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要是被別人看見,又要被追得滿天下跑。
然後飛到一棵樹上,調息傷勢。
於此同時,天刑山的各個方向,都有人憑空出現。
當然,有的人已經成了一具屍體,數量還不少。
每次天刑山開放的結束日,都會有長輩來這裏接應,但大多不會交戰,因爲天刑山裏爭奪寶物是各憑本事,在外面要打,就直接開戰了。
歷次以來,除了一些偷偷殺人越貨不爲人知的,只有很少幾次因爲寶物實在太重要,引得各方勢力直接大戰。
這時,天刑山北麓,一個闢府七重的人正在奇怪:說好出來後在這裏會面,怎麼還不來?
這樣的疑問出現在很多人的腦中。
直到一個個天刑山裏出來的人,說出裏面發生的事。
頓時,人羣沸騰了。
“什麼?我兒死了?他可是有雛龍之資,怎麼會死?!”
“你說什麼笑,血河門與周家全軍覆沒?那裏面可是有周家大長老的子孫周重,誰敢殺?”
“曹操煎殺了餘嘗胭?我的天吶!”
“你說他殺了多少人?三四十個?!”
“楚攬風都在他手上受挫?”
“那誰得了活脈?什麼,又是曹操?!”
……
所有令人震驚的消息,都指向一個名字:曹操。
“這是哪來的魔頭,連血河門這種邪門都亂殺,簡直不是人了!”
“血河門算什麼,餘嘗胭多美的一個人兒,可是我的夢中情人,竟然被他……”
“此人就是之前揚旌商行懸賞通緝的人。”
最後,這裏兩百多修士,還叫上了附近的宗門,大家一致決定:“找!一定要把曹操找出來殺掉。”
此人不除,人神共憤!
樹上。
魏武足足調息了兩個時辰,還沒全部恢復。
不過也無大礙了,其他傷,回去再慢慢調養吧。
飛到天空,掠了幾里路,發現這裏十分忙碌,不少修士飛來飛去。
他奇怪,叫住一人問:“這位道友,發生了什麼?”
這人道:“你還不知道?血河門、周家、通雲宗,還有各種闢府勢力,都在懸賞曹操的消息,你要是看見,不用擒拿,只要說出在哪裏,領的賞金靈石就夠你用大半輩子!”
“不跟你廢話了,我要去碰碰運氣!”
這人說完就飛走了。
魏武一怔,回想起自己在天刑山做的事,不由得一陣後怕。
“絕對不能讓人識破我的身份,不然……”
他不敢想。
對於殺人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倒沒話說。
但是餘嘗胭,自己最多隻是過了眼癮,甚至那種狀態下,整個人被家族仇恨影響,哪有其他心思。
“哼,”他感受着神念手機裏視頻的存在,冷冷道,“這鍋,還是血河門、周家自己背吧。”
“先儘快回家。”
家裏遭遇大難,族人傷亡,想到這裏,他的心就又沉下來,連忙往東飛去。
天刑山這邊,仍在大亂,還蔓延到其他地方。
天刑山裏是與外界隔絕的,不能互相通訊。
這也體現出魏武手機的厲害,能在裏面順暢通話。
這次行動,血河門與周家可不是跟往常一樣,使詭計打擦邊球,而是直接派了人支援,等於是撕破臉皮。
白家雖然也派遣了些人支援自己的附庸勢力,但是在青瓏宗與護道山的衝突中,附近幾方靈胎級勢力裏,白家的受損是最嚴重的,所以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幾天,白家地域很多闢府級勢力都被掃蕩搜刮過,有的地方,甚至被滅門,然後被佔領。
頓時,原本境況最好,最爲安定的白家地域,反倒成了最混亂的地方。
而且白家越被削弱,就越是危險,血河門與周家會將其一口一口吞食。
……
魏武發現,這一路行程,沒有以前安穩,比如此刻,眼前擋了一人。
是個絡腮鬍子的壯漢。
魏武打量一下此人,問:“攔路搶劫?”
“嗯啊!”
這人扛着刀,重重點頭。
“把儲物袋交出來,否則,死!”
魏武問:“你是什麼境界?”
“哼!闢府二重!”
魏武點點頭,猛然向前衝去,同時釜底抽薪施展。
又隨意從周重儲物袋拿出一件二階靈劍,加持拋磚引玉。
“滋啦!”
這人被一斬爲二。
魏武頭也不回,繼續飛去,眉頭緊鎖。
“越來越亂了!”
東邊的戰爭對這裏的影響,更加直接了。
魏家現在還太過弱小,怎麼在這種局勢下生存?
要是白家徹底被血河門與周家趕走,那他魏家豈不是必死無疑?
“嘖!”
魏武心煩意亂,飛了十來個時辰,途中,他在天上看見,下面有很多地方,有戰鬥過的跡象。
有的地方,大山都被轟掉半座,暴露新鮮的土壤,一定是闢府上三重的交手。
終於看見枯雲山脈。
進入枯雲山脈,魏武路過幾處小產業,都被掠奪一空,什麼靈田靈湖,乾乾淨淨。
前天晚上的戰鬥,很多散修沒有交戰,反而直接來到沒人守的地方,把資源擄走。
忽然,在一片柯樹靈菇的養殖處,看見一個陌生人,正在林間搜尋。
所謂柯樹靈菇,就是隻長在柯樹這種靈樹上的一種菇類,價錢還賣得不錯。
“你是何人?”
魏武飛過去喝道。
此人被嚇一跳,看見魏武肉身飛行,道:“小人只是來這裏喝點剩湯,前輩要是看着不喜,我走就是。”
魏武雖然年輕,但修仙界以實力爲長。
魏武聽了,明白過來,大戰之後,魏家休養生息,各地產業都沒人管理,勢必有很多人聞風而動,來貪便宜。
魏武冷眼看他,射出一道靈氣,將其修爲廢除。
“滾出枯雲山脈!”
這人嚇了一跳,連滾帶爬逃去。
魏武心裏更加沉重,往家裏趕。
終於,他看見蒼泉三山,雖然只離開五六天,魏武卻覺得爲家族擔心了漫長的時間。
此時見三山,便覺得異常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