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打起來了。”文王端着茶盞喝了口,一副長輩的樣子:“當時我在就好了。”
“噗……”秦清差點把燕窩噴出來。
文王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在能幹嘛,還想幫忙?”
文王摸了摸鼻子,嘟囔道:“我早就看老二不順眼,就是一直尋不到機會。”
“你。”文王妃點着他的額頭警告道:“把那心思給我收起來,我肚子裏可沒人。”
真是個棒槌,還真當誰都敢打太子。
“好了。”秦清勸道:“五哥也就說說,你還當真了。”
“我可不是說說,上次去西山,我就想和老二打一架,奈何當時你們生死未卜,沒時間。”
三人一聽,都倒吸一口冷氣,合着文王早就憋着火呢。
“五哥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動手也是一樣的。”厲修寒笑了笑,伸出手道:“你瞧,我手都紅了。”
可見他當時用了全力。
文王妃擔憂的上前,壓着怒氣柔聲勸道:“老九是話趕話到那,逼的沒法子,你,你和太子又沒瓜葛,惹他做甚。”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媽媽。”文王不耐煩的別過頭,似是耽誤他人生大計。
文王妃哪她沒法子,只能求救於老九。
厲修寒起身道:“我後院有些好東西,五哥要不要瞧瞧。”
“好啊,走走走,不和這些娘們兒們在一起。”
“你。”文王妃氣的臉發紅。
秦清到是喜歡文王的性子,拍了拍文王妃的手:“好了,彆氣了,我都沒事。”
“你說他個木頭,怎麼就不開竅。”
厲修寒敢動手,背後有皇太后有秦清的肚子,文王有什麼。別說動手,就是和太子吵起來,皇上幾十板子下來,讓他起不來牀。
“文王挺好,換做別人,你哪有現在的悠閒。”秦清淺笑:“人要知足。”
文王妃嘆了口氣,她何嘗不知,別的王府早已妻妾成羣,單暖場的丫頭就數不勝數。在看看文王府,除了她這個正妃,側妃都沒有,只有一個妾氏,還是她當年懷孕的時候,特意給文王選的。
想到此,文王妃心裏舒坦不少。她也沒知道文王能建功立業,能落個閒散王爺當,她就阿彌陀佛了。
見文王妃臉色好轉,秦清眉眼彎彎拉着文王妃的手道:“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我還要找你一遭。”
沒了煩心事,文王妃神情鬆快不少,倚在迎枕上,笑嘻嘻道:“怎麼想我了?”
秦清清澈的眸子彎成月牙,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是啊,這小傢伙想你想的整日踢我。”
說起孩子,文王妃緊張的問道:“說起來,也有四個月了,怎麼瞧着肚子比別人的大不少,你讓高御醫診脈?”
她早就想來探望,奈何閒王已秦清胎位不穩爲由拒絕所有人的探望,如今瞧着似乎倒是瘦了不少。
當初爲就太子妃,她中毒之事全天啓的百姓都知道,後來接來兩次遇刺,西山那次更是差點丟了性命。
她身子本就虛,偏偏這個時候懷上了,饒是她這個現代醫生,也不敢打包票。
文王妃聽了更加緊張:“你好生養着,其他的事先放放,左右有皇太后兜着,總不至於委屈了你們。”
秦清淺笑,:“說的容易,你不找事,事還找你呢。”
文王妃一怔。
太師府
上燈時分,秦正廉才醉醺醺的從外面回來,他今日和翰林院的同知喝酒,瞧着對方的意思,他進翰林院有戲,心裏高興便多和了兩杯。
兜裏有銀子,就是有底氣,今晚他還請了平日裏和他一起喫茶的幾個人,好好的威風了一把。
自從把鄭氏手裏的賬本接過來後,底下的莊子鋪面的收益,直接到了秦正廉手中,看着那白花花的銀子,秦正廉心裏就美。
這幾個月一直勒緊褲腰帶,好不容鬆快鬆快。
他搖搖晃晃的往芙蓉苑西院走,伸手摸了摸自己鼓鼓囊囊的荷包,裏面可是一千五百兩,他想着醒了酒再去看念兒,到時候給茜娘幾百兩。
一想到他白胖的兒子,秦正廉心理就高興,他也是有兒子的人了。
長隨在旁邊小心的扶着,一邊走一邊問:“二爺,這是去哪?東廂房還是西廂房?”他可是記得,鄭姨娘剛和二爺吵了架,現在還病着。
“去東廂房幹什麼?”秦正廉一聽東廂房,頓時一肚子火:“鄭氏那個掃把星,害我丟了臉面,要不是她,我能被母親罵嘛。我不去,看見她我就噁心。”
說着,秦正廉酒氣熏天的打了個嗝,長隨差點被薰暈過去,只得道:“那二爺不如去西廂房。明月彩霞兩位姨娘應該還沒睡。”
秦正廉有些酒意上頭,迷迷糊糊聽到長隨在說話,卻聽不清他說了什麼,他喃喃自語道:“念兒現在已經睡下,不行,我身上,身上有酒氣,不能薰着念兒,還是,還是等着明日醒了在去,去,去西廂房。”
長隨只得扶着秦正廉往垂花門前走,喚了幾個丫頭來,扶着他送進西廂房。
明月彩霞兩位姨娘,聽說秦正廉來了,不慌不忙的從榻上起身,兩人對視一眼,眸中皆是冷意,見小丫頭挑了簾子,扶着已經大罪的秦正廉進來。
確切的說,秦正廉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兩人佯裝擔憂的讓丫頭把人扶道榻上躺着,打發人去廚房要碗醒酒湯,兩人湊上前,幫秦正廉洗漱。
“二爺,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喫這麼多酒?”
秦正廉半眯着眼睛,看着明月,得意的笑了兩聲:“爺今日和翰林院的同知喫酒,過不了幾日,便可進翰林院。”
明月捏着手裏的帕子,臉上的笑更溫柔體貼:“恭喜爺,這可是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