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那些人放鬆警惕,她還能有更多的時間,建造手術室。
厲修寒的傷好了,能下牀後,便如竄天猴一般來到太師府,知道秦清要公開四胞胎的事情,他和秦清覺得,應該先告訴宮裏。
翌日一早,厲修寒扶着秦清上了入宮的馬車,到了宮門口卻被侍衛攔下,說閒王妃是被皇上攆出宮的人,沒有皇上的旨意不得入宮,閒王更不用說,皇上嚴明特別是閒王。
厲修寒本來歡歡喜喜而來,結果被攔在宮外,氣的要硬闖。缺件銀色的刀鋒交叉在一起,泛着清冷的光。
“你們敢動刀,好啊,衝着她肚子來。”厲修寒惱火的跳腳,指着面前的兩人說道:“你們不讓進?可別後悔,現在我就帶着閒王妃私奔,去醫仙谷把四個娃上下來,到時候都留在醫仙谷,一個都不給你們帶回來,饞死你們。”
說着扶着秦清上了馬車。
兩名侍衛愣登的對視一眼,齊聲道:“四個?”
“閒王要出京,還是和皇上稟告一聲爲好。”說着其中一個侍衛朝御書房跑去。
皇上正和幾位大臣在裏面商量國家大事,蘇伏公公站在門口候着,見侍衛急匆匆的派過來,問道:“怎麼了?”
侍衛道:“剛纔閒王和閒王妃來了,閒王嚷着說要離京,還說要帶着閒王妃去醫仙谷生孩子,到時候把四個孩子都留在醫仙谷,一個都不帶回來。”
蘇伏公公笑了笑:“離京?閒王也就咋呼咋呼,皇上……”他忽然臉色一變,笑容僵在脣邊:“你,你剛纔說什麼,幾個?”
“四個?”
“沒聽錯?”
“沒有。”
蘇伏公公踉蹌的推開殿門,不管不顧的朝裏面喊道:“皇上,皇上,出大事了。”
皇上正在和內閣的三位大人議事,見蘇伏慌慌張張的進來,他在跟前伺候多年,若沒有重要的事,他不會如此:“說。”
蘇伏公公快步來到皇上身邊,附耳低語幾句。
皇上聞言,猛地瞪向對方:“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宮門口的侍衛說的。”
“那還等什麼,還不把人給朕攔下。”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皇上,現在也有些慌張:“諸位愛卿先退下,明日再議。”
蘇伏公公帶着人,急匆匆的去攔截馬車。
人是在太師府的門口被攔下的,秦清聽到車外雜亂的馬蹄聲,便知道皇上派人追杭上來了。
半柱香後,傲氣的閒王站在閒王妃身邊,看着滿足的人圍着他們轉。
皇上看着秦清的肚子,似能看透一般,好一會才轉頭看向站成一排的御醫們:“可診清楚了?”
十幾雙眼睛,盯着秦清的肚子,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剛纔輪番診脈,卻沒一個人能診出個一二三來。
最後衆人得出的結論是,一個孩子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了,肯定是多胞胎。
皇上看着高御醫問道:“高卿家,是你診出來的四胞胎?”
秦清道:“兒媳自己就是大夫,我用我的法子,聽到四個心跳。”
皇上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四個心跳?會不會其中一個是你的?”
“不會,我和王爺都聽了一遍,的確是四個心跳。”秦清道。
站在一旁傲嬌的閒王跟着點頭:“是的,父皇我也聽到了。”
皇上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即皺眉看着一拍御醫道:“朕不敢你們想什麼法子,必須母子平安。”
於是乎,御書房內第一次熙熙攘攘,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
最後院判代表所有御醫道:“皇上,四胞胎生產的過程比較長,對母親的要求更加嚴格,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調整好王妃的身子,生產的時候,能撐到最後。”
皇上臉色一沉:“說具體方案?”
院判道:“王妃現在已有六個月,按照四胞胎的狀況,現在就應該臥牀休息,每日每餐要嚴格控制,不能喫的太多,也不能喫的太說,每天飯後都要散步,還有,夫妻分房睡。”
提到這事,厲修寒便氣的臉色通紅:“這事早就禁止了,還用你說。”
“微臣只是提醒王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肚子裏是本王的孩子,本王還能爲了一己私慾害自己的孩子?”
厲修寒本來小算盤打的好,皇上知道秦清壞了四胞胎後,會仍她搬回閒王府,可現在院判說分房睡,父皇豈不是不會同意秦清回來。
皇上沒有理會厲修寒的無理取鬧,繼續問道:“還需要什麼?生產的時候需要什麼藥材?都一併說了,都提前準備好。”
院判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秦清坐在邊上聽着,心裏盤算着師父和師兄他們應該快到京城了。
“穩婆我已經找好了,是崔大人家的,還有他們家的祕藥,我也要了四顆。”厲修寒得意的說道。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皇上難得誇他兩句。
皇上攆兩人去慈寧宮,皇太后估計還等着呢
太醫院的一衆太醫被關在御書房兩個時辰纔出來。
皇太后那因爲早就知道,反應比較淡定,歧公公扶着閒王妃坐下。
皇太后打量着秦清的肚子,看着秦清道:“四個?你自己診出來的?”
“是,祖母。”
皇太后笑着伸手:“來,到我這來。”
厲修寒扶着秦清坐在皇太后身邊:“缺什麼儘管開口,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安心養胎。”
“是皇祖母。”秦清笑道。
四胞胎,若是都能活,那可是天大的福分。
皇太后到底是高興,攔着秦清說了許久的話,留兩人在景仁宮用過飯,才拍人送秦清回去。
一路上禁軍開道,直奔把秦清護送到閒王府,更是留下十個禁軍在府中巡邏。
陣仗之大,空前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