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帶江念剛走進賭場,有兩個手下立即迎了上來,明顯等候多時。
“夜爺,您來了!”
“去換些籌碼。”男人吩咐。
“好嘞!”兩個手下立馬屁顛屁顛去辦了。
江念狐疑:“嗯?這賭場你很熟?”
男人挑眉一笑:“半小時前剛剛收入囊中。”
江念:“???”
敢情這位僱傭兵團老大喝着酒還收了個賭場?
江念按了按太陽穴,她還不是很醉,可以賭兩圈。
她環顧着賭場內景,輕輕嘆氣。
她並不是第一次來賭場,但城北這座地下賭場她還是第一次來。今日她的穿着過分簡約隨意,倒是與這賭場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也引來了不少異樣的目光。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上衣一件寬大白T,下身一條小腳褲,一雙平底拖鞋,微微勾脣,這麼穿沒什麼不好的。
起碼挺舒服的。
手下回來了,夜擎將籌碼盒塞到了江念手中:“寶兒,今晚是你的主場,這賭場在我手裏,看你能從我的資金池裏贏走多少零花錢~”
江念掂了掂籌碼盒:“你換了多少籌碼?”
“猜猜?”
“兩千萬。”江念仔細聽了聽聲音,擡起眼皮。
“好耳力!”夜擎笑了,“打算贏多少?”
“翻五倍收手。”
夜擎惹不住揉了下她的頭髮:“這麼狠?”
江念嫌棄地揮開他的手,“不要再碰我的頭,否則我翻十倍也不收手!”
夜擎突然有點後悔帶這個小祖宗來玩了,賭場她只是平常不來,但不代表她玩不好。
這邊,江念已經朝着二樓的貴賓廳走去了,優雅地落座,瀟灑地推出籌碼......
夜擎站在一邊看着她隨意的動作,暗暗咬牙。
這小祖宗要是不手下留情的話......
果然不出所料,半個小時,她輕鬆贏走了三個億。
夜擎嘴角抽搐不止:“草率了,草率了......”
“小祖宗,玩夠了嗎?”
江念偏頭瞧了他一眼,展露了一個天真無邪微笑:“夜哥哥,我還沒玩夠呢,想再玩一圈!”
夜擎捂着胸口輕笑:“行,您再玩會兒,我給您沏茶去?”
江念點着頭,走向了賭場的超級貴賓廳。
又半個小時,江念不客氣地捲走了五億。
“不能玩了,今晚賭場要打烊了......”夜擎附在小祖宗耳邊小聲說道。
“是嗎?”江念很疑惑,“才十點就打烊了,這賭場能賺錢?”
“不是,就今晚提前打烊,畢竟今晚剛易主,需要內部整頓一下嘛!”夜擎展露笑顏,“小祖宗,我也是做小本生意的,見好就收,嗯?”
江念站起了身,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睇視着他。
“幹什麼?給老孃滾!”一道凌厲的女聲在賭場的喧鬧中尤爲刺耳。
江念和夜擎同時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性感妖嬈的女人穿着緊身連衣裙被幾個地痞流氓圍在了中間,女人冷着臉,整理着自己的連衣裙下襬。
“這小妞,脾氣挺衝呀!”一個矮胖的小光頭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色迷迷地盯着女人的動作。
江念眸中閃現了一絲玩味,穩步走了過去,在圍觀羣衆中站定。
江念和夜擎互相看了一眼,暗夜的副首領穆清需要他們救?
當然見死不救了......
“我穿了裙子,施展不開。”穆清聳了聳肩。
哦,可是江念也不想動手,所以垂眸間她掏出了那把沙漠之鷹手槍——
用槍震懾下吧,比較省事......
她懶洋洋地舉起槍,溫柔地說道:“喂!我說你們這些醜東西有點醜到我了,不想挨槍子的話,放開那個美妞!”
語氣真的極致溫柔。
“啊!有槍!”不少賭客抱頭鼠竄,嚇得退得遠遠的。
江念姿態悠閒,絕美的面容上帶着純美無害的笑容,舉着槍一步一步走向那幾名混混,“愣着幹嘛,放開呀!”
小混混流汗了,後背冷汗一片:“放......放......”
他們邊說邊不斷往後退,包括那個矮胖的小光頭。
“對了,把不屬於你們的東西留下!”
“什,什麼東西?”小光頭陪笑着走到了門框,下一步他就可以往外衝了。
“砰!”一聲槍響。
“啊!啊!啊——”頓時尖叫聲四起——
子彈從槍膛射了出去,但僅僅射中了門檻。
江念脣邊純美的笑容更爲燦爛了,“見笑啊,我準頭不太好,難免射偏......”
夜擎和穆清同時抽了抽嘴角,狙神說自己準頭不好,這話有點刺耳啊!
“小祖...祖宗,祖宗!”小光頭嚇得想往下跪,“我該用什麼姿勢給您跪下呢?”
“哦,我不挑姿勢,跪下就行,順便把從美妞身上偷走的東西留下!”江念帥氣地轉着手裏的槍,一步一步走到了小光頭面前。
而小光頭身後的一個混混偷偷撿起了一個酒瓶,朝江念後背砸去——
江念倏地轉身,那酒瓶正直面她的腦門砸下來,就那瞬間她靈活閃身,酒瓶直愣愣地砸在了小光頭的光禿禿的頭頂上——
咣噹一聲,玻璃嘩地碎裂,小光頭血流不止......
“嘖,這不是自相殘殺嗎?”江唸的聲音響起,瞥了眼砸酒瓶的混混,“你幹得不錯嘛!”
那混混嚇得立馬跪下了,“爺,對不起!對不起......”
燈光下的女孩素顏,精緻漂亮的臉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簡約的穿着打扮卻有極其凌厲的氣勢,
絕美女孩的臉上純美笑容收斂,眸中的戾氣盡顯——
小光頭連忙磕頭,“爺,放了我們,放過我們!”
“東西呢?”
“在這呢!在這呢!”小光頭被血污沾染的手捧着一個紫色絨布的荷包舉到了江念面前。
江念遞了一個眼神給穆清。
穆清向她拋了一個媚眼,踩着恨天高慢吞吞走過來,將荷包接過來,從中拿出一隻玉手鐲:“吼!還真是老孃的東西!”
“對不起,祖宗,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敢了......”小光頭帶着手下忙不迭地磕着頭。
“拿了老孃的東西,老孃總是要回敬些什麼的嘛!”穆清陰測測地掏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江念拿槍揮了揮,不好,毒婆娘要發威了,她趕緊退後。
果然,穆清那粉末一撒,一羣小混混就覺得皮膚有點瘙癢刺痛,隨後連滾帶爬衝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