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輕功好有什麼用,得實力功夫好!
李暮辭以爲南宮瑾不敢跟他硬碰硬,心裏冷笑一聲,看見南宮瑾站在他的對面,擡起長流劍就刺了過來!
他信心滿滿的殺將過來,這一招使盡了他全部絕學,進可攻退可守,不管對方躲到哪個方向,都在他的劍招之內,隨後,在他都還沒看清楚對方使的什麼招式的時候,他的長流劍已經脫了手!
他驚愕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手,一個遲疑,璇璣公子另外一隻手已經對着他的胸口拍了過來。
他未使任何武器,只擡起手輕輕一拍,李暮辭頓時覺得那一掌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隱隱有雷霆風動,若胸部真被他拍中,少不得肋骨要斷幾根!
這是什麼掌法?
他下意識就往後仰,躲過了璇璣公子的一掌!
哪知南宮瑾的手到達他的胸口處時,突然變掌爲抓,一把將李暮辭面上的黑巾扯了下來!
尋着一個空隙,李暮辭終於退開三步,有些驚魂未定的看着南宮瑾,樣子狼狽不堪。
南宮瑾看到李暮辭的臉,並沒有半分驚訝,反而嘴角上揚的微笑一下,食指和拇指捏着的黑巾輕輕放開,黑巾如同一隻不自量力的黑蝶飄落在地!
接着,他擡起眼皮,輕蔑的看了李暮辭一眼,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在傳達着一個信息:李家大公子,不過如此!
李暮辭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氣定神閒,完全不像方纔殊死搏鬥過的樣子,反觀自己,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心裏罵了一聲,經過方纔的兩招,高下立見,他根本不是璇璣公子的對手!
方纔心裏想的就算是死也要維護他男人的尊嚴的話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他的目光看了看璇璣公子身後的白傾城,白傾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恨恨的咬牙,轉身運起輕功飛身逃了!
南宮瑾沒打算追,他看着李暮辭走了,才轉身抱起白傾城,跑了兩條街,初一才追了上來。
“殿下!”初一伸手想要接過白傾城,卻被南宮瑾瞪了一眼。
“我去找車!”初一轉口道。
南宮瑾慢了下來,白傾城中劍的地方在左肩部位,由於服用了虎膽,她的傷口不再噴血,但仍然在流。
南宮瑾緊緊抱着白傾城,白傾城體重很輕,像一片落葉一般,他想不明白,一個這麼小的人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血流出來。
她沒有往日的伶牙俐齒囂張跋扈,此時安靜的躺在自己懷裏,嬰兒般一動不動。
他心裏無比煩躁和焦急,終於,初一趕了馬車過來了,在這繁華的寧安城,抱着個女子在路上跑會引起更多人注目,南宮瑾沒有思考,一頭鑽進了馬車。
馬車飛快的往青石巷的小院駛去!
……
白傾城再度睜開眼時,臉懟上了一個紅光滿面的白鬍子老頭!
老頭盯着她的眼睛一動不動看了好幾息,突然“哈哈”一聲跳開,回頭對身後的人大聲道:“醒了醒了,給錢給錢!”
他根本就沒有打賭好不好,是蕭南翁自己說的:我能讓她三天醒來,不信我們打賭,賭一兩銀子,如果她醒來,你就給我銀子,反之我就給你!
結果初一還沒答應,蕭南翁已經跑開了!
隨後,蕭南翁爲了這一兩銀子,無時無刻不盯着白傾城,終於,白傾城在他預計的時間醒來,不多一息不少一刻。
白傾城眼睛轉了幾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才慢慢看向蕭南翁和他身後的初一。
看見初一的臉,白傾城纔想起來,這間屋子她好像來過,上次她來的翠竹居!
她動了一動,左肩有劇烈的疼痛傳了過來,纔想起來暈倒之前的事,失去意識前,她看到了南宮瑾!
是南宮瑾將她救了!
“哎呀呀,你終於醒了呀,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這三天,我可是衣不解帶的伺候着你,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會惹到了那麼多仇人,非要殺了你不可?流了那麼多血,哎呀媽呀,現在的年輕人啊,都太暴戾啦……”蕭南翁看白傾城無事了,開始喋喋不休的唸叨起來。
白傾城暈倒以後,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了,等初一轉身出去了,白傾城問了一句:“南宮瑾呢?”
老頭看她迴應了,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啊,你終於想起來他了?他可是不眠不休的陪伴了你三天,連茅房都沒去,比我守你的時間還要長,方纔又出去了,哎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家住哪兒?你會不會玩牌九?或者骰子也行?”
白傾城來了興趣:“他不眠不休的照顧我三天?”
一直站在門外正欲進門的南宮瑾突然停住!
他在牀前守了三天,此前聽到蕭南翁說白傾城要醒了,突然有些忐忑起來,不知道白傾城是不是如同蕭南翁說的一般會醒,終於起身走出,一直站在窗外,看到白傾城睜開了眼睛,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對啊!”蕭南翁大聲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回事,我從來沒看到他對哪一個人這麼上心,你是他的意中人嗎?”
白傾城嗤笑了一聲:“怎麼可能?”
南宮瑾又不喜歡女人,這是她親眼所見!
“那他爲何這樣對你?比對自己的親爹親媽還好?”蕭南翁皺眉。
“因爲……”白傾城思索了一下,“我救了他的命呀!”
蕭南翁終於釋懷:“也對,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確實該如此,哎呀不說他了,你到底會不會玩骰子?玩得怎麼樣?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
白傾城被吵的皺了皺眉頭,這老頭話太多了,聲音也太大,吵得頭疼!
她正準備開口,就看到方纔出去的初一去而復返,一把拎起老頭拖出去了!
白傾城看着蕭南翁被拖出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終於知道了一物降一物。
接着,她就看到南宮瑾從門外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