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已經十七歲,已經能懂是非,不再是幾歲的小兒了,那天在街上,他已經看出來蕭嵐的不正常。
“姐姐,謝謝你!”
白傾城戳了一下他的頭:“小屁孩。”
蕭鈺好了,蕭嵐被處決,蕭震華是感激白傾城的,臨別時,他給了白傾城一個盒子:“白姑娘,這次蕭家的事情,多虧了你,感謝你揪出蕭嵐那個白眼狼,這是我蕭家傳了上百年的傳家之寶,送給你。”
“這是什麼?”白傾城接過一看,是一塊乾癟的藥材,看起來年份很久了。
“白姑娘是學醫的,這東西也算一味藥材,可醫治百病,可解百毒。”
“這是琅翹?”白傾城詫異,這東西她只在書上看到過,它是一種毒的唯一解藥,若有人中了那種毒,沒有它,只能等死。
“好,那就多謝了!”白傾城不客氣的將藥材收起來。
出了蕭家的門,白傾城就被兩個人堵住了。
“白姑娘,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南宮宴溫和的笑着走了出來。
白傾城心裏一沉。
“我不會虧待姑娘的,若姑娘肯幫我這個忙,我會千金奉上,給姑娘想要的任何東西?”
白傾城笑了:“真的?”
她想找到南宮瑾。
只是目前,她還不知道這南宮宴是好是壞,若真說出來自己的目的,怕他會對南宮瑾不利。
“真的,我對姑娘沒有惡意,姑娘大可以相信我!”
白傾城點頭:“好!”
“請!”
南宮宴對白傾城道,將白傾城迎上了一個馬車,上了馬車白傾城才知道,這馬車沒有窗戶,門也是關死的,她驚愕的看着南宮宴。
南宮宴面帶歉意:“對不住了,今日姑娘要去看的人,不方便透露其身份,所以還請姑娘委屈一下,我說過,我不會對姑娘不好。”
南宮宴說完關上了門,車內點了蠟燭,馬車骨碌碌往前走,速度很快。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才停了下來,白傾城隨着南宮宴走進一座座宮殿裏面。
這是皇宮!
白傾城心裏一下子就猜了出來。
白傾城在南宮宴的帶領下,走到了其中一間屋子,屋子裏滿是藥味,一箇中年男人躺在了牀上,面色鐵青。
“請姑娘幫忙看看,他是病了還是中毒了,中的什麼毒?”
周圍都沒有人,這男人一個人躺在這裏,看起來滄桑而又寂寥,男人雖然緊閉着雙目,但渾身散發出一種威嚴的感覺。
白傾城檢查了一遍,擡頭看着南宮宴:“中毒!”
南宮宴微微笑了:“果然。”
“這毒非常刁鑽,像生病了一樣,普通人看不出來,而他已經中毒很久了,若不及時解毒,恐怕會危及生命。”白傾城道。
“不急。”南宮宴揮了揮手,幾個守衛將白傾城帶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白傾城沒想到南宮宴並不是讓她治病。“那個男人再不治,生命真的有危險。”
“那不關你的事,”南宮宴揮了揮手,守衛直接將白傾城帶了出來。
谷</span>“南宮宴你什麼意思?”白傾城怒了,正要發火時,她突然看見了牆上掛着的一把佩劍。
白傾城一驚,是珍寶坊的東西在這裏?還是南宮瑾在這裏?這是他的佩劍!
對了,南宮瑾是五皇子,在皇宮裏面很正常。
眼看着南宮宴要將自己送出去,白傾城突然對身邊的守衛道:“這裏有茅廁嗎我想……”
守衛不敢得罪白傾城,南宮宴沒有跟來,他們帶着白傾城走到茅廁的地方。
“多謝!”白傾城進入茅廁,茅廁另外一邊有個高高的窗戶。她從茅廁另外一邊的窗戶鑽了出來,飛身上了屋樑。
她到處走了一圈,沒有找到,偌大的皇宮除了一隊一隊的守衛,死氣沉沉。
白傾城突然發現有一個地方的守衛變多了,那是一個院子,周圍密密麻麻站滿了帶着武器的守衛。
白傾城費了好大勁,才避開了外圍的人,藏在了院子裏的一棵樹上。
透過枝葉,她看到了院子裏的桌子旁坐了一個人。
南宮瑾!
那一瞬間,心裏不知爲何一陣酸澀,白傾城從大樹上落下,站在了南宮瑾的身後。
南宮瑾手裏不知道在把玩着什麼,似乎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但他卻沒有回頭。
他如一尊木偶一般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白傾城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所有的委屈,期待,着急,擔心,全部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老孃找遍了整個宣京城,你原來在這裏逍遙?”白傾城語氣極其冷靜,戲趣的道。
她明顯看到南宮瑾身體一僵,他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一雙眸子中滿是驚愕。
白傾城纔看清楚了,他手裏拿的是一個小盒子,她很久以前裝虎膽那個。
白傾城幾步上前,拽出腰間的玉笛,遞過去:“這是麼意思?”
沒等南宮瑾說話,她將玉笛摔在地上:“將這個留給我,是什麼意思,你甩我,甩得這麼幹脆?南宮瑾我告訴你,要甩,也是老孃甩你,你算什麼東西?敢不發一言就離開,我告訴你,今日,我就不要你了,從今以後,我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再不相見!”
說完,她轉身就走,心裏堵得厲害,帶着濃濃的酸味直衝鼻樑。
還沒走兩步,南宮瑾突然站起來,從身後一把將她緊緊的箍住了,她動彈不得。
“放開!”此時她心裏濃濃的怒火,咬牙低吼。
南宮瑾一句話也沒說,死命將她抱着,生怕她離去。
“南宮瑾你給我放開!”白傾城掙了半天,掙不開,她看着自己眼前南宮瑾蒼白毫無血色的手,毫不猶豫的張口就咬。
這麼多個日日夜夜,她不敢想念,怕他出事,沒想到他全須全尾的在這裏,怒火一下子上來了。
鼻尖突然有濃重的腥味爆開,她驚愕的回頭,南宮瑾的頭靠在她的肩上,她的衣裳已經被鮮血染得一片血紅。
南宮瑾還在吐血。
“你中毒了?”她驚訝的問。
南宮瑾緊閉着眼睛,沒有說話,只一雙手死死的將她抱着,用盡了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