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對一般的八重,簡直如砍瓜切菜那麼簡單。
殺了獨眼男子,魏武並沒有滿意,扭頭望向一邊。
一個全身烏黑的鷹鼻男子,眼裏浮現畏懼的神色,本來手中已經凝聚攻擊法術,硬生生變爲防禦。
這個人,應該是雲飛的手下,也是闢府八重。
伏擊魏武的人,屬風君、雲飛的手下最弱。
“快幫忙,他要殺我!”鷹鼻男子後退百丈。
白髮中年人等人連忙再度發動攻擊。
但魏武不再硬抗,而是先用釜底抽薪削弱他們力量,然後儘量躲避。
頃刻之間,靠近鷹鼻男子。
“得饒人處且饒人!”
鷹鼻男子祭出一個黑色皮鼓,投擲過來。
皮鼓迎風變作幾十丈大,像山一樣壓來。
魏武見此,忽然想起鳳爪的作用是增強手掌的強度。
魏武把鳳爪拿出來喫掉,兩隻手瞬間變得白玉一樣。
他捏緊拳頭,正面迎向皮鼓。
“破!”
魏武冷哼,他的拳頭穿破皮鼓,將其擊碎。
鷹鼻男子看着魏武,彷彿在看一個怪物。
他這件黑色皮鼓,乃是二階上等法寶裏的精品,竟然被肉體摧毀,難道,此人的身體,已經堪比二階頂級法寶了嗎?
皮鼓沒能擋住魏武,鷹鼻男子更加害怕,全力奔逃。
奈何,魏武的速度更加快。
“唰唰唰!”
撲克牌出現,像金色流星划向前方。
“曹操,你不要逼我!”
鷹鼻男子惡狠狠道。
魏武冷笑:“還有底牌?怎麼不拿出來?留到地底下用麼?”
“啊啊啊,曹操你欺人太甚,爲什麼非追我,我滅了你!”
忽然轉過身,袖子一揮。
大片鮮豔的紅色佔據魏武的視野。
“這是…辣椒?”魏武嚇了一挑,這些辣椒,足有上千個,要是一起爆炸,就算有丈六金身,也足夠他喝一壺的。
“這是我費盡心思積攢的朱雷果,必定帶走你的狗命!”鷹鼻男子哈哈大笑。
身爲闢府八重,又是山徒,自然也是有心氣的人,被魏武輕視追趕,顏面掃地,心裏早就有了怒氣。
魏武身形猛地停滯,並且迅速倒退。
但同時,他神念牽動儲物袋。
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一團液體、一塊銀色金屬的出現在魏武身前。
這兩物一出現,就掠向辣椒。
在靠近辣椒的時候,兩樣東西接觸,頓時光芒閃爍,刺人眼睛。
一股恐怖的波動擴散。
魏武拿出來的,正是單質鈉和稀硫酸。
而且這次,他每一種都拿出了百克以上。
這爆炸範圍巨大,將附近所有辣椒都囊括,同時,也引爆了這些辣椒。
“轟隆隆!”
天空中出現一個數百丈的爆炸空間,像一個山那樣大的火球。
由於魏武離得較遠,他沒傷到分毫。
辣椒白白浪費,鷹鉤鼻一臉心疼。
但火光還沒消散,就見金色人影從火焰裏出現。
“今天你必須死!”
魏武的拳頭迅速擴大。
鷹鼻男子要退,發現身後已經被一副順子擋住。
拳頭落在身上,鷹鼻男子骨肉粉碎,七竅流血,墜落下去。
有一尊闢府八重隕落。
魏武之所以非要殺了兩人,其實是爲了殺雞儆猴。
看還有不長眼的再伏擊他。
說起來很長,其實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魏武殺了鷹鼻男子,白髮中年人和三個聊齋裏的妖怪才追上,法術襲來。
魏武一邊暴退,一邊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林召合,今日的事,曹某記下了,以後相見,你可要千萬小心!”
他又喊道:“各位聊齋道友,曹某無意與你們爲敵,我們之間也沒有恩怨,還希望道友好好思量,正所謂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對於聊齋,魏武還是十分忌憚,因爲裏面有太多恐怖的存在,要是惹上他們,怕是沒有好日子過。
說完這些,魏武全力催動U形磁鐵,同時再次取出一些單質鈉和稀硫酸。
兩者接觸,瞬間爆炸,並且渣滓濺射。
采薇翁的兵器本就受磁鐵影響,而爆炸濺射出的稀硫酸更是能腐蝕兵器。
因此,采薇翁的兵器對他的壓制力驟減。
魏武再次催動撕空術,十分順暢。
心裏一喜,魏武嘿嘿笑道:“告辭。”
憑空消失。
“站住!”
白髮中年人心急萬分,對着魏武轟出一道法術攻擊。
但在其到達魏武位置的瞬間,魏武已經消失,法術落在空中,毫無意義的炸響。
“又被他逃了!”
白髮中年人十分心痛。
他斜眼撇向采薇翁,後者正把兵器收回肚子,一邊嘀咕道:“不少兵器受到了腐蝕,難辦。”
語氣平淡,面色從容。
白髮中年人眼裏閃過陰鷙。
他當然看了出來,這個叫做采薇翁的聊齋修士,根本沒用全力。
他沒有說話,輕輕冷哼,離開這裏。
采薇翁望着白髮中年人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又搖搖頭,道:“我們走。”
躉鬼便急匆匆跟上。
白髮中年人這邊,他罵道:“這兩人未免敷衍得太過明顯!”
畫皮妖苦笑道:“畢竟此事與他們沒有利害關係,不肯費心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那小子的空間法術的確太過無賴,要想留住他,太難了。”
白髮中年人目視前方,有些出神:“只有靈胎,才能真正壓制空間法術的施展。”
靈胎既然已經能夠初步涉及空間之道,就算大多數靈胎修士不能直接修習空間法術,但干擾敵方施展空間法術的能力,還是有的。
“我一定要儘快成就靈胎境!”
某處陰暗空間,楚攬風的本尊同樣咬牙切齒。
這邊,躉鬼陰**:“此人如此不給我們面子,爲什麼不殺了他,是因爲畫皮妖護着嗎?”
采薇翁眯着眼睛:“有這個原因,還有一點,此人不簡單,我…暫時沒有十足把握。”
躉鬼驚道:“你都沒有把握?”
采薇翁搖搖頭:“此事無關緊要,還是找到那個人要緊。”
躉鬼道:“這裏經歷大變,那個小子當初不過闢府三重,想必不是跑了,就是死了,我看是找不到了,上面非要找到他做什麼?”
采薇翁道:“難道,你對自己的來歷不好奇嗎?我們爲什麼會出自一本書裏,這本叫做聊齋的書,又是什麼來頭?”
“我不好奇,反正我現在能蹦能跳就行。”躉鬼冷哼。
“哈哈。”采薇翁不禁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