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月桐滿心滿眼都是心疼,趕忙起身坐過去抱住劉舒暢。
誰又能夠想到,一個外人豔羨的所謂的少奶奶,每天過的居然會是這樣水深火熱的日子。
那個白安君她不是沒有見過,可當時她也跟劉舒暢一樣,根本看不出來對方是個這麼軟弱的,只會傷害自己妻子的,沒有主意的軟蛋!
如果早知道的話......蔣月桐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早就知道又能怎麼樣?當時的她都是那麼不計後果的奔着陳健去了,她又有什麼理由什麼資格去過問劉舒暢的感情生活?
婚姻本就是一場看不清未來的賭博,賭贏了幸福一輩子,賭輸了,就得用一輩子來治癒曾經的那些傷痛。
“後來......”懷裏的人抽噎良久,還是選擇繼續,蔣月桐皺眉聽着,沒有想過去阻攔。
有些事情就像是毒瘤,非要吐出來或是主動割掉,對身心的折磨才能一點一點減少。
“後來,白安君對我的冷暴力越來越重,我每天一個人帶着孩子,胡思亂想的時間越來越多,複查的時候醫生髮現了我的抑鬱傾向,建議我住院治療,被他們拒絕了。
我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經常一個人偷偷的哭,白安君覺得我就是裝的,他父母覺得我就是矯情,想要拿這個當藉口拒絕生二胎,跟我說要不就離婚算了,別耗着他們兒子。
我氣不過,跟他們大吵了一架,白安君不但不幫我,還怨我不敬重公婆,說後悔當初娶了我這樣的女人,說我這樣的脾氣性子遲早會遺傳到女兒頭上。
蔣月桐氣得渾身發抖,代入着劉舒暢的情感,想象着自己就是她,如果身處那樣的家庭,是不是要比跟陳健在一起的時候更加的痛苦。
她們還真是一對患難姐妹,明明當初都是那麼的優秀漂亮,到頭來都落得個遇人不淑的下場,老天爺真是不開眼,爲什麼不去管管那些惡人,而要來懲罰她們?
“再後來......”劉舒暢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坐直身子,看着蔣月桐的眼睛霧濛濛的,多少有些混沌。
“舒暢啊,不是我說你,你也真是太矯情了一點!安君是個多好的孩子啊,家庭條件那麼好都沒有學壞,還知道努力上進好好工作賺錢,這麼好的老公,你要是不去珍惜,那可是有得是人想去珍惜的!”
“白家那麼有錢,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就算是做個全職太太又有什麼不好的?不缺喫不缺穿的,況且,人家也沒說以後不讓你上班,只是想讓你直接把孩子生完了再做自己的事情,有什麼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