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重生:囂張毒妃要休夫秦清厲修寒 >第四十七章 聯盟
    見到來人,秦清對沈嬤嬤擺了擺手。見對方仍不放心:“嬤嬤,無礙,你去門外守着。”

    待沈嬤嬤關好門,秦清才挑眉問道:“大哥,這麼早。”

    秦沉羽嘴裏叼着一根稻草,玻璃般的雙眼佈滿了埋怨:“還不是你,攪得秦家不得安寧,我只能躲到你這來。”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朝秦清擡了擡:“要不要嚐嚐這個?”

    “好啊。”

    秦沉羽起身,行至爐火旁,洗茶、溫杯、泡茶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秦清看癡了。

    到底是怎樣的心境,才能在深淵中開出一朵鮮豔的花。

    “恭喜,九王妃。”秦沉羽親手奉上沏好的茶。

    秦清苦笑:“我也是逼不得已。”

    他比她更瞭解秦家,更瞭解秦正廉,一味地委曲求全,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既然如此又何必委屈自己。

    兩人圍坐在爐火旁,秦清輕輕撩撥碳火,銀絲碳熊熊燃燒,屋內瞬間又暖了幾度。

    “你不怕?”

    秦沉羽抿了口茶,皺眉,直視對方,片刻後才反問道:“怕什麼?殺人滅口?”

    秦清覺得好笑,她像那麼心狠手辣的人嘛,還殺人滅口:“我只是不明白你爲何不告發我。”

    秦沉羽身子往後靠在圓柱上,眸光透光窗櫺,似乎能望見遠方:“我爲何要告發你,我沒插一腳已是恩賜。”

    秦清的手微顫,只聽得對方說道:“這個家早就散了,只有莫安堂那位還自以爲是,認爲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你,不過是加速劑而已。”

    本以爲大房如表現的那樣與世無爭,今日看來,都是假像。

    “說說吧,你怎麼知道鄭氏要來。”

    “我爲何要告訴你。”

    “一對一。”

    “哦?大哥這是要和我結盟。”

    “我以爲上次之後我們便是了。”秦沉羽徑自喝着茶。

    秦清扶額,和聰明人聊天就是省心。

    “我無意中發現月芽在外面有宅院,便派人跟着她。前段時間發現她偷偷變賣鄭氏的首飾,貼補她爹和鄭佑陽的賭債。你是知道的,有些東西一旦上了手,又怎會輕易收手。”

    “所以你加了把火。”

    “聰明,我命人掉着鄭佑陽。現在已經利滾利,深不見底。鄭佑陽只是庶出,就算鄭老夫人偏愛,可鄭家是韓氏當家,他手裏沒那麼多錢。”

    秦沉羽抿嘴一笑:“你一步步逼着鄭佑陽找月芽,讓月芽偷鄭氏的東西,待無法彌補的時候,便找機會殺了他。”

    秦清瞥了瞥嘴,一臉的嫌棄:“我是那種殘暴的人嗎?”

    “你不是嘛?”

    “滾。”

    “哈哈……”

    秦清現在才發現,爲何一開始便覺得秦沉羽親切,原來他和自己的弟弟如此的想象。

    她收起嬉笑,望着手中的清茶,看着茶葉在白瓷的茶杯中起起伏伏,像極了鄭氏的認生。

    自上次鄭氏得知秦正廉暗中爲秦清準備嫁妝,便起了歹心。命月芽找個人進來,誣陷秦清與他通姦。月芽拿了銀子去找人,正巧碰到剛輸錢的鄭佑陽,在一番溫柔後,得知鄭氏要對付秦清,色心又起,哄騙月芽他去辦此事。

    而她們的計劃,全被暗中的李四偷聽到,轉頭便告訴秦清。

    秦清得知後把凌二叫來,讓他暗中打暈鄭佑陽,直接扔進荷花池。然後利用夏雪,讓鄭氏誤認爲她們的計劃成功。

    直到現在鄭氏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秦沉羽佩服的無敵投遞,絲絲入扣,步步緊逼,讓鄭氏賠了夫人又折兵。

    秦清說完後,挑眉,拿起一側的瓜子放入口中:“該你了。”

    秦沉羽斂下笑意,沒了往日的嘻哈之色:“你知道爲何祖母不喜歡我父親嗎?”

    秦清搖搖頭,大伯性子溫和爲人寬厚,官居禮部侍郎多年,雖未升遷,可在家人眼裏,是個好夫婿好父親。

    “幾年前我無意中聽到父親和母親的談話,原來父親像極了祖父。”

    “就因爲大伯像祖父?這個理由有些牽強。”

    秦沉羽低笑出聲,倏然眸光似冰,悲憤中帶着不甘:“好笑吧?我知道後也覺得好笑。”

    “當年祖母還待嫁閨中,無意中結識太后,便想着飛上枝頭變鳳凰,可偏偏家族底蘊不夠,太祖父只是一介小官,只得作罷。當時祖母有意中人,那人只是一介書生,最終祖母放棄他,與祖父成婚,遷入帝都。”

    兩人對視一眼,秦沉羽繼續說道:“你以爲故事便完了,其實不然。那書生自和祖母分開後,奮發圖強,多年後也調入帝都爲官,正好是祖父的上司,你說是不是報應。”

    我去,還有這麼巧的事,前任是現任的上司,想想都好尷尬。以她對祖母的瞭解,還不在家嘔死。

    秦清猛的灌了幾口茶,沒了剛纔的悠閒。

    “祖母重名利,年輕時更甚,心中鬱結又不能明說,便日日鞭策祖父,與其說鞭策不如說嫌棄。祖父出身書香門第,對官場的爾虞我詐本就不懈,祖母日***迫,兩人關係日漸疏離,直到幾年後祖父病故。”

    “祖父不會是被氣死的吧?”

    秦沉羽搖搖頭:“不知,後來祖母把希望寄託在父親身上,可偏偏父親的性子像極了祖父。反倒是二叔,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深的祖母的喜愛。”

    兒子是丈夫的翻版,丈夫又是被自己氣死。秦清開始懷疑太夫人不喜歡大伯,有可能是不明面對心中的陰暗。

    必定在這個年代,氣死自己的丈夫,可是要下豬籠。

    兩人說開,隨意癱坐在地毯上,毫無顧忌。

    “你打算怎麼辦?繼續這麼裝下去?”秦清眸子裏帶着惋惜,通過這段時間的瞭解,她發現對方,聰慧,幽默,最關鍵能忍。

    古今中外,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不能忍。

    按照秦沉羽的話推算,當年他知道真相之時才十二歲。這些年爲了配合大伯,他遊戲人間,可見心思之縝密。

    秦沉羽搖搖頭,勾起一抹笑意:“現在的日子也不錯,反正有你們二房在,餓不死。”

    “你?”秦清斟酌片刻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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