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神來,緩慢而悠長的吐出一口氣。
即使在一絲光線也沒有的石窟裏,也能看見他眼裏的寒芒。
“血河門、周家!”
他吐出這五個字。
魏武施展瞞天過海,繼續在石窟裏尋找對方。
只是這一次,他的殺意更加堅決。
此次天刑山中,血河門與周家一共六人。
六人的身份,最重要的應當是那個周重,說不定是周家重要人物的兒孫。
這些人,他魏武殺定了。
一段時間後,忽地,修士敏銳的聽覺讓他聽到動靜。
魏武奇怪,在洞窟裏,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聲音纔對。
怎麼還有人發出這麼大動靜?
他猶豫一番,緩緩靠近。
聲音越來越來大。
魏武的表情也越來越古怪。
“你們竟敢對我動手,你們想幹嘛?”
就算含着驚慌失措的情緒,餘嘗胭的聲音也十分悅耳動聽。
“啪!”
一聲極爲清脆的巴掌聲,餘嘗胭似被嚇到,發出一聲驚呼。
“你竟然打我,小乙,你真不想活了麼!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你那老不死的闢府九重爺爺,聽起來還真是有點嚇人呢,但這裏發生的事,誰會知道呢?”
卻聽周重沙啞道:“別廢話,我都等不及了,不介意我先來吧。”
“我自然不介意後來。”
……
愈是靠近,聲音就愈是清晰。
魏武暗道:“原來是兩人色性大發,竟然打上餘嘗胭的主意了。”
不知道餘嘗胭爲何落單,被這兩個人擒住。
小乙好色成性,他在守鼎山就知道。
周重和小乙對餘嘗胭眼神有異,他也早就看出些端倪,沒想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直接用強。
聽其話語,餘嘗胭的爺爺乃是闢府九重,在通雲宗絕對算得上是大人物,周重和小乙是色膽包天。
通過聲音,他聽出還有一段距離,而前方,已經出現光線。
這是一個拐角,魏武躲在石壁背後,只探出半個腦袋。
“這麼明目張膽嗎?”
他自是不知,這就是兩人的惡趣味了。
也許是兩人此刻全情投入於齷齪之事,對周邊的警惕沒那麼大,以致魏武的衣服不小心與石壁摩擦,都未被發現。
周重已經開始動手。
餘嘗胭意識到兩人要做什麼,再沒之前的底氣,哭得梨花帶雨,求饒道:“求你們放了我!”
只是這綿軟哀求之音,反倒讓周重更加興奮。
眼見着周重開始撕扯餘嘗胭的衣物,魏武目光一冷,正要動手,卻忽地四望。
常家另外兩人在哪裏?
按理說,他們應該就在附近。
也許是自家公子在辦事,他們不好在旁,所以離遠些守候。
“我現在的實力,要是捨得用紅薯,以撲克牌的威力,甚至能斬殺尋常闢府四重,動作快些,可以在那兩人趕來之前,就殺死一人!”
而且。
魏武一邊看着如此香豔的一幕,一邊仿若熟視無睹,極其冷靜的思索。
如今血河門與周家聯手,對付白家。
白家一方,決計無法與兩者同時對抗。
他若在此時救下餘嘗胭,讓餘嘗胭活着出去,稟告此事,那麼,通雲宗勢必會找血河門和周家麻煩,屆時大概率會與白家聯手!
想到這裏,魏武不覺露出了笑容。
他的手已經摸到儲物袋上,撲克牌下一瞬就要出現。
魏武又想道,
“如果現在阻止,周重和小乙並未對餘嘗胭造成實際傷害,就算餘嘗胭個人想報仇,但結果很可能是通雲宗看似大怒,要血河門付出代價,實際上,血河門和周家只是賠償一些靈石或者寶物。”
“要是周重和小乙的身份足夠重要,甚至兩人都不會被交出來,這樣一來,雙方雖然結怨,但遠遠不會到出手的地步。”
“尤其是,通雲宗的行事作風本就不喜大爭,在附近地域,素來是和事佬的形象,如地球古代迂腐的老儒,所以,通雲宗不開戰的概率還挺大。”
魏武緊緊皺起了眉頭。
那麼,怎麼才能讓通雲宗忍不住對血河門、周家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