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從不算計人。”地藏王道。
“這話，很假。”
“真的。”
“你還說不出地府呢，這不就跟我出來了。”
“我只是出來個化身，本尊依然在。”地藏王說道，“何況魔主法旨，豈敢不尊。”
“呵呵。”孫離淡笑。
“冥婚這玩意，你們傳出的？”
“不是我，應該是十王他們。”
“該弄死他們啊。”孫離說道，“什麼錢都賺，也不怕損陰德。”
“這個，他們還真不怕。”地藏王說道。
“那也是你慣得。”孫離道。
“我……有些事，不能多管，不然……呵呵，和你說了你也不信。”地藏王搖頭。
“這是下屬該用的口氣嗎。”
“魔主恕罪，屬下知錯了。”
“沒看出來了。”孫離道。
“魔主爲何讓我跟隨，要解析我？”地藏王道。
“順道而已，你們這些人，就喜歡瞎想。”孫離說道，“順道路過，看到民間冥婚，用死人就算，這些混蛋還用活人，就想着你可能也無聊，找你問問，你也多出來走走，對抑鬱有好處。”
“抑鬱？”
“你不用懂，總之是爲你好。”孫離笑道。
“可我感覺，魔主還是想解析我，魔主想的話，一句話，不用這麼麻煩。”
“……”孫離。
他一向以德服人的好不，他的拳頭很有武德的。
但你不還手，幾個意思。
關鍵是此人，真的沒有惹過他啊，現在還很配合。
他是有基本底線的。
“魔主不喜歡十王，還是沒殺他們。”
“我又不是殺人狂，說過新世界，都給機會，但也只有一次。”
“何況那是你的屬下。”
“魔主是爲我着想了？我無所謂的。”
“那就找機會弄死他們，換人。”孫離道。
“……”地藏王，這是殺人的理由嗎。
說話間，兩人化作的普通人，也來到了一個大院，靈堂，森然。
一個少女被綁着，恐懼，瑟瑟發抖，棺材裏還躺着一個死人，冥婚儀式準備進行時。
“是得找機會弄死他們。”地藏王說道。
“你們是誰，咦，你們能看到我，嘎嘎，我是鬼，我要喫你們了，怕了吧……”那個魂魄竟然還在，張牙舞爪的嚇人。
孫離擡手，拍蒼蠅似的，直接拍撒。
“你這跟班，好沒眼力，竟然讓我出手。”
“魔主大人速度太快，屬下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地藏王說道。
“你，你們是誰……”少女驚恐道。
“你老父親在念我名，希望我救你，所以我來了。”孫離道。
少女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你是魔主？”
人人都知道，卻都沒有見過，現在，她看到了？
“是我。”
“我，我……我父親怎麼樣了。”
“他生病了，不過無礙，只是着急的。”孫離說道。
“她呢？”少女看向孫離旁邊。
“地藏王。”
“……”少女又害怕起來，“你，你們是來帶我走的嗎？我可以走，但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父親。”
“誰跟你說的，我是壞人？”
說話間，孫離也在解析命運因果了，“還真有人搗鬼，但線索斷了。”
“你看出什麼不同了嗎。”
“斷了，無法繼續。”地藏王搖頭，“十王中有人勾結，要自殺，我已經擒下。”
“動作挺快，這次幹得不錯。”孫離笑道。
“魔主面前，豈敢懈怠。”地藏王道。
毫無疑問，十王勾結那人也什麼都不知道，被捨棄的棋子。
甚至不是他的原本想法，是神佛留下的後手種子，他是被動做事的。
“魔主，地藏王，我等不知，都是無辜的啊，求魔主明鑑。”
“和我們無關啊。”其餘幾王都嚇哭了。
“給過機會，不知悔改，滅了吧。”孫離淡聲道。
“是，魔主。”地藏王點頭。
“魔主饒命，地藏王饒命，冤枉啊……”
地藏王擡手，滅。
查探過剛剛那棋子，別的痕跡雖都斷了，追蹤不到背地裏的神佛，但一些過往，有關十王的都有，死一萬次都不夠。
該死，滅了就是。
大把有才能，有幹勁，有熱情的人等着機會呢。
冥婚的家裏，地藏王顯靈，“人死後自有歸宿，平生多做善事，方有善果，這般惡事，只會重罰，墜入十八層地獄受苦。”
“爾等好生送人回去，賠禮道歉，再去衙門自首。”
“是，是，我等知罪了。”
一家子驚醒，做了同樣的夢，臉色煞白。
而一些事也傳開了，頌揚魔主之聲更多。
“明明我做的更多，幹嘛都讚揚你。”地藏王說道。
“我是老大，沒有我，你們會做嗎，再說也有讚揚你的。”孫離道。
“好像也是。”
那些神佛都化作了普通人，也想搞小動作，便是這等普通中鬥法了。
這次是跑了。
不管他們怎麼打算的，孫離萬千分身，悟紅塵道之餘，正好陪你們玩玩。
“魔主還要屬下跟隨嗎。”地藏王道。
“你很忙？”
“很閒。”
“那幫我做些事，不行嗎。”
“魔主吩咐，屬下很榮幸。”地藏王躬身。
“一切都沒毛病，一切又都很假。”孫離說道。
“屬下很認真的。”
“前面鎮子又有事情發生。”孫離說道，“祭祀河妖，現在還敢有這樣的事？”
“可能是小妖，沒資格受到關注，之前一直都這樣。”
“他們幹嘛不求我？”
“這個鎮子偏僻，應該不知道。”地藏王看了幾眼說道。
“是這樣嗎。”
“你不會看誰都有問題吧。”
“好像是這樣的。”孫離道。
“魔主，你這纔可能是抑鬱症。”
“你知道抑鬱症？”孫離轉頭。
“魔主不說過嗎，我推測的大概意思。”地藏王道。
誰能想到，地藏王是一個少女模樣，至少現在是，用她的話說，這是女兒身，一顰一笑，總讓人忽略身份。
孫離不是想找個美女養眼，何況男女都未必呢，是好奇，這個奇怪的人。
“住手，放開我妹妹……我和你們拼了。”一個青年衝來。
“攔住他。”有族老沉着臉喝道。
“大川，水神祭祀的日子，不要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