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只是皮外傷,當時的情形別人不知,她在跟前,瞧的真真的。王爺晚到一步,王妃就……
想到此,眼淚又流了下來,怕惹主子想起不好的事,冬梅扭過頭,連忙擦了把眼淚。
秦清真沒發現冬梅的異常,她現在感覺頭重腳輕,渾身無力,感覺身子都要散了:“冬梅,水。”
語畢,她才發現,聲音啞的不成樣子。
冬梅也發現異常,伸手去摸,驚得跳起來:“王妃,您頭好燙。”急着招呼時嬤嬤進來。
秦清感覺臉頰發燙,摸了摸額頭,無力的倚在迎枕上。原來在發燒,怪不得這麼燙。
時嬤嬤急的團團轉:“這可怎麼好,傷還未愈,又開始發熱,秋蓮快通知王爺。”
秦清真的很累,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覺又在在她身邊走來走去,還聽到嘆息聲。她很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向是被千金壓着。
“妞妞,妞妞,醒醒。”秦清聽到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睛,見媽媽坐在牀邊:“還不起,上班又要遲到了。”
秦清皺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捏了一下,好疼啊。她回來了?
她掃了一眼四周,是自己的屋子,連忙下牀,光着腳跟着媽媽身後,聽着媽媽嘮叨道:“平日叫你多喫點,不聽,非要減肥,看吧,做個手術都能暈倒。”
等等,暈倒?不是飛機出事?
秦清腦子混亂,到底是怎麼回事。
“快喫飯,喫完飯去你外婆家,昨天醫院打電話過來,我正在你外婆家,你不曉得她有多擔心呢。”
母親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秦清眼眶溢滿淚水,她,她真的回來了。快步上前,伸手抱住母親。
怎麼回事,在抱,在抱,她怎麼抱住的是空氣。秦清急的大叫:“媽媽、媽媽。”
路火前的人,似乎聽不到她的聲音,秦清伸手推到桌上的茶杯,去發現自己根本拿不到。
“妞妞,把青菜吃了。”
秦清順着母親的眼神望去,只見餐桌旁坐着一位女子,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這不就是自己嘛。
不可能,不可能。
秦清急的圍着媽媽解釋,那人是假了,我在這,可無論她如何解釋,媽媽根本就看不到她。
忽然感覺身後被什麼東西吸住,身子騰空而起。
啊……
秦清大叫出聲:“媽媽。”
“王妃,您終於醒了。”秋蓮聽到聲音,高興的喜極而泣,連忙跑出去叫人。
不一會,厲修寒挑簾子快步走進來。
秦清看清身邊的人,有些懵懂,剛纔是夢,還是現實。
“清清,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水。”
“水,快拿水來。”
厲修寒慌亂的扶着秦清,喂水給她,秦清感覺嗓子都要冒煙,奪過厲修寒手中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清清慢點。”
“還要。”
時嬤嬤喜極而泣,要,就要,轉身又倒了杯說,遞給小姐。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擡頭看向厲修寒,低聲問道:“她們怎麼都哭了?”
厲修寒凝神看着她,秦清溫怒的斥責道:“又不刮鬍子,和你說過多少遍,要講衛生。”
“噗……”坐在不遠處的人,沒忍住,笑出聲來。
待看清,秦清翻了個白眼:“師兄,你在我屋子裏幹什麼,出去。”
蕭容聞言,氣的一拍桌子:“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在這守了三天三夜,醒了就不認人。”
三天三夜,自己不就睡了一覺,怎麼會……秦清見厲修寒點頭,一怔。
厲修寒欣慰的把人攬入懷中,解釋道:“你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宮裏的御醫束手無策,我治好命人去醫仙谷請你師傅。”
“那你?”秦清伸手摸了摸厲修寒的鬍子。
時嬤嬤笑着道:“王爺在牀前,衣不解帶的守了三天。”
秦清內疚的底下頭,剛纔她還怪厲修寒不講衛生,原來都是自己害的。
“誒,誒,注意點好不好,還有一屋子人在呢。”蕭容瞧兩人濃情蜜意,心裏就來火,他跑前跑後好幾日,丫頭一醒來就往厲修寒懷裏鑽,真沒良心。
時嬤嬤和幾個大丫頭,低頭羞紅了臉。
秦清此事才發現,自己只穿中衣,倚在厲修寒懷裏。饒是她臉皮厚,也不好意思,嬌嗔的瞪向厲修寒:“你怎麼不提醒我。”
厲修寒一掃幾日的陰霾,毫不在意的把人往懷裏緊了緊:“怕什麼,我們名正言順。”
秦清羞的躲進厲修寒的懷裏。
蕭容嘖嘖兩聲音,不懷好意的挑眉:“先讓我把個脈,你們在繼續。”
秦清恨不得一腳踹翻了他。
厲修寒回神,寵溺的哄道:“想把個脈,喫點東西,你幾日未進食,應該餓了吧。”
話落,秦清的肚子很應景的迴應的一聲。
惹的衆人哈哈大笑。
丟死人啦。
時嬤嬤領着衆人下去準備王妃的飯食。
蕭容上前爲秦清把脈,一盞茶後,慵懶的笑了笑:“你這丫頭,就是個福星,老頭子剛練好的丹藥,就被你給吃了,心疼的要殺過來。”
“師父?”秦清想起那個未曾蒙面的老人家,問道:“他老人家怎麼樣?”
蕭容道:“好得很,就是一直罵你是個麻煩精,把他的好東西,都捲走了。說什麼要趕你出谷。”
“行啦,你放心,這丫頭身子好得很,活到一百歲不成問題。”
厲修寒懸着的心放行,對蕭容點點頭,算是謝過。
一時間無人說話,氣氛有些尷尬,主要是蕭容這個燈泡太亮。
秦清咳嗽一聲,提醒蕭容。對方哼了一聲,喃喃自語:“我去喝我的酒去,沒事不要叫我。”
厲修寒此刻才知,失而復得的含義,緊緊的抱住秦清,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吻毫不猶豫的落下。
秦清被這熱情嚇到,感覺到對方的情緒,伸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
“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