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顏!”
“天,華顏出來了!”
“華顏是我的偶像,我太喜歡他了!”
“華顏去年可是無敵手的,今年,就算其他家弟子再厲害,應該也不及從小習武天賦這麼高的華顏吧!”臺下衆人驚歎。
華顏站在臺中,睥睨四方,像一個君王。
半晌,底下竟沒有人動!
“竟然沒有人敢跟華顏對戰!”臺下的衆人笑了起來。“李家終究是李家,就算前面幾個小嘍囉輸了,李家終究還是龐大,江湖第一的位置難已撼動!”
華顏站在臺上,聽着衆人恭維的聲音,高傲的昂起了頭。
這邊李暮辭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幸好,方纔只是幾個擋路的螻蟻而已。
華顏是李家除了李暮辭和李英伯之外功力最好的,他從小就被李英伯收爲徒,以往,每一次江湖比試,華顏都爲李家爭了光。
李英伯臉上倨傲的神情揚起,他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南宮雲,只見南宮雲饒有興致的盯着場中。
“太子殿下,”他湊到南宮雲的旁邊介紹道,“這是我們李家的弟子,方纔那兩次輸,只是別人出其不意,而今對戰李家的華顏,別人是不敢輕舉妄動……”
李英伯的話沒說完,突然,臺下飛上了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華顏的對面。
他對着華顏拱拱手:“璇璣山莊,初一,請賜教!”
李英伯的臉色被噎得一陣青,氣得鼻子都歪了,這些人是故意跟着他李家作對是不是?
南宮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眼裏出現譏諷。
“哼,不過是一個小嘍囉罷了!”李暮辭盯着場中,能這麼光明正大上場的,應該功夫也不差,可華顏是李家的頂尖高手,別人不知道,李家的人最清楚,想要在如今江湖上找能與華顏匹敵的人,屈指可數。
看臺上,璇璣山莊這邊,南宮瑾瞟了兩眼南宮雲,作爲尊貴的宣京太子殿下,他竟然真的來了寧安城?
他將自己金色的面具推了推,看來,他真的沉不住氣了。
華顏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初一一身黑衣。
他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說完,華顏沒有多餘的言語,掌中內力涌動,對着初一就攻了過去。
他內力渾厚,周圍衆人只感覺一陣窒息感撲面而來,一瞬間無法呼吸,衆人同時感慨,華顏內力之深。
“哎,那璇璣山莊的弟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敢去招惹李家的大弟子華顏,他們是不是不知道華顏的名聲?這下慘了!”
“華顏這功力,在江湖上少有對手,這下璇璣山莊肯定被打得擡都擡不起頭來。”
李暮辭遙遙看着南宮瑾,冷笑一聲。
李英伯也微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周圍衆人的反應,他很滿意。
場中,華顏帶着最強大的氣場,掀起看臺邊上所有的灰塵,呼嘯着帶着一股龍捲風朝着初一飛奔而去。
臺上的衆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們不忍心看到初一血濺當場的模樣。
“呯!”
一聲巨響,兩個人影撞在了一起,撞起了一地灰塵!
過了十幾息,周圍的人緩了過來。
“誰輸了?”
“誰贏了?”
“當然是我們李家贏啊,還能是誰,華顏師兄那麼厲害,哪是誰都能打敗的?”李家弟子中有人喊到。
“哈哈,我就知道,我們李家華顏是最厲害的!”有一個人答話。
李英伯也鬆了一口氣,他轉過頭,笑着看了南宮雲一眼:“太子殿下,您看……”
“啊!天哪!”
李英伯話還沒有說完,臺下突然響起了一片驚呼聲,他愣愣的回頭,看見臺上站着的華顏,“呯”的一聲直挺挺的倒下去,濺起了一地灰塵。
“華顏倒了!”周圍的人驚訝的直立起身。
“天哪,華顏不敵璇璣山莊的人,璇璣山莊厲害!”周圍更是有人歡呼。
李暮辭呆愣了一瞬,飛身下臺,一把抓起華顏。
華顏被他一抓,吐出一口鮮血後醒了過來。
原來他是被撞暈了!
“華顏竟然被撞暈了!”
“那璇璣山莊的初一是有多大的功力?”
臺下有人震驚着,有人討論着,更多的是興奮。
李家接二連三的輸,李英伯的面子上早就掛不住,若不是家主不能參賽,他怕是早就飛身上去了,可他看了看對面的璇璣公子,忍住了衝動。
“哈哈哈,李家真的不行了啊,一連上臺三個都被打敗了,剩下要誰呢,只有李暮辭了吧?”臺下有人笑道。
“李暮辭是李家的鎮家之寶,怎會輕易上臺?”
“可是李家已經沒有人啦,哈哈哈!”方纔那些崇拜李家的人,看着李家一連輸了三回,都無情的嘲笑着。
這個亂世,實力強大就能受到尊崇。
反之,就是衆人嘲笑的對象,李家,在比武大會落敗,已經顯示出他不如其他家族。
聽着這些話語,李暮辭氣得咬緊了後槽牙。
華顏明顯是可以贏的,誰知道卻被璇璣山莊插了一腳。
他再也忍受不了寫一口氣:“爹,我去!”
李英伯也點點頭:“去吧!”
放眼整個場中,再也沒有別人了。
李暮辭提起劍,走上了臺。
“哇,李暮辭真的上去了!”臺下有人驚呼。
“真的,江湖第一公子,李暮辭真的上去了!”
“有誰能跟他比試?誰敢跟他比試?”
“眼下璇璣山莊歐陽家和鍾家都比過了,只剩下白家和上官家了。”
“上官家一直都不參加比武大會的,他們每年都只是來參觀而已。還剩一個白家,白家除了風靈君,就沒有旁人了,可家主是不能參賽的!”
旁邊的人熱鬧的討論着,在討論着李家這次獨孤求敗,沒有誰敢上去和李暮辭對戰。
正在大家都興奮的討論時,一個聲音在場中響起:“我來!”
衆人驚愕,順着聲音的來處望去,只見白家的座位中,白傾城站了起來。
她淺笑豔豔,慢慢一步一步走上前來,如步步生蓮。
白傾城慢慢走到李暮辭的跟前,眼中寒冷得猶如萬年寒冰:“李公子,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