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推開對法,扇了扇眼前的空氣。
厲修寒氣焰一下子滅了一半:“你小題大做了,不就是罵了她幾句,怎麼會流產?”
他又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對,你就罵了她幾句,最好讓她喫不下飯,睡不着覺,擔心這擔心那,一失神,從臺階上滾下來。”
話還沒說完,只感覺眼前狂風掃過,好在高榮軒躲閃及時,逃過一劫:“還不快回去,你跑出來喝酒,王妃在府裏一個人胡思亂想,真出事,你後悔都來不及。”
結果,一個轉身,就撲倒在地。
高榮軒無奈的搖頭:“就你這就酒量,還和我拼酒。”
“囉嗦什麼,快把我送回去。”
高榮軒把他府上馬車,看着馬車小時在夜色中,才轉身回去。
回到王府,小廝扶着厲修寒下了馬車。
林海接到消息,出來迎接。
“怎麼喝了這麼多?”
厲修寒酒醒了一大半,推開林海,倔強的往前走,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頓足道:“她喫飯了嗎?”#@$&
“沒有,高嬤嬤說,自從王爺出門後,王妃便一口沒喫。”
厲修寒冷哼一聲:“脾氣還聽到,嚇唬誰?”
“是,不喫就不喫,不過我聽高嬤嬤說,王妃下臺階的時候崴了腳,差點摔下來。好在唐夢扶住了。”
“這個高榮軒,就是嘴臭。”
林海問道:“爺,您歇在哪,要不要通知王妃一聲。”%&(&
“通知她做什麼,這是閒王府……”厲修寒猛的轉頭,看向林海:“你剛纔說什麼,崴腳了?她要是傷了孩子,我和她沒完。”
說着氣呼呼的衝進承平苑,一腳踹開房門。把屋內的人下了一跳。
高嬤嬤見王爺怒氣衝衝的進來,連忙上前阻攔,奈何厲修寒盡頭太過,她還剛抓住衣角,身子一緊進了內室。
厲修寒帶着渾身的酒氣,來到秦清身邊,晃晃悠悠的杵在那,好一會才努着嘴抱怨道:“卿卿,你看,高榮軒欺負我,他趁我喝醉推我,你瞅瞅,手都破了,我要吹吹。”
跟在身後的林海,就怕王爺犯渾,誰料到,剛到二道門,還沒撩簾子,便聽到某人的嬌嗔。
他就知道,王爺在王妃面前,毫無面子可言。
秦清放下手中的書,瞥了他一眼,隨即拿出藥箱:“我看看,哪裏疼。”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厲修寒晃晃悠悠的在身上亂指。
“躺下。”
厲修寒乖乖的躺在牀上,眸子裏滿是委屈。
秦清想包紮好受傷的擦傷,又拿出聽診器聽了一遍:“都沒事。”
“怎麼可能?”厲修寒摸着自己的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我這裏真的很痛。”
秦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喝了多少?”
厲修寒解釋道:“都怪高榮軒,說什麼你妹妹不搭理她,楞要拉着我喝就。我也沒辦法。誰知道他說道激動處,居然和本王動氣手來,要不是看他喝多,本王非打他個落花流水。”
厲修寒撐着身子,滿臉的委屈,爬到秦清腿上,抱着她的大腿道:“算了,日後還是連襟,不好說什麼。”
見秦清沒說話,他擡起頭,睜着遠遠的眼睛道:“聽他們說,你今晚遛彎的時候,崴了腳,疼嗎?”
“就是腳滑了一下,沒事。”
“肚子呢?弄到哪了,我瞧瞧。”厲修寒起身,眼睛落在秦清的腳踝上。
秦清起身:“不用,上過藥了。”
厲修寒見她要走,急了,忙拉住秦清的手:“別走,我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沒有錯,是我自己的問題。”秦清掙脫開厲修寒的手。
完了,厲修寒心裏開始嘀咕。顧不得許多跳下牀,從後面抱着她:“別走,我知道錯了,你要是不想見到我,我走便是,你挺着個肚子,去哪啊。”
“大晚上的,我能去哪?”秦清白了他一眼:“你渾身酒氣,也不怕薰着我和孩子,我去讓冬梅給你熬碗醒酒湯。”
知道不是不理他,厲修寒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抱的更緊了,嗔道:“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那是話趕話,並不是真心的。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
秦清被酒氣薰的差點吐了,頂着他的下巴,別過頭,掙扎了兩下,最後還是軟在她懷裏。
厲修寒身上的木檀香夾雜着酒氣,讓她慌亂一天的心,安靜下來。
鼻子一酸,委屈涌上心頭,淚無聲的落下。
聽到懷中人低泣,厲修寒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多大的事,居然把媳婦弄哭。現在想想,整個閒王府還鬥不過歡兒一個小丫頭?說出去都笑掉大牙,暗域門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他捧着秦清的臉,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懊悔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葷話傷你的心,我真的錯了,原諒我這次好不好。”
柔軟的掌心,溫度一點一點滲透到心尖,不知爲何,眼眶紅的更厲害:“我也有錯,當時應該還好和你解釋,可,可你說的那些話,也太誅心了。”
“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對,我混蛋好不好,咱們不哭”厲修寒抱着她,心裏的氣早在酒館發泄完了,現在剩下的只是心疼。
秦清擦了擦眼淚看着厲修寒道:“你發誓日後在也不說那些混賬話?”
“我發誓,我們在也不吵架,日後凡事好商量,媳婦讓我往東我不往西,讓我抓雞我不摸狗,總之一句話,媳婦說什麼都是對的。”
秦清噗嗤笑出聲來:“你瞎說什麼,我哪有那麼霸道。”
厲修寒見人終於笑了,鬆了口氣,問道:“爲什麼晚上不喫飯?”
“不想喫。”
“那怎麼行。我陪你喫點。”厲修寒隨即招呼人進來,不容秦清反駁。
高嬤嬤早就備着,聽到王爺讓傳膳,馬上端上來。
所有人懸了一日的心,總算落下。
冬梅見隨越在門口杵着,低聲問道一句:“王爺問吳爲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