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找了一個可靠的人,讓他將這些話,散播出去。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京中百姓間開始竊竊私語。
“你說是真的嗎?齊王真的威脅閒王妃?”
“這還有假,我小舅子鄰居家的二嬸家的小兒子,就在閒王府當差,閒王妃上午入宮給皇太后請平安脈,誰料到半路上遇到齊王,齊王不顧禮儀,硬生生的將閒王妃拉上車,閒王妃爲了保護肚子裏的孩子,不得不從了齊王。”
“真的,嘖嘖嘖,齊王平日裏看起來溫文爾雅,謙謙君子,沒想到是個笑面虎。”
“皇家哪有簡單的人物,想想閒王和閒王妃遇刺也就齊王得利,,辰王下了大牢,太子奔波抓刺客,明王又去了封地,文王無心朝政,日日守着閒王,人都瘦了一圈。”
“是啊,齊王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可別忘了,京中禍端他都能奪過,就單憑這一點,就說明齊王不簡單。”
“不論如何,整件事,最後得利的就是他了。”
“太子無端被牽連其中,日日奔波在城中,沒想到卻爲別人做嫁衣。”
“可不是,聽聞皇上因爲太子抓捕不利,差點將太子踹出御書房。”
輿論發小的速度很快,快到秦清這邊還沒做好準備,有些百姓已經圍在齊王府門口,所要替他們的神女討個公道。
秦清聽了,嘴角微顫,她這次可是玩大了。
皖姑姑進來,道:“王妃,東西都準備好了。按照你的吩咐,都是些不值錢的物件,不夠夠大,夠奢華,在外人眼中很值錢。”#@$&
自受傷被皇太后送到閒王府,皖姑姑早已把秦清當自己的主子,這麼多日日夜夜相處下來,她是真的喜歡秦清,把
她當自己女兒看到,如今看着閒王妃懷着身孕被人欺負,她真的怒了,怒火直衝腦門,早已控制不住。
秦清恩了一聲,道:“將我最普通的衣服拿過來。”隨後她化了個最蒼白無力的妝容。
“王妃,這件事不如讓老奴去,您還懷着身孕,若是讓王爺知道,定會擔心。”皖姑姑邊替秦清穿衣服,邊說道。
當她聽說王妃要親自去齊王府討公道的時候,嚇的魂都出來了,王妃可真敢啊。%&(&
秦清一襲普通的舊衣裳,臉色蒼白五血,看起來既柔弱又透着股倔強,一副爲了孩子,什麼都不顧的樣子。
“先不要告訴王爺,這件事,必須處理好,也只有我出面,宮裏和齊王府才能嚥下這顆苦果,若是換做別人,恐怕沒那麼好交代。”
一句話,我懷疑,我最大。
“那要不要帶上侍衛?”
“不用,就我們兩個就好,還有將東西都擡到齊王府門口,就說那是閒王府全部家當,希望齊王笑納。”
“好,可王妃,您確定就我們兩個?”
“又不是去打架,要那麼多人作甚。”秦清的手落在肚子上,今日她就讓齊王知道,什麼是‘綠茶婊’。
兩人人浩浩蕩蕩往齊王府而去。
“王妃,後面的禁軍?”皖姑姑看了一眼距離兩人一步之遙的禁軍,低聲問道。
“不用理會她,按照我們說的,你到了王府門口,就裝出害怕的樣子,說的越慘越好。”
“王妃,您放心,老奴一定讓您滿意。”
她雖然一把老骨頭,可若是動了她的人,她也會和對方拼命。
齊王府臨街而落,街坊四鄰都是朝着大員。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偷偷躲在門後面觀看,反正每一個人出來疏散鬧事的百姓。
齊王府的管家齊富透過門縫看外面的情況。
“愚昧,他們不瞭解情況,怎麼能這麼說王爺。”
身邊的小廝提醒道:“在這麼鬧下去,明日王爺如何上早朝。”
“還用得着你說,可王爺下令誰也不準出府,這些刁明若是真鬧起來,閒王府豈不是夷爲平地。”
這話倒是真,外面百姓情緒激動,若真衝進來,他們也不敢傷了他們。
“快看,那是閒王府的皖姑姑嗎?”
“難道是閒王妃來了。”
百姓中有人驚呼,衆人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便見一輛低調的轎子身邊站着皖姑姑。
“是,是閒王妃來了。”
有人一聲驚呼,緊接便看到許多受過秦清恩惠的人圍上前:“參見閒王妃。”
秦清扶着皖姑姑出了轎子,一隻手拖着肚子,面色略顯蒼白,見百姓們行禮,惶恐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家快起來。”
衆人見閒王妃如此親民,對齊王府的恨意更多了幾分,有膽子大的喊道:“王妃,只要您一句話,我們便替您報仇。”
“對,對,替王妃報仇。”
高亢的聲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聾,大有將這天捅破的意思。
秦清皺眉,不好。
“多謝諸位。”秦清微微屈膝,面露擔憂之色:“我知道,大家都是我醫治過的病人,秦清再次謝謝大家的支持,不過,這是王爺兄弟之間的家事,不好鬧僵,還請大家諒解。”
皖姑姑扶着秦清面露感激道:“王妃今日就是帶着閒王府的所有家當,來向齊王求情,王妃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想來齊王看在兄弟的份上,也會高擡貴手。”
“王妃,您這樣太憋屈了。”
“對,就是,憑什麼受了委屈還要向惡勢力低頭。”
“就是,王妃別怕,有我們在,大不了我們保護你。”
“就是,保護王妃。”
……
秦清面帶微笑,感激的再次屈膝:“秦清何德何能,得衆人愛戴,秦清不是自私的人,在現實面前,我們不得不低頭,諸位身後上有老下有小,若是衆人爲了我受傷,讓我日後如何面對諸位,秦清不能自私。不就是伏低做小,不就是受些委屈,都說爲母則剛,爲了孩子,爲了王爺,我秦清什麼都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