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拳光通明 >第一百五十四章 石碑
    這是一份沾染淋漓鮮血的數據,但是描繪出來的藍圖卻別樣的美好。

    這是修行的世界,爲了更進一步的修爲,所有的修士都會爲此而瘋狂,正如溫子安所言,登上頂端的階梯是由白骨鋪就的,他們大概會爲一切的行徑找一個比較適合的藉口,諸如一將功成萬骨枯之類。

    如果安木可以正常修行,他未必不會心動,由着世界的低端邁向無人觸及的天空的便捷階梯。

    但是他不能修行,自然也不會出現心動之類的,超越聖境也好,或者如神臨一般也罷,他身前根本沒有擺放着相應的梯子。

    所以他能用一種旁觀的目光看待溫子安的試驗,這般美好的藍圖:基因戰士。

    同類嗎?

    他對於人體實驗可沒什麼興趣,想進化,就自己憋破腦子自己進化,爲什麼要扯上別人?

    很快將數據錄取轉存完畢,此時安木的腦海中隱隱出現了一個念頭,或許,溫子安的事情,聯盟始終看在眼裏?

    不然虞憐多次請求,不可能直到現在才安排行主來這裏進行掃蕩,明明知道溫子安有着不弱於歸一的能力,卻只來了一個歸一境?

    他們可能只是在暗中默默地觀察着,讓溫子安做惡人,他們能夠手不染血的接盤溫子安的試驗結果?

    安木有些爲自己的腦洞暗暗震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所看到的世界也不過如此,既然如此,這需要大量試驗證明的推論聯盟或許根本就不需要。

    數據存儲完畢,安木冷笑着將設備攥在手中,掌心逐漸發力,“試驗?去試驗鬼吧。”

    手掌攤開,存儲設備已經化作粉末,擡身便跑,等到跑到叢林之中,便分批次的灑在叢林之中,最後抖動抖動布條,揣回兜內,向着最外側跑去,脫離兇獸島之後,他沒有去選擇躲藏進避難設備,反而找到了處適宜的建築,在島嶼的裂縫之前。

    這一切的最後,他想親眼看一看,所謂的歸一境強者,真正的打起來,是一種何種的天地。

    血封之內,周圍是一片漆黑的顏色,外界的感知在此完全屏蔽,甚至在氣感的感知之中,這個空間也是完全不符存在的,所以它才能夠在這裏隱匿如此長的時間,武術鬥完完全全藉助着自己的力量,偷偷在學院下方掏出瞭如此的空間。

    “如果不是聯盟之中有着些許的記載,恐怕我倒死都找不到如此隱蔽的空間。”溫子安對於武術斗的行爲大加讚賞,很不錯的,做事很謹慎的老頭。

    將隱蔽的空間隱匿在人流稀少的島嶼內加之石碑的封印根本不需要加固,如果出現差錯,血封破損,石碑直接在地下長眠便解決所有的問題。

    不錯的設計。溫子安發自內心的驚歎道。

    “月光學院石碑一塊,算上聖城的一塊,只要再收集一塊,就能湊齊了。”玄鷹沒有震翅,便懸浮在空中,與溫子安向着固定的方向飄動,作爲封印,必然會存在陣眼,石碑留存在陣眼處,是最簡單,也是最安全的方式。

    “石碑只需要一塊。”溫子安搖了搖頭,“石碑的內容全部刻印在我的腦子裏,對於石碑所記載的事情我亦一清二楚,費盡心思,想要拿走一塊石碑的原因,只是想看看它究竟有些什麼樣的魔力。”

    他笑着擡頭,目光似透過無盡的黑暗,“沉浸了許久,總要搞出幾份大動靜,纔對得上天下對我的稱讚。”

    玄鷹在空中平穩的畫像,它保持着緘默與警覺,銳利的瞳孔在周圍不斷的尋覓着,溫子安思考的事情它不清楚,但它知道,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溫子安停住了步伐,此處的位置差不多了,他左右張望着依舊漆黑一片的空間,無論他是往下走抑或者往上走,都能違背規則般輕易的實行,在顛覆規則的環境中,準確的找到陣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其一點點校對位置時,周圍的空間受到了刺激一般,不安的滾動起來,深邃的黑色逐漸發亮,壓抑與恐怖指向位於空間內部的兩人。

    他們被封閉在了血封之中,無邊的黑暗化作牢籠將二人完全的禁錮起來。

    “哈哈。”溫子安嘴角擒起一絲笑意,沒有因徒然的變化而感到驚慌,反而帶着幾分本該如此的自得,“你知道最愚蠢的是什麼事情嗎?自以爲聰明的舉措,其實只是拖後腿的行徑。”

    他在空間變化之後,反而沒了彷徨,目的性明確的向空間中的某處行去,“陣法的變動與更替,必然要經過陣法的心臟。”

    “所謂能量的必然交匯處,便是陣眼所在。”

    溫子安站在黑漆漆的空間中,攤開手掌,成團的液體在手心中旋轉的厲害,過半的液體在氣感的催動之下,向着前方沒有任何物體的地方濺射而去。

    液體噴濺在空中,卻同樣凝滯在空中,似乎濺射在了某種隱逸掉身形的物品之上,斑斑點點的血跡在黑暗的空中拓印,逐漸顯露出物體的輪廓,那時一個一人高的石碑,灰白色的石碑之上,用黑色的墨跡鐫刻着方正的字體,飛濺在石碑上的液體蔓延至石碑表層突然出現鮮豔的紅色,如血般。

    “用石碑當做陣眼?”溫子安仰頭,長久以來無聲的讚許終於有了目標,那在黑影中逐漸顯身的四人,“不錯的想法,武院長。”

    玄鷹隨即將頭顱向後轉去,在黑暗之中,沒有辦法張開折異現實的能力,只能見到四個老傢伙踏足在空中,隱隱出現包圍的態勢。

    “血封的陣眼顯現,需要施術者得血液。”智行目光落在濺在石碑上的血液,疑惑的目光落在武術鬥身上,“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不光是智行,同行的二人亦共同的將目光投向武術鬥,石碑上的液體明顯是武術斗的血液,而以武術斗的修爲,不可能被溫子安取了血液而絲毫不知,他們即時在激烈的對戰之中,也可以用氣感封存掉血液的流失,武術斗的思維只要依舊活躍,便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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