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叫多寶過來,多寶蹲在秦清腳下,討好的蹭來蹭去:“不管多寶是狼還是狗,四小隻都是他帶大的,他想父親一樣,所以可以震懾他們是吧?”
隨越想起前段時間他和多寶打架,心裏開始後怕,完了,多寶的隊伍壯大,日後他只有捱打的份,不,是挨咬的份。
他怯生生的對秦清道:“王妃,您能和多寶商量一下,原諒我嗎?”
“原諒你?你欺負多寶了?”
“不是。”隨越怯懦的解釋道:“半個月前,多寶淘氣,我踹了他屁股一腳,自打那以後,它就再也沒有理過我。”
秦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狗也是有尊嚴的,你憑什麼踢他屁股。”
“它,它,哎呀。”隨越臉都紅了:“它抱着我的腿蹭來蹭去,我才氣的一腳踹開它。”
厲修寒驚愕的看着隨越:“你說多寶抱着你蹭?”
“可不是,流氓狗。”
厲修寒哈哈大笑,轉頭看着秦清道:“卿卿,咱們是不是該給多寶找個媳婦啦?”
秦清看着多寶問道:“你想要媳婦?”
多寶汪汪汪幾聲,然後慢慢的趴下,竟然露出幾分嬌羞的模樣。
秦清算是看明白了,笑道:“好,給你找個媳婦,不過你現在好好看着四小隻。”
多寶發出傲嬌的聲音,用舌頭舔着秦清的鞋子,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翌日,厲修寒帶着秦清入宮。
皇太后聽到通報,說閒王夫妻來了,就滿臉的不高興:“定是來要孩子的,我帶的好好的,不給他們。”
歧公公笑道:“老祖宗,人家可是親爹親媽,怎麼就不能帶走在自己的孩子,傳出去,您不佔理兒。”
“親得親媽怎麼了,我還是他們的親太奶呢?”皇太后不悅道:“這才幾日,我還沒看夠呢。”
厲修寒和秦清進了內殿,就聽到這句話,兩人先行禮,厲修寒便狗腿的跑到皇太后身邊幫忙捶腿:“皇祖母,這幾日可把您給累着了。”
“不累,我好着呢。”皇太后知道他的心思,她可不上當:“孩子們在我身邊挺好,你父皇每日都過來看,小丸子的病也好了,湯圓糯米核桃的咳嗽也好了,這兩日四個孩子胃口好,小臉都展開了。”
秦清擡頭看了眼秦清,示意她不要着急,他繼續諂媚道:“他們留在老祖宗身邊自然是好的,可以沾沾您的福氣,畢竟說什麼佛誕出聲的孩子住在出生地纔好,我纔不信這鬼話,什麼福氣能比得過您老人家。”
皇太后一聽,一巴掌打過去,臉沉下來,隨後虔誠的說了句阿彌陀佛:“你這孩子,不客戶說,佛家的福氣自然比我的福氣打,我還要靠菩薩保佑呢。”
厲修寒佯裝驚訝的睜大眼睛:“那老和尚說的是真的?”
“什麼老和尚,是智尚大師。人家是得道的高僧,豈會胡說。”皇太后氣的又是一巴掌。
厲修寒惆悵:“如果大師說的是真的,那孩子們入宮住會不會……哎,說起來,上次您賜給四個孩子的雪狼,這幾日不知道怎麼了,不喫肉整日無精打采,你說他們會不會死?”
“自然好。她們能入宮孝敬皇祖母,那是他們的福分。”厲修寒攬住皇太后的胳膊嗔道。
厲修寒暗中對秦清炸了站眼,秦清心裏偷笑,還是老九會忽悠人,三兩句就將皇太后擺平。
皇太后心裏高興:“有你們一羣人,哪輪得到他們孝敬。這四個小祖宗難伺候着呢,每日都要抱出去溜達,不溜達不哭,還要讓宮裏的奴才們變着法的逗他們玩,不玩就鬧。”
“還有這事?”秦清愕然:“怎麼還折騰上了?”
這麼小的娃娃,能折騰什麼?
歧公公在一旁笑:“王妃您可不知道,四個娃娃讓奴才們唱歌跳舞,揮舞綵帶,或者抱着飛,但凡出去玩,笑了合不攏嘴。”
秦清奇怪了:“可在府中她們喫完了就睡覺啊,睡醒了很少鬧騰,她們四個就在一起玩啊。”
皇太后一怔:“難不成她們欺負我這個老太婆?”
厲修寒掃了一眼內殿:“他們四個呢?我去瞧瞧。”
皇太后道:“出去溜達了。”隨後吩咐歧公公道:“你去將四個孩子抱回來。”
歧公公道:“這才一會,抱回來又該鬧了。”
厲修寒:“抱回來,鬧什麼鬧,在府中都沒這麼多事。”
歧公公應下。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聽到外殿哭聲震天,秦清和厲修寒對視一眼,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動靜和昨日雪狼的吼聲有一拼。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真鬧上了。
皇太后聽到哭聲,心疼的站起來:“沒玩夠,看,鬧起來了,算了,你們別看了,讓她們在玩會。”
說話間,奶孃抱着孩子進來,這哭聲更加洪亮。
秦清看過去,只見四個孩子在奶孃懷裏使勁的掙扎,手腳並用,胡亂撕扯,臉上還掛着眼淚,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清臉一沉,厲聲道:“閉嘴,不許哭。”
四個孩子的哭聲頓時戛然而止。
四小隻眼睛裏帶着眼淚齊刷刷的看向秦清,隨後看向皇太后,皇太后心疼道:“好孩子,別哭,是不是還沒玩夠?好,一會兒咱們再去玩兒。”
四小隻憋着嘴,眼裏含着眼淚,似乎很是委屈,但是眼珠轉到秦清身上,又不敢哭出聲來。
厲修寒看到這一幕,驚愕道:“他們該不會是看人下菜碟吧,怎麼你一聲吼他們就不哭了。”
秦清上前抱過小丸子,摸了摸頭,笑道:“才滿月,能懂什麼,還不是聞到我的味兒,所以不哭了。”
何止是懂啊,簡直就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