫他們吧。”
“幫不了什麼。”孫離搖頭。
小骨也不知道，此地是重要地方，還和兜率宮有關聯，這等層次的人物，少有因果，怕是就難擺脫，不宜攙和。
也攙和不了，用他們的話，劫難到什麼時候，無可更改。
除非再戰一次，沒有實質提升，再戰只會自取其辱。
一路上，很久小骨都有些沉悶。
“師傅，花果山，齊天大聖的故鄉，我們過去看看吧，好漂亮。”
“雲層上看看就好，那個大聖還在被壓着，不要給他的猴子猴孫添麻煩。”
“哦。”
“師傅，我們能去五行山，看看齊天大聖嗎。”
“不能。”
“爲什麼？”
“還有鵬魔王，他們都好慘，卻也好感人。”
“師傅也是妖？師傅不愛小骨，從沒告訴過小骨。”
“師傅是師傅。”孫離道，“回去練功。”
“討厭。”
“師傅，我被欺負了……”遠遠的，山外面，小骨頭聲音傳來。
“他們人多，王龍師兄也喫虧了。”
孫離擡頭，對面也是強勢，竟然還找來了，一衆大小妖，聲勢浩蕩。
妖族，叢林法則，之前就說過，很多時候也簡單。
我的地盤方圓，不容他人，要麼歸附，要麼滾蛋，要麼滅亡。
這是借勢，家裏長輩都來了。
“紫雲山？跪下稱臣，或者死。”這是個大蜥蜴，或者說一窩蜥蜴，妖氣凜然，他們下面小弟也多。
啪！話音沒落，孫離擡手拍出，掌影隨風而漲。
大蜥蜴怒喝，無濟於事，所有大小妖吼叫，只剩恐懼，都跪了。
“大王饒命，我們服了，願意跪伏，馬首是瞻。”
“饒命，我們都願意追隨大王，忠心不二。”
“滾！”孫離轉身走了，只留下一個字。
他不要爭霸什麼，更沒興趣欺負一些菜鳥，只想紫雲山悠然，安寧。
若沒有那些仇恨，憤怒，他真的很喜歡如今的生活。
一羣大小妖如蒙大赦，一溜煙逃了，臨走還表示滿滿的崇敬與感激。
“師傅，太帥了，你是小骨的偶像，一輩子的偶像。”小骨頭滿眼小星星。
“沒大沒小，就是你不好好修煉，才讓這等貨色，都能欺負。”孫離說道。
“師傅厲害，看不上他們，他們中也有幾個大妖呢，他們還不講武德，小鵬姐姐都喫虧了呢。”小骨嘟嘴，她也很努力的，嗯。
孫離輕嘆，確實得慢慢來。
與他和當初鵬魔王不同，他們都天賦異稟，短短時間成道，但普通生靈，卻都需要好好打基礎。
這一世，她也只是骨頭。
“師傅，那小蜥蜴還不服，找來了幫手，我把師傅教的神通練成了，打了他們所有一頓，嘻嘻，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他們。”小骨頭很驕傲，“沒有家長幫忙，他們什麼都不是。”
“……”孫離很無語。
你都快成大姑娘了，剛剛你打的，好像還有個三歲孩子。
半日後，魔雲滾滾，三歲孩子家長來興師問罪了。
這次威壓有些重。
孫離看着魔雲，有些無奈，有些緬懷，有些複雜。
牛魔王的氣息，那個三歲肚兜孩子，就是紅孩兒了？
自家丫頭惹了事，還是要面對了。
孫離走出。
今時今日，他早已不同，氣息因果都已改變，只是一個黑衣，黑髮青年。
牛魔王降臨，還有鐵扇公主在側，怒氣衝衝。
走過之後，牛魔王卻愣了下，怒氣都消散很多，有些許遲疑。
總感覺有熟悉的氣息，不論那個青年，還是那個小骨頭。
但又說不上來，仔細回想，從沒見過。
鐵扇公主沒想那麼多，她三歲孩子被欺負成那樣，不知道他們威名嗎。
踏平此地，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