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瞞天過海和拋磚引玉,則還要一段時間。
大木山,李家本部,一座大殿內氣氛異常緊張。
“欺人太甚,竟然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殺我族人!”
“秦家難道要挑起爭端!”
“我看不止如此,他們應該早有準備,就怕勾結其他勢力對我們不利。”
“要說與我們不和的勢力……玄風門當是頭一個。”
“玄風門一直以來不敢輕舉妄動,乃是怕白家不滿,如今局勢動盪,難道他們想混水摸魚?”
“這……玄風門也參與其中的話……”
“恐怕不止……”
兩道強橫的氣息突然降臨。
“老祖怎麼來了!”
“恭迎兩位老祖!”
李家兩個闢府境修士坐到上位,平日古井無波的二人,此時竟一臉凝重。
“我們李家,要遭遇大劫了!”
老祖的話像炸響一道雷。
“休要驚慌!我們有一人相助。”
隨着他的話,一個身穿黃袍的人從殿外踏入,光頭,拉碴胡,袒胸露乳,目光狠厲。
“這位是趙狂,闢府三重!”
衆人更加驚駭。
闢府三重,這可是枯雲山脈的頂尖實力了,他們李家從未出過這種境界的人。
而且,此人面貌,四十左右的樣子,相比其境界,簡直年輕得離譜。
原本緊張到極點的衆人,忽然稍稍放鬆。
秦家要來找麻煩,沒那麼容易!
……
朱家,丹明山,朱媚一回來,就被人請去議事殿。
“什麼,要我嫁給玄風門的余天罡?”
朱媚大驚。
余天罡的惡名,她當然聽說過。
“爲了家族,你受點委屈。”
“我爹呢?”突然,她發現自己的父親並不在場。
朱家家主眉頭一皺,道:“朱媚,你好好配合,族裏會記住你的貢獻。”
朱武的話則更爲露骨:“朱媚,你嫁給余天罡,你爹孃,你弟弟,都會跟着享福的,否則,要是惹怒余天罡,你們能承受嗎?”
“不行,我不能嫁給余天罡,他……”
一想起余天罡頭髮稀疏,滿臉皺紋的樣子,朱媚心裏猛地涌起恐懼。
“不,不行,……”
朱家家主嘆一口氣:“你想不想也無關緊要,事成之後,余天罡會親自上門迎娶你。”
……
第二天,蒼泉山異常喧譁,魏景泊召集衆人,吩咐族人各司其職,一有情況,立即稟告,聽見什麼動靜,不要驚慌,不要好奇,相信家族。
而在玄風門、秦家、朱家,同樣集結高手,往李家進發。
甚至在高空之上,闢府境的老祖都在散發着隱隱約約的氣息。
玄風門,三位闢府。
秦家,兩位。
朱家,一位。
魏家,一位。
四方勢力朝李家靠近。
老祖魏春和已經先行一步,其他人由魏東辰領頭,後面跟着魏均臣、魏薪言、魏森。
靈泉羣由一個煉氣九重,兩個煉氣七重守衛,他們四個煉氣九重,足矣。
他試着施展瞞天過海,雖然還沒徹底煉成,但已經有了一些隱匿效果。
在他身邊不遠處,一隻喜鵲始終不緊不慢跟着。
越過數座大山,飛過魏家的黑鐵木林,前方,就是李家地盤,再去二十多裏,就是靈泉羣所在。
魏均臣道:“此次行動,我們力求速戰速決,各位要全力以赴,不要留手,瞬間抹殺對方!“
其他三人都點頭。
“好,我們把靈劍收起來,換上疾行符,潛行過去,最好能突然襲擊。”
他們往下方的密林落去,然後往腿上貼疾行符,在參天巨木的掩蔽下,向靈泉羣掠去。
片刻之後,魏武也趕到這裏,同樣更換爲疾行符。
“煉氣級別的戰鬥,一點意思也沒有,不如去李家本部,看看闢府境大戰,反正我有喜鵲和奧特曼傀儡,不可能受傷。”
這樣一想,魏武稍稍調動方向,往李家大木山而去。
喜鵲也緊緊跟着。
……
某處天空,二十多人御劍飛行,白袍獵獵,每人的胸口都用銀絲紋了一個飛翼圖案。
玄風門!
當頭三人,都是花白頭髮,氣息深沉似海,尤其最前面的,還在左右兩人之上。
玄風門黃元道人,闢府三重!
左邊的一人,頭髮稀疏斑白,眉毛卻又黑又長,生的極爲醜陋,正是余天罡。
他開口道:“師兄,事成之後,那兩人會信守承諾嗎?”
黃元道人皺眉道:“我們這也是與虎謀皮,不承受風險,怎麼成大事?”
余天罡又道:“我們滅了李家,柳家會不會猜到什麼,從而逃竄,當心斬草不除根。”
“不會,我們的陣容,滅李家之事頃刻之間,然後馬上奔赴柳家,他們反應不過來。”
“那便好,我們玄風門踏出枯雲山脈,就從這一戰開始!”
黃元道人點點頭:“秦家和朱家也馬上到了,我們前去會和。”
……
李家,大木山,山頂大殿聳立,前方一片大廣場,站了許多人。
李家族人紛紛目光火熱,望着上方三人。
那是他們兩位老祖,還有一個前來幫助他們的人。
“各位同族!秦家卑鄙無恥,悍然謀害我們族人,還倒打一耙,竟然來興師問罪,欲要我們屈服。”
“我說,不可能!”
“他秦家勾結玄風門,雖然強大,但我們有趙狂兄相助,未必不可一戰。”
“趙狂兄乃是闢府三重,還有一件威力強大的法寶,能以一敵三,玄風門只有一個闢府三重,怎可抵擋!”
“所以,大家不要怕,這次反而是我們的機會,狼要喫我們,我們將他宰殺,反打到他老窩去!”
下方李家族人憤慨激昂,紛紛怒吼:“斬殺來敵,壯我李家!”
“斬殺來敵,壯我李家!”
……
“李存峯,你死期已到!”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天邊遠遠傳來。
只見黑雲翻滾,重重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