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差一點，下次彌補上便是。
那幾個都太強，底蘊太深。
其實他們都是一個級數，並不是他多強，可以一挑六，他有戰身，對方也有，他有至寶，對方還多。
他還是最初幾個輪迴的新銳，敢拼，敢死，他們不敢，不論何時，都要保留後手，他才能戰這麼多。
但久了，這何嘗不是他的優勢，他們退習慣了，戰意也會習慣。
一個都不能完全滅掉，而且根據經驗，滅掉了，下個輪迴也會再出現。
路還長呢，不過這次也解析他們很多祕密，底牌。
小骨半迴歸了，還有……這是好的開始。
從某些方面說，也是他亂局，攪亂了命運長河，錯亂了因果造化，亂了所有。
不然不會。
命運，永恆，太過奇妙。
每一個都悟，每個人悟都不同，沒有盡頭。
這一戰，收穫很多，也折損……
妖尊消失了，龍女獻祭……孔雀公主，女兒鬼王，屬下戰將……
楊戩他也沒有滅掉，他有弒神槍，楊戩也有後羿弓，浸淫在混沌戰場久了，也是奇異，再一次帶着他殘靈逃了。
金蟬也跑了，還奪走他兩分造化。
給他留下了個十世好人卡。
命運場合中過去未來交鋒，都沒能弄死這貨，這貨也擅長此道。
沒什麼可說，都是爭鋒而已，他還先下的手呢。
難道不是集齊五靈嗎。
這是個問題，孫離一邊混沌漂泊，一邊沉思。
金蟬那廝也在研究這些，當時一樣好奇，得出和他一樣的結論。
五行本沒多厲害，他們都有悟此道，但五靈佈局，太多命運造化，還以爲五靈戰身匯聚，會不一樣。
他最後已經聚集四靈，全部是自己，龍女是獻祭的，無怨無悔，與自己無異。
還有個虛幻的五靈，這一次五行組反饋的，雙重加持，是強了那麼些，但並沒有想象的厲害。
孫離感覺，便是他再做一世沙增，真正五靈歸己，也不會蛻變，還不如好好悟透黑蓮。
還有一人，此次沒有損失，收穫很大，觀音尊者。
若說他是走造化，她便在監控造化。
這算，監守自盜？
不同層面的，卻是類似的配合，各有收穫。
孫離眯眼，比起那幾個能打的，這幾個更要小心。
那幾個是無敵太久了，不屑這些，覺得只要出手就能擺平一切，他們也習慣如此。
最後，還是想到小骨。
她的至尊骨，是機緣巧合，是逆亂中的氣運者，更是執念不滅，自己努力的結果。
如來他們培養不出，不捨得，更不會培養。
不但要外物，更要造化氣運傾斜，無怨無悔。
孫離一笑，黑蓮漣漪，消失混沌深處。
也是有讓人開心的事的。
而他，不能再停留，甚至意識都難再保持，現在的狀態，幾乎也要留下最後的執念了。
若非身帶混沌生死蓮，他怕是要和小骨他們一樣，甚至更慘，已經被滅。
因爲他被特殊關照。
“這種近乎迷失的感覺，不爽啊。”
六界，神魔之地不在而已，普通生靈短暫的心慌之後，依然生活着，繁衍着。
沒有神佛，普通人，普通生靈，都有自己的命運。
有英雄傳說，也有古老神魔傳說。
而魔，再也不是曾經故事版本中那般，絕對的都是壞人。
只是一種膾炙人口的神話傳說，古老演義。
歲月，有無限可能，也最無情。
這一次遭劫，造化氣運也不全，時間太短。
無量劫到來，再一次化作死寂。
混沌深處，孫離一直在沉迷，與之前一樣，造化青蓮，混沌黑蓮力量護佑着他，不會有任何漣漪。
沉迷，是慢慢恢復，更是深層次的頓悟修行。
偶爾也甦醒過，感受到那無邊的死寂，宇宙乾坤，便是混沌深處，也難以倖免。
孫離輕嘆，這到底是什麼，但這力量，也是無邊，可以解析研究一下。
研究多了，像是要遭到反噬，再次沉迷。
孫離連忙脫出。
也想起曾經的戰鬥，一些心得教訓，曾經的人，一些感慨。
西路，天路，西天，天庭，一個捨棄肉身，一個獻祭靈魂……好像與地府也沒什麼區別。
從某些方面說，到這些地方後，除了極少數，大多都已經死了，那個真我已經死了。
還有一些詭祕的傢伙。
金蟬，他都差點忘了，這貨真是蟬呢。
越表象，越容易忽略，因爲沒有一個仙老之上這麼表象。
一個倒黴蟲子，能穿梭命運長河，不指定從哪鑽出呢。
玉帝相對出手不多，但實力，也不可小覷。
還有……
慢慢的，孫離還是陷入了沉迷，之前想研究無量來着，別人躲都來不及呢。
他狀態本也不好，能醒來，也是機緣巧合。
時機還未到呢。
六界一片死寂，再無生靈，混沌也是無盡毀滅。
歲月匆匆，無情也有情。
不知過了多久，一抹月光閃過。
慢慢地，大地復甦，周天有了生機，混沌迴歸正常。
花果山，蝴蝶飛過，翩翩起舞，好奇看着這個新奇的世界。
絕壁間，鵬鳥落下，拍打漂亮的翅膀。
神佛也再次迴歸。
這一次，一個個都很警惕，也很小心，從一開始就是，沒有多少笑臉。
因爲上次破壞，這一次的氣運依然不高。
當然這也是比起之前。
氣運還是屬於他們的，稍微佈置，一切照舊。
很快就又有了很多屬下，漫天神佛爲我驅使，佈局周天，掠奪造化，到最後還化作養料，發光發熱不遺餘力。
“歸來了嗎。”有人沉着臉哼道。
不用說誰，他們都知道。
曾經何時，他們需要這般了，簡直是恥辱，但人人又不得不鄭重。
他們已經各自大手段，尋找多遍，並沒有發現。
一個個搖頭，臉色更難看了。
若是之前，他們會嗤笑，覺得可能抗不過，掛了，甚至當初已經道痕難復掛了。
事實已經打過幾次臉，這一次，沒人說出這話，自取其辱。
他們也不怎麼信，不見屍骨，不親手打散，吞噬分了，他們不會信。
“其實，未必沒可能真死了。”有人還是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