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修寒和秦清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孩子,若不是爲了孩子,兩人早就退隱山林。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太過優秀,必招來禍端。
這件事誰都無法避免,他們能做的只是不斷的強大,讓對方畏懼。
蕭容拍了拍秦清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既然師父將我送到你身邊,我定會拼勁全力保護你和孩子。”
秦清聞言,紅了眼眶:“大師兄……”
這個時候,冬梅急匆匆的挑簾子進來,說親王妃們都來了。太子帶着太子妃和秦側妃也來了。
閒王和閒王妃遇刺,辰王被抓,消息很快傳遍京城。
親王們上門探望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讓秦清意外的是,齊王居然也來了,不過有太子在,他如往常一般,異常的低調。
秦清袖籠中的手泛白,冷冷地道:“讓他們進來。”
狼羣結伴而來,真是要生吞他們夫妻。
太子疾步進來,直奔牀前,見厲修寒傷的那副模樣,當即便怒了,揚言一定要找到兇手替老九報仇。
皖姑姑守在厲修寒牀前,感動齊王的兄弟情深,起身屈膝謝道:“太子有心了。”
太子聽說齊王妃驚嚇過度,肚子不舒服,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怒吼道:“到底是誰,如此喪心病狂,九弟妹還懷着身孕他們也不放過。”
齊王和文王對視一眼,面上解釋擔心。
丫鬟帶着各位親王妃去秦清的住處問候。
秦湘一反常態剛進門便急匆匆的越過衆親王妃來到秦清身邊,拉着秦清的手道:“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在宮門口殺人。”
落後一步的太子妃心裏冷哼一聲,本想揶揄兩句,奈何太子來前吩咐後,此事牽扯甚廣,讓她關注自己的嘴,秦湘身爲秦清的妹妹,此事她出面再正常不過,不管外面流言如何,總歸是親姐妹,正好藉此機會讓衆人知曉,外面傳言有虛。
辰王妃和文王妃見秦清沒事,一路上懸着的心鬆懈下來。識趣的看着秦湘演戲。
秦府那點齷齪事,就算不是秦清說,衆人都知曉,誰家還沒有個消息網。
秦清和厲修寒遇刺的地方,離宮門口也就幾百米,按說宮門的侍衛應該能聽到,可第一時間趕過來的居然是巡防營的人。
辰王妃看了眼秦清,見她只是笑笑,心裏瞭然。
除去最可能的人,那個最不可能的人,就是兇手。
好在秦清是個明白人,沒有遷怒與辰王府,即便是辰王被關押,秦清和厲修寒也不曾給她臉色看。
“父皇正在調查。”秦清略顯疲憊,當着衆人的面不好計較,更何況,在太子和齊王面前,秦湘不過是一個翻不起浪的小蝦米。
秦湘頂多是想毀了自己的容貌,可太子和齊王是想要他們夫妻的命。
幾位親王妃相互問安後,都落座。
太子妃柳媚兒,到是難得的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葛側妃入府,如今到是不找秦湘的岔。
簡單問候兩句,便說去看看閒王。
秦湘哄着眼眶點頭:“文王妃說的事,姐姐出了這麼大的事,又是在宮門口遇刺,宮裏自然不能不管,只是我聽說”她眸光掃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辰王妃,欲言又止,似乎怕得罪對方。
辰王妃淺笑,淡然的看着秦湘:“秦側妃可是想說,我家王爺被皇上召入宮的事?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我們是不敢妄加猜測,難道葛側妃知道什麼內情?”
“我,我能知道什麼,只是道聽途說罷了。”秦湘聞言面露尷尬,這話她可不敢亂接,若是說知道,豈不是告訴衆人,宮裏有太子的眼線,若是說沒有,那剛纔她的話,豈不是打臉。
怪不得辰王入獄,辰王妃還能有恃無恐的坐在這,陪着秦清聊天。
這本事,折手段,秦湘一輩子都趕不上。
偷雞不成蝕把米,秦湘覺得面上無光,藉口說去出恭,帶着丫頭出去。
辰王妃和文王妃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撇了撇嘴,都動了口氣,辰王妃主動坐在牀邊,揶揄道:“你這個妹妹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文王妃還沒等秦清開口,便直截了當開口問道:“這是真不是老大做的?你確定?”
若是換做以往,文王妃纔不會趟這趟渾水,可自從郡主的事情發生後,她越來越喜歡秦清,簡直把她當自己親妹妹看到,她已經失去郡主這個好朋友,可不能在失去秦清。
“我若真的有心害他們,我還能坐在這和你們聊天。”辰王妃一副看白喫的樣子,平日裏覺得文王妃玲瓏剔透,怎麼這會也犯傻。
文王妃一想,也對,秦清可不是軟柿子,上次因爲老大的事,牽連辰王妃,人家上門求藥,秦清都直接拒絕,
這樣看來,此事不簡單。
她看着秦清問道:“可有懷疑的人?”
既然不是老大,那就剩下太子、老四,、老五。
老五是不可能,他可是和老九一條褲子穿到大的人,老四看起來與世無爭,平日裏風評很好,和老九也沒有瓜葛,應該不會,那隻剩下太子了。
若是太子的話,倒是說的過去。
老九自從娶了秦清,簡直是騰雲直上,先後得了皇上和皇太后的青睞,特別是秦清,更是百姓心中的神女。
太子曾經嫌棄的女子,如今幫着別的男人建功立業,估計太子腸子都悔青了。
文王妃相信秦清的半段,饒是如此她還是冷冷的說道:“希望不是大哥,否則兄弟相殘,還牽扯到未出世的孩子,真叫人心寒。”
辰王妃眼皮都沒擡一下,默不作聲的喝茶,似乎他們提到的人和她沒半分關係。
一牆之隔的內室,齊王皺眉,詫異的看着太子:“二哥難道不知?父皇已經下令抓了大哥?
“大哥?”太子一怔,隨即轉頭看向一旁喝茶的文王,眸中滿是震驚之色:“老五你也知道此事?不可能?不可能是大哥做的,大哥一定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