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心裏打鼓，心裏有些發虛，面上卻義正言辭：“沒有，姑姑和你開玩笑呢。”
說着看向長公主欲要解釋。
思凌長公主擡手阻止道：“烏煙瘴氣，看了都頭痛。告訴老五本宮先走了，回去和皇兄好好聊聊，他怎麼教育的孩子，如此不爭氣。”
文王妃聽到消息趕過來，忙拉住思凌長公主：“皇姑姑，眼看就要開宴了，這可是老五親自試喫過的，您怎麼也要嘗一口。”
思凌長公主清冷的眉眼微挑，周身的皇家氣度，把那女子碾壓成渣渣：“命人帶兩人，我待回宮，和皇兄慢慢喫。”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暗道辰王算是完了。
朝中誰人不知，皇上寵妹，是出了名的，好在思凌長公主沒有恃寵而驕，反倒處處幫着皇上。
這也讓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若說宮裏誰能阻止皇上，皇太后排名第一位，眼前的思凌長公主第二位。
如今思凌長公主要爲辰王妃出頭，這女子的下場顯而易見。
“姑姑，您這是何意？”辰王眼眸一冷，沉着臉問道。他可不是三歲的孩子，嚇唬兩句就怕了。
“我和她是真心相愛，定要娶她入府。”
思凌長公主冷笑一聲，上前一步，看了眼辰王身邊的女子，見其把人護在身後，心裏不免爲辰王妃鳴不平，寒意又加重幾分：“好啊，本宮提前恭喜你，只不過，在場的衆人，恐怕參加不了。”
辰王眸色一緊：“姑姑這是何意？”
“本宮今日提醒你一句，別忘了，姜家當初並不同意這麼婚事，是你哭着喊着求皇上賜婚，並許諾好好對待辰王妃，姜家才同意，如今你寵幸這樣一個女子，傷了辰王妃的心，這樣的皇子，不守承諾在先，不義在後，更讓皇室蒙羞，這樣的皇子，要你何用。”
“既然你那麼喜歡她，不如本宮去和皇上說一人，把你貶爲庶民，成全你們。”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貶爲庶民？長公主這一招，釜底抽薪，夠狠。
“皇姑姑？”辰王一驚，臉色白了下來，沒了剛纔的囂張。他沒想到長公主第一次凌珊，就發這麼大的活。
若真讓皇姑姑回宮，凌珊今生別想近辰王府。
凌珊眼裏含着淚，委屈的低泣，怯生生的道：“沉曄，都是我的錯，你放心待孩子生下後，我便走。”
“凌珊？”辰王心疼的抱住，望着長公主質問道：“姑姑，您非要做的這麼絕嗎？”
思凌長公主道：“本宮都說了，要成全你們，怎麼叫絕呢？你寵妾滅妻才叫絕，這些年姜家傾囊相助，你卻要休她們的女子，你做的才叫絕。”
“別攔着本宮，看見你就覺得噁心。”
說完甩開文王妃的手，帶着人離開。
留下一幫心不在焉的人。
因爲辰王的事，文王妃沒了心思，這場精心準備的壽宴，算是毀了。
本來還想給文王個驚喜，現在看來驚嚇到時不少。
越來越多的賓客進來，文王妃的孃家人也來了。
衆人在看辰王身邊的女子，有一種‘禍國殃民’的感覺。
楚香蓮扶着秦清坐在遊廊上，低聲道：“沒想到長公主這麼厲害。”
如意也跟着附和：“就是，不愧是長公主，又美又颯。”
秦清心情有些低沉，更多的是不解：“三皇子是不是着了魔，他怎麼能這麼做？”
楚香蓮搖頭：“這是以前沒聽她們提起過，其中的內情，不太清楚。
秦清道：“聽文王妃說，當年辰王和辰王妃很是恩愛，可現在卻變成這樣？”
楚香蓮嘆了口氣：“是啊，聽哥哥說過，辰王和辰王妃經歷了很多磨難纔在一起，成親後，一直很恩愛，雖然後來府上養了些清倌，可辰王對辰王妃一直很尊敬，依舊關懷備至。”
“當年，是怎麼回事？你們知道嗎？”秦清問道。
“我知道。”厲修寒不知何時過來，站在秦清背後。
三個女子齊齊看向她，似小學生般，等着解惑。
“當初姜家並不打算把女兒嫁入皇家，殊不知三哥見了三嫂一眼，就着了魔，非要娶三嫂爲妻，奈何姜家不同意，三哥竟然鬧絕食，整整五天一點東西都沒有喫，父皇不好強壓姜家低頭，也是沒法子。”
“後來呢？”秦清問道。
“後來三哥半夜翻牆進入姜府，擄走了三嫂。”
“啥？擄走？”三人咋舌。
這個時代的女子，在外面過夜，都會被人議論，更何況是世家女子。
厲修寒無奈的點點頭：“後來兩人被找到，三哥被關進暗房，出來後，便如願娶了三嫂。”
“姜家就這麼同意了？”
“能不同意嗎？三哥和三嫂一走就是一個月，鬧得滿城風雨，誰還會娶三嫂。父皇沒臉，更不能讓姜家小姐壞了名聲，自然賜婚了。”
“夠狠。”楚香蓮道。
“我記得兩人成親不過四年？”如意伸着手指道。
秦清苦笑：“四年？爲了一個陌生的女子，就可以背叛當初刻苦銘心的愛情，還真是廉價。”
楚香蓮和如意感受到秦清的低落，她們也未辰王妃報不平，奈何世間對女子就是這麼不公平。
厲修寒拿了塊點心，放入秦清口中，凝神篤定道：“我們不會。”
楚香蓮劍眉倒立，冷聲道：“你要敢對不起姐姐，我要了你的命。”
“我也是。”
“你摻和什麼？”
“我也要爲姐姐出氣。”
兩人煞有介事的你一言我一語，似乎這件事就在眼前。
秦清被兩人逗樂，憂鬱的情緒瞬間消散。
“你們說，長公主會不會去見皇上？不會真的要把辰王貶爲庶民吧？”
“那可說不準，你說辰王是不是眼瞎，喜歡漂亮的我還可以理解，那女子醜成那樣，比辰王妃差遠啦。”
“可不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如意一拳打在桌上，掌心下的核桃，爛了細碎。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