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頭小弟?我可沒那個興趣。”厲修寒俯身湊到秦清耳邊,喃呢道:“我只是你一個人的。”
曖昧的話出口,厲修寒發現原來說情話,他可以如此的坦然。
想到一年前,他還在自憐自愛,算着日子過活。每天過的很平凡,沒有開心的事,也沒有不高興的事,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可現在,有媳婦,還有暖心的話,忽然覺得活着也挺好。
“你還會什麼,一併說來聽聽。”秦清聽了心裏一暖。
厲修寒得意的說道:“我會的可多了,比如脫衣服啊,接頭髮啊。我都很在行。”
秦清弄了個大紅臉,又羞又氣,嗔道:“你在胡說什麼?”
氣氛越來越奇怪,溫度越來越高,饒是淡定的秦清,臉早紅的不像樣子。
秦清認爲在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於是轉移話題:“來的路上,你有沒有發現,好多武功高強的人,在鎮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厲修寒仔細的絞頭髮,淡然的說道:“不管我們的事,有平南王府的人做掩護,誰也不敢動別的心思。”
秦清認同的點頭,任由厲修寒把玩自己的頭髮。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衛先生,似乎對咱們有敵意?”
“衛先生是平南王府的家臣,往年平南王送貢品,他偶爾跟着過來,大多住在皇上賞賜的宅子中。太子的人早就想結識此人,不過似乎都沒有成功。”#@$&
“剛纔老三拖着衛先生攀談,也是想拉近兩人的關係。必定衛先生在平南王心中的地位很好。”
“家臣?那衛先生的父親是?”秦清對古代這些家臣很敢想去,聽到這兩個字,她便想起林海。他也是厲修寒的家臣。
見秦清有興趣,厲修寒繼續說:“衛先生名爲衛末,其父是平南王身邊的副將,後來戰死沙場,衛末和妹妹母親相依爲命。平南王念起孤苦,接三人到平南王府做事,方便照顧,更允許衛末和妹妹讀書。”
“衛末也爭氣,十歲的時候,便跟着平南王上戰場,爲了能爲衛家留個根,便讓衛末做了軍師。”
秦清聽完點點頭,原來衛先生還是將才之後,難怪他看起來並不想其他人那麼柔弱。%&(&
秦清轉過頭,看着厲修寒:“難怪連三皇子都要巴結他。”
厲修寒拿着木梳,一下一下的把頭髮疏通:“何止是三皇子,大哥四哥都試着接近過衛末,可那小子是個滾刀肉,送到府上的東西,從來不退,可事卻一件也不辦。到最後,幾位皇子都歇了心氣。”
我去,太給力了,我喜歡,她就喜歡那種白給錢還不敢活的工作。
這個衛先生和自己的胃口。
“你別接近他,他很危險。”厲修寒提醒道:“若我沒猜錯,鎮上的人,是衝棺木來的,現在內憂外患,咱們還是老實點好。”
厲修寒看了一眼秦清,眼光如深潭:“不,他會理你,他那個人好奇心特別重,但凡他感興趣的人,都會成爲他的囊中之物。”
秦清對厲修寒的話不以爲然,反正她易了容,對方不知她的身份。
今日太累了,秦清沾枕頭就睡着了,因爲秦清的一句話,害的厲修寒睡不着。睜着眼,望着帳頂。
“你確定是這這間?”
“確定,我看着押送的人進來。”
聽到窗口兩個人低語,厲修寒快速閉上眼睛。
黑影從窗口翻進來,兩人來到窗前,看到牀上躺着兩人,其中一人有些惱怒,壓低聲音斥責道:“你這婆娘,就知道你辦事不牢靠,不是說三皇子嗎?怎麼身邊還有女子?”
被訓斥的女子,慌忙解釋:“我明明看到三皇子進了這間房,怎麼變成夫妻?”
“蠢貨,還不快走。”
兩人翻窗離開。
厲修寒聽到兩人的對話,眉頭緊鎖,他們找三哥做什麼?
好在兩人沒有因爲走錯房間而殺人滅口。
一盞茶後,便聽到一聲女子的尖叫。
厲修寒一個翻身做起來,快速查看。
門開想起雜亂的腳步聲,緊接着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怎麼回事?”衛先生站在門口,見三皇子的人,圍在三皇子的門前。
動靜太大,秦清被吵醒,見厲修寒站在門邊,迷迷糊糊的問道:“你在幹嘛?”
厲修寒轉身回到牀上:“剛纔有人闖進咱們的房間,後來又出去了,我聽到外面有女子的喊叫聲,估計是剛纔那兩人中的一個。”
秦清揉了揉眼睛:“這你都能聽到。”
可是她太累了,腦回路根本跟不上,無所謂的擺擺手:“算了,睡吧。”
厲修寒詫異的抽了抽嘴角,怎麼什麼節奏,他說的還不夠清楚嘛,剛纔她們差點被刺客殺死,正常人不應該立馬清醒,然後戒備嗎?
怎麼什麼事,到了自己媳婦這,總是給人出其不意的結果。
厲修寒扶額。
正在兩人腹誹的時候,外面倏然燈火通明,有人高呼:“不好了,有人死了。”
門外的腳步聲更加混亂,而且離他們越來越近。
厲修寒腹誹,離他們最近的房間應該是三皇子。
原來哪兩個人,真的是找三皇子的。
可,怎麼死了?
爲了表現出正常人的好奇心,不因爲別人的主意,兩人牀上衣服推開門,便見衛先生和馮毅,站在不遠處。
“到底怎麼回事?”衛末冷聲問道。
三皇子身邊的人,回答道:“忽然有人闖進來,以爲是賊人,想抓住審問清楚,誰知,這女子居然是死士,還未審問,便自盡了”
三皇子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沒料到有人會對他下手。
衛末先進屋查看三皇子的情況,轉身吩咐人,查看客棧是不是還有內應。
平南王府的人辦事就是快,很快查到兩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