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綿羊技術確實不錯。
相比較她的表現,簡直是神蹟。
不愧是學習過的,完全看不出第一次啊第一次。
“昀昀。”
沒有迴應。
人去哪了?
就見茶几上放着一張便籤,上面寫着漂亮的字體:【出去片刻,等我回來。】
她笑了笑,放下便籤,換上衣服,去浴室洗漱,給自己貼了張面膜,一出來就聽到滴一聲,房門從外推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兩人目光對視。
鬱唯一也不知哪根筋沒搭對,下意識退回了浴室。
“……”
季昀用腳後跟將大門關上,迅速來到浴室門口,眼中笑意暈開,低聲道:“怎麼看到我就逃?”
鬱唯一:“???”
“注意用詞,‘逃’這個字不合適。”她定了定神,只覺這隻漂亮的羊看起來有點壞,她輕咳一聲,見他手裏提了多個口袋,問,“什麼東西呀?”
“我們的早午餐,”季昀說,“餓了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鬱唯一就聽到自己肚子咕嚕嚕直叫,可憐巴巴地說:“早餓了。”
季昀把袋子裏的東西擺放出來,不多,三道菜,兩碗粥。
鬱唯一盯着看了會兒:“你自己做的?”
季昀動作停下,眼中掠過驚訝:“怎麼看出來的?”
“喏,這裏都燙紅了。”鬱唯一指向他左手手背,那裏有塊明顯是油濺出來燙到的紅痕。
季昀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借用了下酒店的後廚,回憶你常做的那幾道菜,試着做出來的。”
“你這隻手多災多難的,手腕還有擦傷呢,”鬱唯一嘆了口氣,“疼嗎?”
這點燙出來的紅痕根本算不上傷,然而,看着她小臉一片心疼,季昀眉梢微動,沉沉地“嗯”了一聲。
末了,他補充一句,撒嬌似地:“你親一親就不疼了。”
鬱唯一:“……”
就不!
“好了。”她低頭朝他手背呼了呼。
季昀低笑,胸腔發出震動,鬱唯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卻彎下腰湊過來:“那換我來。”
鬱唯一仰起臉,全方位向他展示:“我臉上有面膜呢。”
“……”
他表情遺憾地放棄了。
鬱唯一忍住笑,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唔……好喫哦,不比我做得差。”
季昀驀地笑出了聲。
鬱唯一:“?”
“沾到面膜上了。”他語氣溫和寵溺,手指在她臉上某處指了指。
鬱唯一想了想,確實挺不方便的,放下筷子,起身去浴室把面膜摘了。
季昀寸步不離地跟在她旁邊。
她洗乾淨臉,接過他遞來的洗臉巾,剛剛擦乾,還沒反應過來,他俯身將她抵在牆面,吻落了下來。
過了會兒,他放開她,表情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拿過她手中的洗臉巾,擦了擦她打溼的鬢髮,盯着她微腫的紅脣看了幾秒,才握着她的手走出浴室。
“喫飯吧。”
“……”鬱唯一坐到沙發上才反應過來,“季昀同學,你耍流氓啊。”
季昀把粥放在她面前,無視了她的話,嗓音溫柔:“我想着你可能會不舒服,就煮的粥,會好消化一些。”
話落,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鬱唯一眼睜睜看着某人的眼神瞬間危險了幾分,經過昨晚,她無師自通地懂得了這個眼神代表的意思。
我是不是給自己挖坑了???
她趕緊端起粥碗,避開他的目光:“喫飯喫飯,我好餓。”
季昀輕輕地:“嗯。”
鬱唯一莫名鬆了口氣。
“鍾澤給你打了電話,我接的。”季昀貼心地換了個話題。
鬱唯一:“他說什麼了?”
“他似乎覺得這邊不好玩,回京市了,”季昀淡淡道,“打電話過來道個別。”
鬱唯一點點頭,鍾大少回去了也行,她確實沒太多空餘時間招待他。
而且算時間許安安這幾天就該過來把剩下的幾場戲份拍完,鍾大少在這邊,遇到許安安的機率挺大。
按照陳芍的說法,受書中劇情影響,她明明本意不喜歡季瘟狗,卻覺得自己應該要喜歡季霄。
也就是說,鍾大少如果見到許安安,很大可能也會因爲劇情對許安安一見鍾情。
一個在書中背景天花板的花花公子,愣是發展到給季霄低頭,被許安安當作備胎,無數次利用,最後還爲了救許安安,差點丟掉半條命。
鬱唯一不會特意阻止鍾澤和許安安見面,但如果能避免的話,她不介意減少兩人遇到的機率。
……
兩人閒聊着喫完飯,鬱唯一看了眼窗外,還有些殘雪的痕跡,想着那冰冷的溫度,歇了出去約會的心思,還不如就窩在房間裏更快樂。
她打開平板電腦:“昀昀,我們看電影吧。”
季昀沒有意見,鬱唯一滑動屏幕,認真挑選,她因爲喫飯熱,把頭髮挽了起來,季昀的手指按在她後頸的紅痕,輕輕摩挲。
他的指腹有着薄繭,滑過皮膚時,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隱晦而又曖昧的暗示。
鬱唯一滑動屏幕的動作停下。
她決定和他好好說說:“我不舒服呢。”
季昀歪頭看她:“你不是說沒有不舒服嗎?”
“不一樣,”鬱唯一咬了咬脣,“我身上還疼呢。”
“你看你給我咬的。”她拉開衣領,雪白的肩膀上赫然有着沒散的牙印。
季昀蹙眉道:“脫下衣服我看看。”
鬱唯一:“……”
你想得美。
季昀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他想了想,說:“你也咬了我。”
然後,一臉坦然地把上衣脫了。
“……”
你動作倒是快啊。
頓了頓,季昀手按在腰帶上,一本正經地問:“還有其他地方,你要看嗎?”
“……”鬱唯一輕輕吸了口氣,“我!沒!咬!下!面!”
季昀用“你咬了還不承認”的眼神看她一眼,他嘆了口氣:“爲了證明我沒有說謊,只好讓你看了。”
鬱唯一趕緊去按他的手。
輕輕的一聲“嘶”,繼而耳邊響起男人的一縷輕笑。
他閉上眼睛,長睫輕顫,從脣間溢出低低的氣息:
“唯一,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