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雲源大師突然拍了一下手掌,“走,我跟你去!”
“啊?”兩父子還沒反應過來,這雲源大師這麼好說話的嗎?
之前那個快要將雲源大師喊走的,不甘心:“雲源大師,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去我家的嗎?”
雲源大師回頭一瞪:“我什麼時候和你說好了要去你家的?”
那人灰溜溜的閉了嘴,對着白子寬和白進忠兩父子怒目而視。
直到坐上了回家的馬車,白進忠感覺還在做夢一般,他看着馬車上坐着一動不動的雲源大師,差點激動得笑了出來。
他就說嘛,這雲源大師就是要找一個醫族的人來做徒弟,那些什麼都不懂的人,算什麼東西?
一想到那些寧安城裏非富即貴的人被幾人拋在後頭,白子寬和白進忠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雲源大師,我真的沒想到,您竟然肯跟我們一起回白府,白家真是蓬蓽生輝!”白子寬沒讀過什麼書,可這時候感覺應該說些什麼恭維的話。
一直半眯着眼睛的雲源大師睜開眼睛:“你那妹妹年芳幾何?”
“啊?”白子寬被問得一愣,“十……十七!”
“哦!”雲源大師點了點頭,“她也學過醫?”
“學過!”白子寬點頭,“我們家有醫書,我們這些小輩都看了的,在醫術方面,幾乎都小有所成!”
雲源大師點點頭,不說話了。
白進忠聽着這話皺眉,這雲源大師看着像一個謙謙君子,聽說是一個醫癡,可爲什麼老是問人家女兒,難不成是他此前認識白清鳳?
他暗地裏打量了雲源大師幾眼,這雲源大師也是一表人才,若他真看上了白清鳳,那也不虧。
幾人行到白府,已經天黑了,吳婉芝趕緊招呼雲源大師歇息。
哪知雲源大師又問了一遍白子寬:“你妹妹呢?”
白子寬反過來看了一眼吳婉芝:“娘,清鳳呢?”
“清鳳出去了!”吳婉芝答到,“午後就出去了!”
“哦!”雲源大師點頭,掩飾不住的失落。
“敢問雲源大師,是確定收我兒爲徒了嗎?”吳婉芝還不敢相信,悄聲問。
“他資質平平。”雲源大師評價道。
“那,大師是想收清鳳爲徒?”吳婉芝又問。
雲源大師聞言,腦海裏想到白傾城的模樣,笑了:“我收她爲徒?也可!”
“那……”吳婉芝原本是想讓白子寬學習來着,她不死心的問,“那雲源大師可否連着我這兒子一起收了?反正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
雲源大師沉默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也好!”
白子寬當即就跪了下來:“多謝師父教誨!”
雲源大師則讓到了一邊:“等你妹妹來了,再拜吧!”
“哦,好的好的!”白子寬連連點頭。“那大師好好休息!”
他心中暗暗竊喜,準備讓雲源大師跟白傾城比劃一番。
他突然想到一個絕好的辦法,於是走進白進忠的房間。
“這下拜了雲源大師,你以後可要好好學習,爭取以後成爲像雲源大師這樣的人!”白進忠一看見白子寬,就數落道。
“爹,我們先不說那個,如今眼前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解決了這個事情,以後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白子寬說着話,臉上滿是算計。
“什麼事?”
“爹你是不是一直想要白家家主之位?”白子寬直接問道。
白進忠心裏一提,眼睛一瞪:“你要幹嘛?”
白子寬將白進忠扶了坐好,慢慢給他倒了一杯茶:“爹,我們現在有了雲源大師,難道還怕一個白傾城不成?”
白進忠盯着白子寬:“你想說什麼?”
白子寬自顧自的道:“白傾城,我忍她很久了,若這次的事能成,我們可以獨掌整個白家,讓那對母子徹底聽我們的話,家主之位本來就應該是爹來當,若我成了,整個白家就是你的了!”
“你要怎麼辦?”白進忠被說得心動了。
“我們現在有云源大師,我們可以用雲源大師將白傾城弄下去,她不是有醫典嗎?在雲源大師面前,醫典算什麼?”白子寬拍着胸脯道。
白進忠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點了點頭:“我也忍她們很久了!”
“好,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定要白傾城跪下來給我磕頭!”白子寬道。
白進忠還是有些不放心:“白傾城可是得了醫典傳下來的,不知這雲源大師……”
“哎呀,爹你怕什麼?”白子寬恨鐵不成鋼的道,“你看看雲源大師在寧安城的盛況,那是她白傾城能比的?雲源大師眼下還不知道在我們家住多久,這事得趁着雲源大師在的時候,不然他走了,去哪裏找去?”
白進忠最終點頭:“好,就依你!”他看了雲源大師在寧安城受歡迎的程度,也覺得白傾城在這雲源大師面前不過跳樑小醜!
喫過飯,白子寬進入了雲源大師的房間。
“大師,您從事醫這麼多年了,可有遇到過什麼對手?”白子寬諂媚的對着雲源大師討好。
雲源大師搖搖頭。
“我們白家都很敬重您!”白子寬見得到了雲源大師的注意,更加諂媚的道,“您也知道,白家世代爲醫,可如今,一代不如一代,眼下,更是找不到一個像樣的醫師來。”
“像雲源大師這麼年少有爲的人,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天才!”白子寬對着雲源大師豎起來大拇指。
“我將您來到我們家的消息跟我們白家的兄弟姊妹說了,大家都對您讚不絕口,尊敬有加。”
雲源大師微微點頭,很受用。
“可是,有一個人,她說你學的那些東西,就是狗屁都不如!”白子寬話語一轉,義憤填膺的道,“她還說,你只不過是醫好了幾個人而已,就在寧安城招搖撞騙……”
“呯”的一聲,雲源大師已經憤怒的睜開了眼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誰敢說我招搖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