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行宮帶出來的乾糧,硬的能砸死人,饒是如此,老三還寶貝的不行。
身邊的護衛看了一眼三皇子,五皇子急了:“怎麼連口喫的都要請示?”
隔着不願的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壓低聲音:“看樣子,應該是世家公子哥,應該很有錢。”
身邊的人也心動了:“要不,咱麼幹一票?”
“幹什麼幹?你沒看到外面還有十幾號人嗎?你能打得過?要是失手了,咱們三個都完了。”
“那怎麼辦?要不然讓香秀上,她長得好看,保不齊被兩人爺看上。”
被點名的女子,瞪了兩人一眼,轉頭看向對面。
別說,眼前這兩位公子,長得倒是不錯。一位眉清目秀,神色淡然,只是眉眼中的不悅,讓他多了幾分怨氣。反倒是挨着他的那位藍衣男子,氣宇軒昂,卓爾不凡,一看便是位人物。
從進來,便是藍衣男子發號施令,應該是他們的少爺,
咣噹一聲,寒光閃過。
三日齊齊望過去,只見白衣男子袖籠中掉出一把匕首。
藍衣男子擡頭抱歉的笑了笑,只是那笑,讓三人莫名的發寒。
香秀嘀咕道:“那人不會聽到咱們說的了吧?”
“怎麼可能,這麼遠?”
身邊的男子謹慎道:“還是謹慎些,咱們睡咱們的,他們幹他們的,等雨不下了,咱麼就走。”
三人安靜下來,閉上眼睛假寐。
五皇子拿着匕首切了塊牛肉,啃着發硬的饅頭,抱怨道:“三哥,我們至於這樣嗎?送老九回家,也沒必要如此低調吧?”
三皇子瞟了他一眼,老五和老九關心好,他不可能把太子的謀劃告訴他:“你就忍忍吧,你沒聽到,剛纔那三人要打劫嗎?”
“打劫?就他們三個?”五皇子詫異的看了對面一眼:“哦,他們能打得過外面的人,還是能打得過暗衛。”
爲了保護兩人的安全,出了跟在身邊的十幾個人,暗中還有十名暗衛保護。
三皇子詫異的看着老五,都有人要打劫他們,老五都不着急嗎?
總覺得哪裏不對,不是,老五是真淡定,還是傻。
五皇子纔不管三哥的心思,從腰間掏出水,猛灌幾口,待肚子飽了,整個人才精神起來。
“三哥你不喫嗎?”
三皇子無奈的搖搖頭,還真是個喫貨。火燒眉了,還有心思喫飯。
五皇子意猶未盡,又支起火爐,開始熬粥喝。
西山距離京城百里,騎馬也要五日,更何況他們拖着閒王的遺體,少說也要走半個月。
這麼長的時間,一直喫乾巴巴的餅子可不行。
五皇子到哪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胃。
米香味散發出來。
窩在對面的三人面面相窺,走了過來。
“兄弟,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在這遇到也是緣分,賞口喫的唄?”爲首的人說的輕巧,臉上帶着笑意。
五皇子到無所謂,他生性懶散。
三皇子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主:“不行。”
爲首的人臉色刷的沉下來:“小子,何必如此不近人情?”
三人的兇悍的目光落在三皇子身上。
他們喫的就是刀口上的飯,命早就交給閻王爺,對於外面的幾十號人,三人根本不放在眼裏。
五皇子屋子熬着粥,這還是更閒王妃血的,把牛肉乾放進去,肉的香味裹着米的清香,嗯,想想就好喫。
趁三人和三哥爭執的時候,他快點把粥喝了。
剛熬出來的粥,太燙,三皇子吸溜吸溜的喝着。
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擡頭見,廟中所有人都看着他,五皇子有些尷尬,把手中的粥朝三皇子推了推,:“三哥,你喝。”
MD,這是喝粥的事嘛,他這邊都要打起來了,這二貨居然還有心情喝粥。
三皇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當初他應該挺黎之喚的話,兩人個帶一對人馬分開行事。他擔心老王會包庇老九,或是打老九遺體的主意,故而拉着他和自己一起走。
現在看來,自己多慮了,就他這性子,半路上就被人截殺。
三皇子心情不好,直接甩出話:“你們剛纔都要殺我們,還指望我們施粥給你們,是你們先不近人情。”
“你,你都聽到了?”三人大喫一驚。
三皇子翻了個白眼,會武功的人耳力都不錯,難道他看起來很弱嗎?
“臭小子,既然你都聽到,那別過我們不留情面。”爲首的人面色猙獰,從腰間抽出大刀。
五皇子大驚,連忙端着小鍋,躲到三皇子身後:“三哥,還是你老謀深算,還真有人打咱們主意,你放心,我不拖你後退。”
說着快速躲到角落裏。
三皇子氣的,差點罵人。
不待三皇子吩咐,身邊的侍衛一躍而起,直接踹飛三人。
糟了,碰到硬茬。
三人拳腳功夫不弱,見狀都發起狠來,抄起傢伙和侍衛打起來。
躲在暗處的暗衛,沒得到三皇子的示意,不敢現身。
三皇子本以爲是些小混混,沒想到,手上功夫了得,三對三,兩撥人嗎誰也沒佔好處。
“都給我上。”三皇子一聲令下,從廟外闖進幾個人來。很快圍住三人。
三人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沒半分膽怯,爲首的男子冷笑一聲:“今日就殺個痛快。”
三皇子示意暗中的暗衛,暗衛得到指令,手中的飛刀,找準時機飛了出去,很快爲首的男子斃命。
香秀和另一名男子詫異的對視一眼:“走。”
一個跳躍,掏出破廟,很快不見蹤跡。
躲在角落的五皇子見了,起身望了一眼外面,失望的搖搖頭:“真沒用,還以爲多厲害,才幾招就斃命,沒意思。”
三皇子聽了,緊握的手嘎嘎作響,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弟弟。回京後,一定要和文王府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五皇子不以爲人端着小鍋問道:“三哥,你還喫嗎?”
“不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