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往他的心裏狂捅刀子嗎!
她應該選擇更溫和的辦法……
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
鬱唯一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又是後悔,懊惱地直跺腳。
恰好旁邊的季瘟狗似乎有要醒的節奏,她擡腳怒氣衝衝地跺了上去。
季霄再一次的不動了。
跺完的她就看到季昀轉過來了,她的腳還踩在季霄頭上,鬱唯一連忙解釋自己的行爲:“他剛纔醒了。”
季昀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似乎已經徹底相信了她的話,他走過來,不贊同地用手語說:“不要再打他了,這是犯法的,他報警的話,你會被拘留。”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先回家。”
“小綿羊在擔心我會被抓起來蹲大獄?”
“他的處理,不會是要和季瘟狗攤牌吧?如果瘟狗依然要報警,爲了不讓我蹲大獄,他乾脆就和瘟狗交易,又一次當垃圾桶。”
“……這是他能幹出的傻事。”
季昀抿了抿有些泛白的脣,沒忍住,看了她一眼。
他確實有這樣的打算,可是被鬱唯一的心聲指出來,還被說成是“傻事”,忍不住有點尷尬……
“老公,你放心吧。”鬱唯一看向季昀的目光充滿憐愛,“我拍了他很多照片,有這些照片在,他不敢報警。”
迎着他的視線,這下她理直氣也壯了,補充道:“所以我才扒了他的衣服!”
“你要看看這些照片嗎?”
季昀沉默兩秒,搖頭。
鬱唯一也不強求,她知道季昀肯定不願意在這裏再多待一秒。
“那咱們現在回家吧。”不忘把錘子重新別在後腰上。
季昀點頭。
走的時候,她把餐桌上的兩隻超大龍蝦打包帶走了。
……季昀居然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於是走到玄關時,看到被季霄摔落在地上的兩袋水果,他彎腰拎了起來。
然後朝很是驚訝他這個舉動的鬱唯一微微笑了笑,率先走出門口。
他笑了!
鬱唯一先是一怔,旋即細細感受,發現季昀的這個笑容很輕鬆自然,並非假裝。
說明他已經快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兩人一路離開皇庭軒,來到鬱唯一停車的地方,全程只有他們二人,她以爲會聽到季昀的心聲,可以更直觀地知道他現在的心情。
結果一個字都沒聽到,季昀什麼都沒想,內心平靜得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
鬱唯一便明白過來。
這隻小綿羊平靜地、徹底接受了真相。
沒有憤怒,沒有難過,但也不會原諒。
……他肯定不知道,會哭的孩子纔會有糖喫。
季昀徑直坐進駕駛位,紳士風度盡顯。
鬱唯一沒跟他搶,把車鑰匙扔給他。
她坐上副駕,繫好安全帶,然後打開前面的儲物盒,拿出一罐糖,倒了兩粒出來。
“老公,選一顆。紅色的是草莓味,黃色的是橙子味。”
她把手遞到他眼前。
“很甜的哦。”
季昀視線向下,兩顆圓滾滾的糖果躺在她白皙細嫩的掌心。
他看了會兒,從她掌心取走了草莓味的,手語:“謝謝。”
“該怎麼感謝她呢。”
“問她最想要什麼?”
“如果她回答最想要我……商量一晚?”
哈???!
鬱唯一差點把手裏的糖給甩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到,還有二更,寫完大丸子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