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着藕荷色花緞置的石榴裙,腳上一雙珍珠緞鞋。膚如凝脂,面若芙蓉,耳垂的一雙珍珠耳墜隨着行禮微微晃動,清麗又不失穩重。

    站在一側,硬生生奪了秦湘的顏色。

    “秦小姐好。”

    秦清回禮,心中暗下疑惑。一級戒備。

    秦湘脣邊溢着笑,伸手挽住蘇青的胳膊:“這位蘇月妹妹是蘇太傅的孫女,幾個月前隨蘇太夫人進香祈福,今日纔回來。”

    眸光流轉,秦清捕捉到一絲陰謀。

    蘇月和自己有關?

    怪只怪本主眼裏只有太子,旁的人或事從未留意過,以至於秦清很被動。

    蘇月滿眼的笑意,略帶嬌羞道:“我只是盡一份心意,不值得拿出來說。”

    “蘇妹妹人美心善,爲人低調,這位百姓祈福的好事,怎可掖着藏着,我都替妹妹叫屈。”

    “連州百姓受災,祖母曾在連州小住過幾日,不忍百姓受苦,求菩薩仁慈,佑我天啓。”

    兩人一唱一和。

    秦清饒有興致的倚在門框,挑眉看戲。

    原來是一對姐妹花啊,人美心善?爲人低調?

    現正值晌午,德順堂本就人多,不出一日,街頭巷尾都知曉此事。

    “蘇妹妹,這幾日可見過九王爺。”

    九王爺?秦清一愣。

    秦湘滿眼的得意,略帶誇張的說道:“姐姐,還不知道吧,蘇月妹妹從小和九王爺長大,青梅竹馬。”

    哦,原來是病秧子的竹馬啊。

    繞了半天在這等着呢。

    秦清汕汕一笑,眉眼彎彎:“沒想到蘇月小姐和九王爺認識,那到好了,改日一起喫飯。”

    對面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滿眼的詫異。

    “男女私下見面於理不合,秦小姐雖與王爺訂婚,仍有不妥。”

    蘇月袖籠中的手緊攥,寒哥哥容貌出衆又是皇子,雖身體有樣也不該被如此不知廉恥之人玷污,她心有不甘。

    若不是……

    蘇月不知她的神色早已斂入秦湘眼中。

    難道病秧子喜歡蘇月?太傅孫女配皇子,也算門當戶對。可爲何蘇月一副爲難的樣子,難道太傅嫌棄病秧子。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誰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病秧子,過幾年病發年紀輕輕成了寡婦。

    不但不能爲家族拉來任何助理,還可能被人笑話。

    秦湘眸子在兩人之間打轉,嘴角舒坦的扯了扯,這幾日的陰霾一掃而空。

    蘇月喜歡九皇子不假,可惜九皇子不中用。

    皇上早已放棄,加之九皇子的母妃去世的早,九皇子孤立無援,這些年孤零零的躲在王府,很少出門。

    這樣的人,太傅怎麼會同意婚事。

    只是可惜了九皇子的美貌,便宜秦清這賤人。

    三人各懷心思站在門口。

    “閃開,不看病便讓開,礙事。”一名壯漢懷裏抱着一個孩子衝了進來:“大夫,大夫救救這孩子。”

    蕭容挑簾從內室出來,見滿臉鮮血的孩子,皺眉:“怎麼回事?”

    壯漢道:“都怪我帶孩子騎馬,結果從馬上摔下來,您快看看好多血。”

    “快抱緊內堂。”

    一陣慌亂後德順堂又恢復平靜。

    秦湘盯着內室的門,問道:“剛纔那位是大夫?”

    蘇月含笑解釋:“正是,此人名蕭容,師出醫仙谷,一個月前便聽聞醫仙谷的蕭神醫要在帝都開醫館,本不信,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蘇妹妹認識蕭神醫?”

    “算是,兩年前家父重病,御醫束手無策還是蕭神醫出手醫治。”

    秦湘眼中不滿溫柔:“沒想到蕭神醫如此年輕。”

    秦清摩挲着下巴,看着屋內的蕭容忙進忙出,淡定從容,特別是那雙似笑非笑的丹鳳眼,深邃,憂鬱,讓人忍不住靠近探究一二。

    這麼看來師兄雖不如病秧子清貴,但也小橋彎彎宜室宜家。嗯,不錯。

    秦清不知她的動作在兩人面前,像極了色女。

    蘇月本就爲九皇子惋惜,現在見秦清色眯眯的盯着別的男子,更是不滿:“秦小姐,你已訂婚還請自重。”

    “妹妹知道姐姐鍾情於太子,我也沒有辦法,聖旨以下不可違背。”

    秦湘的話,無異於說她水性楊花。

    一邊鍾情於太子,一邊嫁給九皇子,現在又貪圖蕭神醫的美色。

    在外人看來,簡直是人盡可夫。

    進周圍投來鄙視的眼光,秦湘嘴角上揚。她就是要全天啓的人知道,她秦清人盡可夫。

    秦清漆黑似墨的目子冷厲鋒銳,似一把刀直逼對方:“九皇子是我的未婚夫,他都不介意,關你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

    “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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