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凡坐在別墅的沙發上喝茶,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是來自農金翔的。
“喂。”
周凡眉頭一皺,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接通了電話。
“救我!”
農金翔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還會聽到道道嘶吼之聲。
“還他媽敢打電話?!”
一道惡狠狠的聲音傳來。
“啪!嘟嘟嘟......”
手機那邊很快就沒有了聲音。
周凡關上手機,知道農金翔肯定出事了。
“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欺上門了,看來我有必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周凡臉色陰沉,快步出門。
“轟!”
他上車之後,便是點火,暗金戰艦轟鳴出去。
雖然王曦是周凡最好的兄弟,但農金翔是他的舍友,前世也有過友誼,周凡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原本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周凡開車疾馳之下,十五分鐘便是來到了農家的小區樓下。
周凡下車後,靈識很快就發現了農家之中的異樣,那一雙眼眸之中,漸漸有着無盡冰寒瀰漫起來。
周凡擡起腳步,就欲上樓。
這時,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周大師?”
那身影連恭敬開口。
“是你?”
周凡轉頭看向那道身影,淡然開口。
來人正是蔣天豪的手下,於東!
此人當初欺負過俞欣家人,想不到會在這裏出現。
“看你如此生氣,發生什麼事了?需要我爲您效勞麼?”
於東恭敬問道。
他實在是不敢對眼前之人不敬啊,就連自己老大都要下跪,他怎敢怠慢周凡?
若是周凡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他肯定二話不說就叫人來了。
“我親自動手。”
周凡冷哼一聲,便是上樓了。
於東感受着周凡的怒氣,連內心一咯噔,趕緊跟了上去。
周凡直接上樓,走進了農家。
只見門板都被人踢得散架,倒在地上化作數塊木板。
“這裏的鄰居都是死人麼?!”
周凡氣得冷哼了一聲,讓得於東都是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你不要再打了!”
只聽得一道淒厲的呼喊從屋內傳出,聽得周凡眼眸陰寒下來。
“媽的,竟敢問老子的手下拿錢,誰給你的膽子?!你個死胖子,滾一邊去,等老子收拾完你媽再來收拾你!”
只見客廳之中,餐桌被掀翻在地,地上還有着飯菜。
張蓮已經被打得暈了過去,兩個臉頰都已經高高隆起,道道血跡在嘴角流出,看上去觸目驚心。
農金翔即便是個男生,也都是在一邊哭得眼睛都紅腫了,他多次想要去阻止,不過被那人的手下拉着,看上去令人揪心。
而且,他雖然高大,可和這些人比起來,卻是沒有什麼力量。
他的臉上也都是有不少淤青。
而方纔他趁着那人打媽媽的間隙,想到了周凡,只能給周凡打電話。
可很快,張蓮就被打得傷痕累累,暈了過去。
這讓農金翔想要去阻止,可惜一直被人拉着,實在是無能爲力。
看着自己的媽媽被打成這樣,自己卻無能爲力,農金翔想死的心都有了。
“媽的!”那人彷彿是打累了一般,吐了口口水,看向張蓮,“這娘們雖然上了年紀,但身段不錯,若是跟爺幾個玩玩,興許會放過你們全家!哈哈哈哈!”
聞言,那人的小弟也是貪婪的看向張蓮,向着她緩緩靠近。
“求求你們不要過去!求求你們啊!”
農金翔看着向張蓮緩緩逼近的幾人,內心已經絕望了。
而這幾道人影之中,爲首一道,神色陰狠,顯然是個混子。
此人外號刀疤,臉上有着一道長長的刀疤。
此人是外勁武者,農金翔又怎麼可能是對手?
“周凡,求求你快點來吧!”
農金翔內心絕望,咬着牙擦了擦淚水。
這個刀疤,他知道,是父親工頭的老大,平日裏在這一帶出了名聲,胡作非爲。
“嗤嗤嗤嗤!”
突然數道破空聲傳來。
“啊!!!”
數道淒厲的哀嚎陡然傳了出來。
只見得數把飛刀精準的刺在了刀疤以及幾個小弟的手背上,刀尖從他們的掌心穿透而出。
“媽的,誰敢偷襲我們?!”
刀疤感受着手上傳來的劇痛,也是震怒,轉身大罵道。
只見得周凡緩緩走到了刀疤等人的面前。
“周凡,你終於來了。”
農金翔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氣。
“媽的,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竟敢來這裏?”
刀疤看着周凡出現,不禁怒聲道。
旋即,他揚起手來,就欲動手,突然他看到了站在周凡身邊恭敬無比,可時而看向自己的眼神裏有着無盡憤怒的於東。
刀疤當時就懵了。
“東......東哥,您怎麼來了?”
刀疤見狀,趕緊賠上了笑臉。
雖然他是外勁武者,而於東只是普通人。
可是,見了於東,他都是要客客氣氣的。
只因爲,於東是蔣天豪的手下,很受器重。
而他,這算是蔣天豪手下的手下。
嚴格來說,他也算是於東的手下。
沒想到東哥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讓刀疤有些始料未及。
“東哥,我先把這個小雜種辦了,您先站遠一點,小心血濺到您身上。”
隨即刀疤對着於東恭敬說道。
“跪下來。”
於東眼神虛眯,他看了看張蓮的慘狀,都感到有些過分了。
沒想到這刀疤居然敢對女人下手,這讓他內心有着無盡的憤怒,緩緩瀰漫。
刀疤聞言,將插在自己手背上的刀猛然拔了出來,面不改色。
他內心疑惑,爲何東哥會說叫自己跪下。
不過他很快又帶着一臉奉承的笑容,對着東哥恭敬道:“啊?!東哥,您在說什麼?你叫我跪下?”
“怎麼?你如今狂妄到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麼?是不是已經覬覦豪爺的位子很久了?!恩?!我叫你跪你就跪,聽不懂嗎?!”
於東聞言,直接走到刀疤面前,擡起手狠狠的甩了刀疤一耳光,這道聲音,便是在屋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刀疤被打懵了。
可他內心雖然疑惑,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他雖然是外勁武者,比於東厲害,但也不敢頂嘴。
當下便跪了下去。
“你對女人都下得去手,簡直是喪心病狂!”
於東看着刀疤,越想越氣,再次對着刀疤甩出一巴掌。
這一巴掌之下,刀疤的牙齒都掉了幾顆出來。
“東哥,他們昨晚拿了我的錢,我只是來討債而已。”
刀疤滿臉委屈。
“你簡直是胡說!”農金翔見周凡還有這個刀疤的老大在場,底氣也足了,“你手底下的工頭拖欠我爸四萬塊的工資半年了,要不是周凡幫我們,恐怕昨晚我們都拿不到錢!”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於東眼裏有寒芒凝聚,沉聲問道。
聞言,刀疤的兩鬢有着汗水流出,知道自己若是說謊,恐怕會受到更大的痛苦。
他顫抖着身體,點了點頭:“是!”
“真是厲害,豪爺的人,居然欺壓到貧苦人頭上去了!好啊!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於東冷笑着。
刀疤的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難逃一頓教訓了。
“東哥,我求求您,不要打我,我知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刀疤連忙跪着拉着蔣天豪的腿,乞求道。
方纔他面對張蓮母子的時候作威作福,而今在於東面前,卻猶如一條狗。
“你欺負她們的時候,那種威風去哪裏了?!”
於東沒有理會刀疤,一把踢開他,隨即撿起地上的飛刀,就欲收拾刀疤。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周凡,聲音傳來過來:“行了,不用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