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想,厲修寒這是想趁機把那些潛在的危機都挖出來。
想通這些後,她的心就平靜下來了。
只是在看到厲修寒青紫的額頭的時候,心裏不免還是會咒罵皇帝幾句。
你說你打哪裏不好,非得打頭。
還是拿那種堅硬的奏摺。
就沒想過萬一不小心砸到人家眼睛了怎麼辦?
她可是看到了,厲修寒額頭的傷口離眼睛可沒多少距離。
想到這裏她就生氣,恨不得畫個圈圈詛咒一下皇上。
皇宮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清在宮裏畫了個圈圈詛咒有用了,這會兒皇帝正在太后這邊,被太后指着罵呢、。
“你說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動手呢,小九那孩子從小沒娘疼愛,你就這樣欺負人??”
皇上被太后數落的頭都低下去了。
“母后,兒子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那時候太生氣了,纔會如此……”
“你生氣也不能隨便動手打人啊,況且這是事情,你真覺得是小九的錯?小九的媳婦給平南王的媳婦看個病,怎麼就成了小九拉攏平南王了?”
皇上再度被太后的話說的說不出話來。
特別是想到不久之前他聽到的關於宮外的傳聞,心中對於自己早上對閒王發的那通脾氣,更是心虛。
若說早上他對閒王是不是想拉攏平南王這件事是不是有懷疑,那絕得是有的。
閒王,平南王……
可是在聽到宮外的傳聞會,他對閒王九成的懷疑至少打消了七成。
事情怎麼會那麼巧?
他才懲罰了閒王,就有那樣的流言出現。
從告狀閒王的人到他的懲罰再到今日的流言,這一切根本就是針對閒王而來。
“皇上,齊王目前雖然被圈禁在齊王府,但外人還是可以自由出入齊王府的。”
太后突然道。
她這話看似是提醒,可實際上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她認爲事情是齊王做的。
“母后,兒子想着,齊王應該不會那麼蠢,外面的流言是踩閒王爲齊王求情的,若是他做的,這豈不是太不高明瞭?這一看就會讓人懷疑到他去的。”
“一看就會讓人懷疑到他去?可是皇上不就沒懷疑嗎?”
太后的一句話,又彷彿將皇上點醒。
是啊,有時候越不可能的事情,才越發的有可能。
他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覺得不可能是齊王做的,這裏面出現了齊王的名字,他不可能那麼傻。
可說不定他就是利用這樣的心思,故意這樣做的?
他不想去這樣懷疑自己的兒子,但是這些孩子的心都已經大了。
他還能繼續視若無睹嗎?
太后看着皇上的臉色沒再說話,心裏卻是放心了。
此時的閒王府迎來客人了。
按理來說,厲修寒被罰思過,這時候閒王府是不應該接待客人的。
但是來的人是嶽靜跟戰津英,他們自然不會將人拒之門外。
戰津英說是帶嶽靜來閒王府,想讓她幫忙給嶽靜看看。
戰津英是平南王的時候,厲修寒被懷疑拉攏平南王。
然而閒王府非但沒有這個意思,甚至還將人迎進去了。
消息一出,關於閒王的一些流言又多了起來。
同時宮裏皇上也收到消息了。
他正在養心殿裏忙碌,貴妃在他身邊伺候。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忍不住跟貴妃說了幾句。
“這個老九,在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跟人保持距離!”
“皇上別生氣了。”
凌皇貴妃是個聰明人,這種時候絕對不會去主動摻和這些事兒,她只是勸說了皇上。
“不生氣?這讓朕怎麼能不生氣呢!這混賬根本是不把朕放在眼裏!”
雖然是在罵人,但卻可以聽的出,皇上語氣裏的憤怒根本沒有多少。
凌皇貴妃聽到這裏,心中也大概有數。
這時候皇上看向她,問道:“不如你說說看,老九是怎麼回事?”
“皇上,臣妾怎麼能妄議皇子呢。”
“不礙事,這就只有朕與你兩人,在朕面前,你什麼話都可以說。”
凌皇貴妃內心冷漠,面上卻還是露出了笑容。
“既然如此,臣妾便說幾句愚見?”
“愛妃的意見怎麼會是愚見呢,快點說,讓朕聽聽。”
凌皇貴妃福了福身子,才道:“臣妾想着,閒王是個聰明人,他若是真的跟平南王有什麼的話,又怎麼會在這時候繼續跟平南王的人來往呢,這不是讓皇上您更加生氣麼?所以臣妾想,這一切可能只是誤會吧。”
“誤會?”
皇帝念着這兩個字,看凌皇貴妃的突然變了變。
凌皇貴妃卻一副沒發現的樣子,依然一臉天真。
半響過去,皇上才又恢復了笑容。
之後他叫了太監總管進來,讓他送一瓶祛瘀藥去閒王府給閒王。
宮裏皇上的舉動沒幾個人知道,外頭的關於閒王的傳聞依舊。
閒王府裏,處於風口浪尖上的厲修寒壓根沒受到半點影響。
秦清知道嶽靜來了,趕緊讓人將她迎了進去。
嶽靜臉色看着比前兩天要好一些,只看她對戰津英的態度就知道,這倆人的心結肯定還沒解開。
白雪的事兒他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只是這女人藏的太深,暫時還沒能查到她背後的那些事兒。
秦清見嶽靜一副有話想跟自己說的樣子便拉着她去到自己房間,讓厲修寒招呼戰津英去了。
估計摸着這很合厲修寒的意吧。
好吧,她又有點喫醋了。
秦清在心裏暗暗的想着。
房間裏,嶽靜一坐下來就開始流眼淚。
“怎麼又哭了呢?你現在有孕在生,就是不爲自己想,也要爲你肚子裏的孩子着想啊。”
秦清看着她這樣是又心疼又無奈。
“王妃,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白雪這個女人今天又來了,她不會死心的,她絕對不會死心的……”
或許她真的太貪心了,可是她真的不想跟任何一個女人分享她的丈夫。
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可是她實在做不到啊。