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將玉佩放在白傾城的跟前。
白傾城伸手撫摸這玉佩溫潤的觸感,是的,就是這一對,他們還給它取了名,叫龍鳳呈祥!
她自己都不知道叫龍鳳呈祥,以至於之前一直聽說這玉佩,她都不知道是她自己的。
“掌櫃說,是一個好賭成性的男子拿來賣的,賣了一萬兩!”南宮瑾解釋道。
“好賭成性?”白傾城重複了一句,仍然想不明白她的玉佩在這裏出現。
……
“東家,你爲什麼要將另外一枚玉佩送給人家?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小二傻愣愣的看着珍寶坊掌櫃。
掌櫃的看着南宮瑾和白傾城離去的方向,思索了一會:“人啊,要懂得變通。”
“可就算是要變通,也不能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人啊,這也太敗家了!”小二依然不明白。
掌櫃的搖搖頭往回走:“你日日叫我東家,你知道珍寶坊的東家是誰嗎?”
小二驚得睜大了眼睛:“不是你嗎?”
“哪能是我?”掌櫃的搖搖頭,“珍寶坊在整個宣文朝有上千家店,就算是我,也沒見過東家的面。”
“怎麼可能?”小二驚訝。
掌櫃指了指珍寶坊的門頭:“你看看,那珍寶坊的旁邊,有一個徽章,徽章裏有一個字,是什麼字?”
小二有些驚訝,平常他們怎麼會去注意這些東西,盯着門頭看了半晌,才隱約看了出來:“好像是個瑾字!”
“對,這是我們瑾記珍寶坊的招牌,整個宣文朝屬我們家最大,也因爲有這些競寶大會,所以珍寶坊生意越來越好,門店越來越多!”
小二抓了抓頭:“你還沒說東家是誰呢?”
掌櫃的苦笑着搖了搖頭:“東家我也沒見過,只知道一個名字,和一個物件,代表東家的身份。”
“名字是什麼,物件又是什麼?”
“名字叫……初四。”
“初四?”小二搖搖頭,這名字怎麼比他的名字王大牛還要隨便?隨即他又問,“物件呢?”
“物件,是一支玉笛,玉笛上有一朵五瓣花,花中心有一個瑾字。”掌櫃的描述道。
“玉笛,玉笛……天哪玉笛,不會是方纔?”小二驚訝的捂住了嘴巴,難道那就是初四?
掌櫃的點點頭,神情凝重:“那姑娘,應該是他的心上人,所以,那一件玉佩,應該投其所好,你沒看見他收下那玉佩,高興的樣子?”
“啊,天哪,我竟然見着了珍寶坊的東家?”小二驚叫了起來,“可爲什麼你認出來了,卻沒有相認呢?咱們應該將他奉爲座上賓,大肆宣揚一番,這樣讓其他的珍寶坊店也看看咱們店的殊榮。”
掌櫃拍了小二的頭一把:“笨!人家暗中來的,肯定是不願意暴露身份,之前亮出玉笛已是讓我知曉,我豈敢再去造次?你這麼笨,怪不得你當不上掌櫃!好了,快去忙活去!”
……
“你要將這些東西都給我?”白傾城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宮瑾,拋開這些東西價值連城不算,單一樣寶物,都重金難買,這南宮瑾是嫌錢多嗎。
“你救了我的命!這是應該答謝你的。”南宮瑾看着白傾城,眼裏有光芒流轉,“江湖人常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不是嗎?更何況,這些東西,你剛好用得着。”
“你這不是涌泉,”白傾城嚥了咽口水,“你這是將整個大海都倒灌了過來!”
南宮瑾笑笑,不說話了,心裏很滿足,至少,白傾城得到了玉佩以後,眼裏的悲傷之色少了不少。
“這玉佩,你說本來就是你的,這也算物歸原主吧,這鮫絲軟甲,你看,你前幾日才被人追殺,若往後遇見呢,若我沒有剛巧出現呢?”
白傾城點點頭,也算是這個道理,但這夜明珠實在沒有必要,她一把推了過去:“這個就算了,你拿回去!”
“這個,你半夜走路的時候可以照明什麼的,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怎麼辦?”
開什麼玩笑這麼貴重的東西他說拿來照明?
白傾城正要推辭,突然聽見身後有聲音喊:
“公子,公子請留步!”
接着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兩人轉過頭,看見一個丫鬟小跑着過來。
“公子留步!”丫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好幾口氣才停了下來,“我家小姐醒了,急着要找公子,請公子跟我走一趟。”
“你家小姐?”南宮瑾皺眉,白傾城已經看出來了,這是陸雪兒身邊的丫頭,可南宮瑾還是沒想起來。
那時底下的人太多了,歡呼跳躍的人也多,他根本沒去看。
南宮瑾冷着道:“我又不是大夫,你家小姐睡了醒了,幹我何事?”
“不是,公子你一點也不記得了嗎?方纔我家小姐跟你說過話的,陸家,太守府陸家!”
南宮瑾點點頭,想起來了。
“既然想起來了,走吧!”丫鬟伸手過來要拉南宮瑾,她冷靜下來後的表情有些倨傲,介紹太守府的時候更是下巴擡了擡,一副看上你是你的榮幸的樣子。
南宮瑾冷冷的看着丫頭:“你家小姐關我什麼事,我爲什麼要過去?”
“我……”丫頭氣得瞪圓了眼睛,這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南宮瑾微微笑了笑,低頭看着白傾城:“要我去嗎?”
白傾城想着方纔陸雪兒瘋狂的模樣,肯定是迷戀南宮瑾迷戀得緊,可嘆南宮瑾是個龍陽之好,根本不喜歡女人。
想了想,她開口道:“你可別去禍害人家姑娘了!”
“聽見沒有?”南宮瑾回頭微笑着像是炫耀般看向丫鬟,“她不讓我去!”
那丫頭自始至終沒有看白傾城一眼,聞言轉過頭對着白傾城狠狠翻了一個白眼,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看着丫鬟氣呼呼離開,白傾城嘆了口氣搖搖頭:“好可惜,那陸雪兒真的很喜歡你的!”
南宮瑾心中一動,突然脫口而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