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是小小感慨下，聽了你們所說，恍然大悟，豁然開朗，我支持魔主大人。”
“……”一羣人暗自鄙視，誰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不外乎就是還想做牆頭草，他們也心驚，那些神佛威勢太久了，萬一將來歸來，他們沒底……但這些話，之前已經都說過多次，該表的忠心表過了，那些人沒反應。
想活着，也該給這位表表了。
就算那些回頭歸來，魔主敗了，他們都表過的，只是情非得已，逢場作戲。
若是魔主勝了，自然皆大歡喜。
至於說他們牆頭草的怪罪，那也是無法，跪或者死，沒人想選後者，反正前者他們已經習慣，跪誰不是跪。
時而想起，心底深處暗自比較起來，不只他們，很多都慢慢覺得，魔主比那些傢伙還好呢。
別看收服他們強勢，實則歸附之後，只要他們老實，守基本底線，其餘都自由的太多，魔主也大度的太多，誰都給機會。
這對於很多普通修者，是太好的機會。
努力，機會都會更多，以往都沒有這等好事。
如此一來，慢慢地，真正擁護魔主的也越來越多，天地間氣運無形間再次渾厚穩固。
“地藏王在嗎，不會他也跑了吧。”有人問道。
其餘人也都紛紛變色，他們一直等着地藏王表態，所以纔沒動，反正上面有大的，怎麼怪罪都輪不到他們。
慢慢都等不及了，這位沒動靜，再晚，萬一地府被爆了怎麼辦，到時候他們想哭，想跪，可能都沒機會。
靈山天庭何等強大，崩潰都是瞬息之間，何況他們。
“沒有，前兩天我還看到他了。”有人說道。
“如此就好。”一羣人長鬆口氣。
“外面那些人都在等主人呢。”內府之中，諦聽說道。
“他們要跪，讓我帶頭？”地藏王淡笑。
“是這麼想的。”
“主人，我們怎麼辦，去外面見見嗎？他們說了，主人不出現，他們就不走，一直等。”諦聽道。
“呵呵，還真是執着啊。”地藏王道，“不過不是他的魅力，是被他嚇得。”
“我們出去嗎。”諦聽問道，“這些傢伙，也忒煩人。”
“都是被壓榨的，談何忠心可言，卻也怪不得人。”地藏王搖頭。
“主人就是和善，認爲誰都沒錯。”諦聽道。
“呵呵。”地藏王一笑，緩緩擡頭，“讓他們等着吧，和他們說不來，用你的話，都忒煩人，浪費感情，影響智商。”
“主人，這是他的話。”
“是嗎。”地藏王道，“我也在等，他來了。”
諦聽連忙轉頭，他最擅長的聽覺，卻沒地藏王先發現。
直到人出現在前面，他才肉眼看到。
正是黑蓮，孫離。
孫離看着，便是現在，也有種朦朧，看不清的感覺。
這位最少交集，與菩提祖師一樣，好像什麼事都引不起他們興趣，也從不摻合，從不相爭。
當然具體有沒有背後別的化身出手，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這明面的化身是沒有怎麼動過的，這點孫離還可以確認。
“你來了。”地藏王道。
“你是老大，想來就來。”地藏王微笑。
“說起來上次我爲冥帝，這偌大冥界，我們一人一半，卻是沒有交流過，也是遺憾。”孫離說道。
“我這邊被他們侵蝕，早已不能算一半冥界，那邊已經漸而成了整體，真正的冥界。”地藏王說道。
“這樣嗎。”
“你應該能感覺到。”地藏王擡頭，雲淡風輕，“我從未爲惡，我們也從未有仇，魔主來此，是殺我嗎。”
“你都說了這麼多理由，我還殺你，好像很不是東西。”孫離道。
地藏王一笑，不置可否。
“但周天之中，所有不想死的，沒跑的，都過去拜見了，只有你……沒來，不給我面子啊。”孫離說道。
“我發過誓，地府不空，誓不成佛，也不出去……不能去。”
“哪怕死？”孫離看過。
“哪怕死。”地藏王認真道。
“好吧。”孫離道，“追隨我，做我的人。”
“你的人？”地藏王看過。
“是我的屬下，我還是正常的，想什麼呢。”
“哦。”地藏王表示差點嚇住。
孫離滿頭黑線。
“我在等你答覆。”
“我沒答覆嗎。”地藏王道，“好呀。”
“……”這下輪到孫離愣住了，“你答應這麼爽快？我還以爲你會反抗，我要鎮壓呢。”
“想解析我的道，還是吞噬我的法？”地藏王道，“你想學，我可以都給你，沒有保留。”
“爲什麼？”
“我追隨你了啊，是你的人，嗯，屬下，我的自然都是你的。”地藏王笑道。
“我是說，你不是有骨氣，雖死都不去拜見嗎。”
“有衝突嗎。”地藏王道，“我只是雖死不出，但不是不追隨，魔主都親來了，我很高興，自然追隨。”
“你厲害，我識時務，有什麼不對嗎，我們交流多順利。”地藏王說道。
“好像，你說的都有道理。”孫離古怪。
“還有什麼不放心嗎，想控制我，侵染我，都可以，我也可以敞開心扉……”地藏王笑的很真誠，雖然很朦朧，但感覺就是很真誠。
孫離都無語了，這都什麼事，這貨不出門久了，憋成神經病了？
有可能，不出去交流，不見人，就一條狗子，嗯，是諦聽。
久了是很大可能會抑鬱的，不正常了。
孫離都有些同情這貨了，可憐的娃。
“記住你的話，地府不空……好好看守這小輪迴。”
“你不研究嗎。”
“有時間再來。”
“魔主果然和傳聞一樣，簡單直接，快人快語，不像他們。”地藏王笑道。
“你是菩薩。”
“我和他們不熟。”地藏王道。
孫離走了，沒有多做什麼。
總也有莫名的感覺，先回去好好梳理下。
不當家不知道，六界大小事情太多，雖然他神通無盡，能做很多，也是很繁瑣的。
若不是這些也能悟道，悟造化，悟永恆，他都撂挑子了。
看着孫離離去，地藏王微笑目送，諦聽也在旁邊老實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