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厲修寒見差不多了道:“皇祖母,咱們到客廳喝茶?”
“喝什麼茶,哀家是來你這喝茶的嗎?沒眼力。”皇太后白了他一眼。
厲修寒一怔:“皇祖母,您出宮不是爲了來看孫兒?”
他剛有了自己封地,還是最好的地方,這麼大的事情,皇祖母過來祝賀,順便看看孩子,難道不是嗎?
如今孩子看完了,祝賀自己的話呢?
皇太后看着他道:“你有什麼話要和哀家說嗎?就算是有,憋着,哀家今日又不是專門來看你的,有什麼話進宮說。”
厲修寒不禁氣結,皇太后不會真的是來看孫子的吧?
他還不信了,看她憋到什麼時候。
皇太后叫來高榮軒,問了問秦清的情況,知道情況穩定,欣慰的點了點頭:“這樣最好,母子平安,你們也不能大意,伺候的人多留個心思。”
厲修寒站在一邊心不在焉的聽着,一顆心早就回了承平院。他等着皇太后的話,可坐等又等,都不見她開口,一個時辰後,皇太后擺駕回宮了。
額……
這下打臉了。
皇太后走後,賞賜就下來了,因爲東西不少,宮人們要收拾一下,皇太后等的着急,自個就先來了。
林海看着眼前的箱子,轉頭去厲修寒。
厲修寒看着慢慢的四車賞賜,傻了眼。
滿滿當當的四車東西,掀開每輛馬車上起碼十個箱子。
他叫人把箱子都辦下來,隨越站在邊上一遍一遍的熟,數到最後,拍了一下林海的肩膀:“你幫我數一下,是四十個箱子嗎?”
“是,是四十個?”林海驚訝的看着佔了真個院子的箱子。
待打開後,整個院子都被襯的金光閃閃,簡直閃瞎所有人的眼睛。
厲修寒拉着林海的手,激動道:“打我一下,我不是在做夢吧,這麼多金子。”
林海也有些蒙圈,皇太后這是要把國庫搬空的節奏。
隨越興奮的遞上禮單:“王爺,這只是一部分,您看上面的紅珊瑚、如意、瑪瑙鏈子還都沒送過來呢。”
厲修寒腿一軟,暗罵一句,孃的。
他可是記得自己滿月的時候,皇太后只送了塊純金的長命鎖,怎麼到了自己兒子身上就成了是四十箱子黃金?
這差距不是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哎,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旺……”
一聲低沉的呼呼聲,讓三人一愣,在場的衆人大多都是習武之人,對聲音很敏感。
“什麼聲音?”厲修寒問道。
隨越狗腿的跑到一個箱子面前,指了指:“王爺,這個箱子很特別,還打了孔,看樣子應該是活物。”
隨越過去叫人打開,卻看到每個箱子裏蹲着一條通身雪白的小狗,看夠的大小,應該剛出生不久,黑眼珠骨碌碌的轉,可愛的不得了。
厲修寒奇怪的問道:“送這麼多狗幹啥?”
楚香蓮正巧走過來,看到箱子裏的狼,伸手撫摸,臉上帶着笑:“早就聽說平南王府的雪狼下崽兒了,我哥哥要了幾次,他都捨不得給,原來都在這呢。”
“你,你說這是皇叔府上的雪狼。”厲修寒看傻了眼,一條已經夠名貴的,如今四條,皇太后是有多寵四個孩子,他看着楚香蓮問道:“平安王還有多餘的嗎?給我一條。”
楚香蓮翻了個白眼,怒了怒嘴:“王爺,您太貪心了,一共就兩公兩母,都在您這了。”
母子母女平安,閒王府的生產風波算是過來。
可承平苑起火的事情,卻一直查不出個結果。特別是手術室屋頂的火油,擺明就是有人故意爲之。
皇上心疼孫子沒地方住,直接將離皇宮最近的地方賜給了厲修寒,最關鍵的是,和太子府毗鄰。
在外人看來,皇上這是要擡舉閒王。
可有人也說,這是將閒王架在火上烤啊。
反正不管怎麼說,閒王府這段時間風頭蓋過所有人。
秦清和厲修寒商量,四個孩子的大名肯定是宮裏起,至於小名,她們還是有權利的。
秦清想到小時候母親的話‘賤名好養活。’
直接大筆一揮,湯圓、核桃、糯米、丸子。
齊活。
厲修寒看着是個名字,挑眉問道:“都是喫的?”
“對啊,民以食爲天,喫的,多好。”
“就不能文雅點,叫個芊芊啊。”
“不能,孩子是我生的,大名我起不來,小名還不能隨心嗎?”
“能,你說了算。”
厲修寒沒骨氣的一派胸脯:“包在我身上。”
隨後一溜煙入了宮。
厲修寒將小名交給皇上後,便離開御書房,正巧遇到歧公公。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拉着歧公公道一邊沒人的地方:“公公,我問你個事,皇祖母賞賜二十萬兩黃金,從何而來,她不會是從國庫裏偷的吧?”
歧公公撲出笑出聲:“怎麼可能,皇太后賞人的東西,怎麼會從國庫裏拿。王爺您忘了,皇太后表哥,可是做生意的好手,老祖宗手裏單鋪面就有一百多,還不算田產,房屋等等,去年聽說鄰國的糧食也是從皇太后的商行出的,你算算,這麼多年下來,皇太后手裏有多少銀子。”
“啊,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厲修寒震驚。
歧公公道:“這事也沒有揹人,只是大家不記得而已,皇太后還在京中開了錢莊,有專人打理,日進斗金不在話下。”
厲修寒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了。
不對啊,皇祖母有商行,當初爲什麼還要讓秦家……
厲修寒覺得自己發現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他笑着說道:“換句話說,皇祖母富可敵國?”
“可不就是嘛。”岐公公笑道。
厲修寒覺得委屈,喃喃道:“往日見皇祖母摳摳搜搜,還以爲我們皇家好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