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淺鄙視道:“你好像對這方面沒點數,自學是不可能的,上網課倒是好很多,但也不是最好的辦法。要想系統的學習這兩門學科,一定要有老師領進門。”
魏武一愣:“你請家教了,男的女的?”
許清淺噗嗤一笑:“是個退休老教授,正好住在咱們小區,偶然的機會,成了他學生。”
魏武道:“對了,你爸呢,趕回家了?還有你大伯,走了嗎?”
“大伯把我爸送回老家後,在家裏住了一個多月,看住我爸,不讓他喝酒,後來我多次請他留下,竟然答應了。”
魏武喜道:“這麼說,你大伯就在錢塘市?”
“不止如此,還住在我們一起,反正你那房子夠大。”
魏武點點頭,人多些,也熱鬧,而且有許逢山這麼個幹練的人在,總讓人放心不少。
雖然地球只是個普通世界,許逢山練的武功可能沒什麼大用,但他那樣的人,做起事來也會利落而出色,解決問題的能力會特別強。
一路談着,回到玉塘府小區。
下車,提着東西進了門,就聞見一陣香氣,沈婉正在廚房忙碌。
沙發後的空地上,許逢山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站着,膝蓋、腰、背、兩手、脖子,都微微彎曲,看似沒有力氣,卻讓人覺得厚重。
看見魏武,許逢山停下,笑道:“這就是武術裏的站樁,你應該聽說過,不過各種功夫樁法也不一樣,我是練內家拳的。”
魏武試探着問:“不知具體練的是哪種功夫?”
許逢山笑道:“太極,形意,八卦,都練過。”
魏武奉承道:“厲害厲害。”
這就表現出魏武的不懂了,要是稍稍涉獵武術的人,聽見許逢山的話,多半有兩種反應,一是嗤笑,一是驚訝。
因爲內家拳中,太極、形意、八卦乃是三種最主要的流派,敢說三種都練過的,要不是愣頭青,要不就是真正的高人。
魏武道:“你看我怎麼樣,教我練拳如何?”
說着,把包裹放下,擡起手,顯擺自己的身體。
許逢山卻是目光一凝,望着魏武放下的包裹。
然後走過來,抓住包裹,緩緩提起。
魏武驚愕的發現,許逢山竟然也用一隻手把八十斤的包裹提了起來。
這可不是修仙界,沒有超凡力量,許逢山雖然看着壯實,但也不過一米七的樣子,看不出來力氣很大。
同樣驚訝的還有許逢山,他對着魏武道:“你好大的力氣,天生的?”.七
魏武點頭:“對,天生的。”
許逢山走過來,在魏武的後腦、臉頰、手臂,腰腹,大腿,還有各種關節位置細細摸了摸。
這個過程,許清淺和魏山強都好奇的在一旁看着,連沈婉也一時忘了翻炒鍋裏的大蝦,差點糊了。
許逢山停下,奇怪道:“感覺一般呀。”
魏武白眼,道:“您老別折騰了,就說能不能教吧。”
許逢山坐下,笑道:“哪有什麼能不能教,搞得功夫很神祕一樣,你要想學,我教就是。”
“但是,練武是長久的活,尤其是內家拳,要經年累月纔能有所成,先不說你有沒有這個毅力,我聽說你兩個月纔出現一次,其他時間都在外工作,有時間練嗎?”
魏武練武心切,心虛道:“有,怎麼沒有,我工作挺閒的。”
許逢山道:“你真要練武,最好一直待在我身邊,否則初學者沒有師傅在一旁看着,很容易煉岔,到時候改都改不回來。”
許逢山搖搖頭:“內功心法,我倒是有,但決計不要幻想自己摸索,功夫這玩意,恐怕是所有行當裏,師傅的作用最重要的那一種,你自己練,萬一練出問題來,別說你爸媽,連清淺也要怪我。”
這話讓許清淺臉一紅。
魏武嘆一口氣,想學點功夫,怎麼就那麼難。
見魏武失落的樣子,許逢山忽地一笑,道:“這樣吧,純粹的內家拳是難練,外家功夫你倒可以試試,我挑一門內外兼有的給你,你只練其形,先不練其氣,這樣就算練不出東西,至少也能強身健體。”
說着便摸出一本小書:“我看你力氣很大,性子看起來透着一股子狠勁,不如練練八極拳看。這門功夫,動作比較簡單,沒什麼花頭,追求的無非一個猛字和一個快字,在達到同樣效果的前提下,力求動作樸實,是拳法裏的直性子,我覺得適合你。”
魏武接過小書,粗粗一看,畫了些小人,邊上配字,真有一種武功祕籍的感覺。
他不禁欣喜,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武術,而不是金庸小說裏杜撰的東西。
連六脈神劍這虛無縹緲的玩意都可以成爲地階法術,不知道八極拳會如何。
他連忙道:“多謝許伯伯。”
這聲許伯伯叫得許逢山哈哈大笑,頗爲欣慰,朝許清淺道:“這輩分對了。”
許清淺愈加臉紅,只覺得面頰滾燙,倒嫌房間裏熱。
沈婉知道魏武時間不多,所以沒燒麻煩的菜,很快就喚他們喫飯。
魏武喫着紅燒雞腿,忽然一愣,倒是忘了讓沈婉加工妖獸,等自己出門採購物資的時候,再跟沈婉說吧,反正還有三個小時,時間足夠。
喫飽喝足,在客廳稍坐,外面有人敲門,是一個穿着西裝的人,道:“許總,上星期的報告到了。”
許清淺走出去,就在門口與此人交談,看其神態動作,多是質詢,讓魏武見識到一種從沒看見過的氣勢。
不多時,西裝男人恭敬告辭,許清淺回屋,問魏武:“你要看嗎?”
魏武接過翻了翻,忽感頭暈:“不行,看不懂。”
許清淺咯咯一笑,道:“那我先收起來。”
便走回自己房間。
魏武跟過去,往裏望一眼,見房間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張大書桌,桌上堆了不少書,還有一些文件夾,更是有幾疊雜亂的文件。
魏武光是看着,就覺得頭疼。
又打量其他地方,發現牆上也貼了不少A4紙,不知道是什麼內容。
視線再轉,魏武一愣,看見牀上扔了一套黑色職業裝,地上則有一雙黑亮的細高跟。
許清淺在他印象裏一直是個女大學生的樣子,不過是個小丫頭,甚至有稚氣未脫的感覺,與這種服裝還真是違和,以至於讓他無法想象出許清淺穿上這衣服的樣子。
許清淺注意到魏武的視線,道:“昨天去了一趟公司,總不能穿牛仔褲衛衣開會。”
又走到書桌邊,道:“你過來看,有件事要跟你說說,我覺得,丘家兄妹倆可能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魏武皺眉,神情習慣性地變冷:“你指的是哪方面,公司的事還是……”
許清淺道:“公司的事再大都不叫事,當然是關於你帶回來那些東西。”
魏武眼裏閃過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