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這位公子出十萬兩?”介紹人聲音開始激動的顫抖,“還有沒有第二個十萬兩的?”
此前出價到八萬二千兩的黑衫公子臉色白一陣紅一陣,咬牙:“十萬兩!”
“好,這件防身軟甲有兩個十萬兩,還有沒有十萬兩的?”介紹人問了兩句,臺下沒有人再出價了!
“好,兩位公子可以商議一下,這寶物的歸屬!”介紹人說了以後,就退了下去。
底下的人開始興奮了起來,這個時候是珍寶坊最精彩的時候,通常幾人會選擇比武,或者賭博之類的競賽,當然,也可以言和相讓。
沈大公子志在龍鳳呈祥玉佩,所以,這些事他並沒有摻和,只坐在旁邊饒有興致的看戲。
對面的公子穿着一件深色的衣服,從外貌上看是一個習武的樣子,所以對這防身軟甲志在必得。
他上下掃了南宮瑾一眼,嗤笑一聲:“看你這弱不禁風的身板,用這軟甲幹什麼?”
“就是弱不禁風,所以才需要這軟甲保護。”南宮瑾還沒說話,一旁的沈傲天道,“不用這軟甲的話,怕是活不長,哈哈!”
沈傲天一直看不起南宮瑾,不止因爲剛纔那一出,還因爲南宮瑾的臉,因爲姑娘們都喜歡這種附庸風雅的偏偏佳公子,所以他極其厭惡。
“啊,我好怕怕,好怕死啊!”對面的男子也不多話,嘲諷了一句後,正色道,“我不想傷了你,這樣,我另外給你出五千兩,你將軟甲讓給我?”
南宮瑾對旁邊的嘲諷聞所未聞,反而對男子道:“我出五千一百兩,你讓給我?”
黑衣男子咬了咬牙:“我出一萬兩!”
南宮瑾又笑了笑:“那我出一萬零一百兩?”
“你!”黑衣男子怒目,“你故意的?”
南宮瑾不說話,微笑着看他。
“哼,我只是怕傷了你,要不然,咱們就動武!”黑衣男子咬牙,爲了這軟甲,他可是守了兩個月。
他看着南宮瑾弱不禁風的模樣,眼中戾氣閃過,珍寶坊搶寶,生死不論!
“真巧,我也怕傷着你!”南宮瑾又不痛不癢道。
對面的黑衣男子忍無可忍,凝起一掌就拍了過來,他對着南宮瑾的胸部,準備一掌打碎他幾根肋骨。
哪知南宮瑾避也不避,像是嚇呆了一般。
那黑衣公子被惹得正惱火,嘴邊一絲冷笑閃過,直接朝着他的胸口拍了下來,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似乎聽到了肋骨斷裂的聲音,隨後,他臉上的表情僵住!
眼前的人突然不見了!
他拍出去的掌已經到了地方,卻沒有着力點以後,硬生生收了回來。
打出去的內力硬收回來,受到反噬之後內裏翻江倒海。
強忍着腹中想要吐出的衝動,黑衣男子哼了一聲:就知道是個只會躲的軟蛋!
隨後,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近在咫尺的聲音:“一個寶物而已,何必這樣下死手?”
他似乎能感覺到對方呼在耳旁的氣息,隨後只感覺身後一股大力襲來,黑衣男子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前方飛去,直接飛到臺下人羣中,砸出“呯”的一聲。
他不甘心的看了南宮瑾一眼,“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好,這件鮫絲軟甲,是南宮公子的了!”介紹人激動的道,臺下的掌櫃抹了兩把汗,鬆了一口氣。
南宮瑾點點頭,接過鮫絲軟甲。
“好,現在我們來竟第二件寶物,東海夜明珠三顆!”
臺下又開始競價,此輪競爭的人比較多,臺下一直加到九萬兩,還有五個人在競價。
其中,呼聲最大的應該屬一個打扮豔麗的姑娘,那姑娘帶了一堆隨從,是寧安城太守的侄女,下個月寧安城太守母親大壽,她就是來買這東西給老夫人過壽的!
太守姓陸,這姑娘名叫陸雪兒。
眼看着快要到達十萬兩頂價,陸雪兒咬了咬牙,轉身對着那幾位競價的人道:“各位行行好,將這東海夜明珠讓給我,我可以補償各位每人兩萬兩白銀!”
聽到她這一席話,剩下的四個人面面相瞿,夜明珠只有一份,最後得的只能一人,那有其他四人肯定是得不到的,況且,交上去的十萬兩白銀也退不了,既然這樣,何不要了她兩萬兩白銀?
白賺!
當下就有三個人同意了不再競爭,只有一個人還在倔強。
陸雪兒盯着剩下的一個:“你做好準備,我身邊高手衆多,若你跟我鬥,就是得罪寧安城太守,我只要稍微吩咐一句,往後的日子……你懂的!”
陸雪兒沒有說明,但她搬出了後臺,那剩下的人一聽,原本堅定不移的心思有些動搖,陸家是寧安城的天,最後,拿了陸雪兒手下奉上的兩萬兩銀子,走了。
“好,此時還有陸姑娘一人,出價九萬二千兩,還有沒有人出價更高的?”介紹人說道。
陸雪兒將幾個競爭對手打發走了,臉上洋洋得意,正準備收起夜明珠時,臺下又響起一聲:“十萬兩!”
“好,那我們進行今天的第一道珍寶……什麼?”介紹人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方纔臺下是有人喊了十萬兩!
陸雪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順着衆人的目光,她看到了方纔上臺的公子。
公子長得真好看,方纔他上臺,她就注意到了,還特別叮囑身邊的丫鬟,等競寶大會結束後,一定要去打聽是哪一家公子,以她的身份,目前在寧安城還沒有搞不定的男人,或許可以結一段美好姻緣。
此時,那公子臉色微笑淡淡的坐在那裏,彷彿一切都順其自然一般。
陸雪兒下意識的伸手攏了一下耳旁並不存在的頭髮,擡眼向南宮瑾望去,然後,她看到了那公子身旁坐着的姑娘。
姑娘一身白衣,肌膚勝雪,比那湖畔的西子還要美幾分,此時那姑娘不知是想什麼,有些心不在焉。
兩人坐在那裏,猶如一對璧人,郎才女貌無比般配,陸雪兒覺得無比刺眼。
她哼了一聲:“公子可聽過寧安城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