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盡是失望和疲憊：“你走吧，機會已經給過你，是你自己不知死活。”
“娘娘，我確實是被王爺侮辱的。”菀嬪滿含淚水的解釋。
凌皇貴妃無奈的閉上眼睛，許久才緩緩睜開：“你和趙耀的事，你以爲能瞞過所有人。本來我和王爺還只是懷疑，如今可以肯定，當日文王看到的就是趙耀。”
“我不知道你爲何要冤枉閒王，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攔着你，只希望在閻王殿見到你父兄和弟弟的時候，你能解釋清楚。”
“娘娘……”
“閉嘴。”凌皇貴妃一巴掌打過去，嚴重的怒火不言而已。
菀嬪伸手捂住自己的臉，譁然放生大笑：“娘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凌皇貴妃一怔，看着已經換臉的菀嬪，有些不敢認。
菀嬪擡起頭，口氣帶着恨意：“娘娘身爲皇上的寵妃，膝下無兒無女，更沒有母族的撐腰，您怕什麼，一人喫飽全家不餓。而我呢，不但要揹負母族的期望，還要和後宮那些女人鬥，到最後，皇上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我四年的年華沒了，我不甘心。”
凌皇貴妃聽了此話，冷冷道：“本宮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選秀，你被刷下去，既然如此，爲何你第二年還來，又沒有人逼你。”
“我不甘心。”菀嬪摸着自己的臉，笑的張狂：“我憑什麼被他們刷下來，我長得不好看嗎？她們知道只要我入宮，便一定能得皇上的恩寵，就因爲嫉妒，皇后嫉妒我的美貌，便不讓我入宮，憑什麼，我偏要。”
“結果如何，第二年我還不是被皇上留下，若不是皇后從中作梗，命人取下我的綠頭牌，皇上怎會一年都不見我。我大好的年華浪費在深宮之中，簡直暴殄天物。”
“你以爲皇上是傻子嗎？”凌皇貴妃冷笑出生：“你知道爲何皇上每次來未央宮，都不去你宮中嗎？”
菀嬪一怔，袖籠中的手緊握，眼睛死死的盯着上位之人：“爲何？”
“皇上日理萬機，入了後宮便是想要享受片刻的寧靜，遠離那些勾心鬥角。皇上不知一次和我提起，你雖然長得嫵媚，風趣又年輕，可心思太重，一兩次還可以，長久和你呆在一起，皇上覺得累。”凌皇貴妃直逼要害，沒給對方留半分情面。
這話可不是她胡亂編排，而是皇上的真是想法。
“你胡說。”菀嬪瘋癲的怒吼一聲：“你就是嫉妒我，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有趣，皇上曾經說過我是宮裏最有趣的女人，都是你暗中搞鬼。”
菀嬪尖銳的聲音，猶如粗糙的岩石，刻薄道：“娘娘您都不照鏡子嗎？看不到您已經老了嗎？您眼角有皺紋，鬢角有白髮，可皇上爲何還要寵你，倘若您有子嗣，皇上寵溺也就罷了，可你什麼都沒有，爲何你不把皇上讓給我，都是你在皇上面前諂媚，皇上纔會一年不翻我的牌子。”
凌皇貴妃揉着太陽穴，沉沉地嘆了口氣，無奈的擡手：“帶下去。”
高嬤嬤和時嬤嬤聽了，倒吸一口冷氣。
這可是大事，她們就算想瞞着王妃，也不行。
兩人暗暗着急，卻無計可施，最終在大廳饒了兩圈後，進了內室。
秦清這幾日肚子又大了一圈，整個人都圓潤起來。如今坐起來都需要人扶。
高嬤嬤聽到動靜，挑簾子進來，見秦清捶腰，忙上前按摩，把寬大的迎枕掖在秦清背後：“王妃，可是餓了？”
秦清點了點頭：“有一點，可有喫的。”
“有，有，早上還蹲着燕窩，若是王妃不想喫，小廚房新來的廚子會做各種小喫，不如給您做幾樣嚐嚐。”
“那就讓他試着做幾樣，我嚐嚐。”
“好。”高嬤嬤轉頭吩咐冬梅，自己立在秦清身邊，欲言又止。
秦清剛醒整個人還杵在迷糊的狀態，根本沒發現高嬤嬤的不妥，直到冬梅端着幾樣點心進來，看着她喫下。
高嬤嬤壓低聲音道：“王妃，老奴有件事和你說，您聽了一定不要激動。”
“我能有什麼可激動的。嬤嬤說便是。”秦清無所謂的擡了擡手。
高嬤嬤握着手，湊上前，以免秦清有什麼異常：“王爺被皇上關在宮中。”
“哦，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秦清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老子看兒子不順眼，打幾板子，關兩天很正常的事。這有什麼好激動的。
高嬤嬤覺得王妃如今越發穩重，遇到如此大事面不改色，繼續說道：“皇上之所以把王爺關起來，是因爲昭陽殿的事，有了進展，有人看見王爺和菀嬪在昭陽殿私會，被人發現，王爺氣急敗壞把人殺了。”
秦清一聽，手中的點心啪的一聲落地，一把抓住高嬤嬤的餓手：“你剛纔說什麼？王爺怎麼啦？”
高嬤嬤道：“有人指認，王爺和菀嬪有染，皇上一氣之下把王爺關進宮裏的暗房。”
“暗房？那是什麼地方？”秦清皺眉問道。
高嬤嬤解釋：“暗房，以前是處罰犯錯皇子的地方，後來變成了處罰宮中犯錯之人，進了暗房的人，不敢三七二十一，先打十大板，第二日便是二十板子，第三日便是四十板子，以此類推，直到皇上下旨放人。”
“KAO。”秦清猛地站起身，面露冷色，這不是要把人活活打死嗎？厲修寒身上的溼毒剛根除完，身子還在調養期，這個時候怎麼能受傷。
“皇太后可知曉此事？”
高嬤嬤一愣，道：“老奴不知，我這就去派人打探。”
“不用了，我親自進宮一趟。”秦清拖着肚子道。
“王妃，現在皇上正在氣頭上，估計誰都不見。”
“怕什麼。”秦清自顧自的往外走：“我懷着孕，看誰敢攔我。”
額……
高嬤嬤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王妃要發飆了。
她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